“两百万!”刀疤直接讲道。
日噢,不是说一百万吗,怎么又涨价了?
余波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两百万?”
刀疤摸摸脑袋,思索了一番,对啊,什么两百万,算了,直说吧。
“那个,哥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在金州的名号……”
“不知道。”
“闭嘴,听老大讲完!”光头指着余波让他闭嘴。
刀疤清了清嗓子:“咳…明人不做暗事,你是波大煤业的老板对吧?”
“我是。”
“那就对了…这么说吧,现在治安不好,你们开矿的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这样,你一年给我拿两百万,我保证你们波大煤业平安无事。”
余波这才露出久仰大名的表情,崇拜地说:“啊…偶像啊!”
余波这个反应,着实把刀疤吓了一跳,啥啥啥意思?
“名震江湖的刀疤哥对不对?早说嘛,前几天我还托员工邀请你呢,谁知道您老人家也不给面子,不肯赏光,不曾想,在这儿遇上了,真是失敬失敬……”
刀疤摸着脑袋,看了看光头,这小子什么路数?
刀疤露出尴尬的笑容:“余……”
“余波,叫我小余就行。”
“余老板,前两天忙,改天再去喝茶吧。”
余波的态度,一时间让刀疤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明明是来收保护费的,怎么弄的好像碰到老熟人了似的。
寒暄了两句,刀疤恍惚地就要转身上车。
光头不解地看着刀疤转身的背影,试探地问道:“大哥,我们不是来要钱的嘛?”
“对,给钱!”刀疤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又转身对余波说道。
余波心中暗笑,真是个傻x,幸好你坚持问我要钱了,你要不要钱,这事还真不好办。
余波也不再兜圈子,从副驾驶上,拎出了黑色塑料袋,然后又对着驾驶座上的手机,咳嗽了一声。
光头伸着脑袋看了看,是钞票。
光头刚要伸手去提,余波把他推了过去。
“哎…这是小弟孝敬老大的一点心意,大哥,我车上只有五十万,是我谈生意用的,您先拿着,剩下的,回头我再补上。”余波恭敬地把塑料袋捧给了刀疤。
刀疤笑了笑,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去你公司拿的,老板还是老板,懂事。
五十万就五十万吧,看你这么来事的份上,先这么着吧。
刀疤满心欢喜地接过塑料袋,掂量了一下,还挺重。
“那小弟先走了啊老大,还有业务要谈。”
“好,改天一起喝酒啊。”
余波立马钻到车里,锁紧门窗。
正当此时,从大槐树路口“噌”地窜出数辆警车,并伴随着“滴滴呜呜~”的警笛声。
“干!有条子,快撤!”
刀疤大喝一声,赶紧把塑料袋扔给了光头。
可惜时机已晚,警察们早已经在道路两侧埋伏多时,后边的小喽啰们,也一个没能跑掉。
从警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官,名叫康勇,任北郊支队副队长,对刀疤恨之入骨,只是一直没抓到证据。
这下好了,有电话录音,还被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有,可谓是人赃并获。
刀疤见是北郊支队的康勇,立即笑脸相迎:“原来是康警官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打哈哈!刀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康勇厉声说道。
刀疤摸摸脑袋笑了笑:“不知道康警官是什么意思?”
康勇把刚才和余波的通话录音播放了一遍,刀疤立马指着光头。
“是他,是他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钱在他手里!”刀疤惊慌地指着光头手里的塑料袋辩解着。
“没用了,全部拷上,带回!”康警官大手一挥,众人全被押上了警车。
刀疤被两位警察单手押着,上警车前盯着桑塔纳内的余波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凶狠,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小子,给老子等着。
余波也回了刀疤一个眼神:山炮,进去打毛衣去吧!
坏蛋们被押走后,余波下车和康勇握了握手:“康警官,谢谢您了,为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
“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我也要谢谢你啊,幸亏有你,才能把这位恶霸连根拔起,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年我吃了刀疤多少哑巴亏,改天请你喝酒。”康勇捶了捶余波的胸口。
咳咳…,干吗捶我小胸口啊……
余波笑道:“哪能让康警官请客啊,改天我做东,好好谢谢你。”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还要劳烦余总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好,没问题,对了,像刀疤这个情况,能判多久?”
康勇想了一下,回道:“敲诈勒索,且数额巨大,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吧。”
余波点点头,够他喝一壶了。
第二天,余波回到公司照常上班,对于单挑刀疤的事,他之前并未对任何人提及,只是对谢二蛋单线联系。
他怕人多嘴杂,对苏婕说她肯定会担心,对司令说他肯定会冲动,所以他谁也没说。
隔了数天,公司里才把这件事传了出来,原因是有个员工的亲戚是当晚的警察。
并且已经通报了刀疤的判刑结果,七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一百万。
司令听后,气呼呼地找到了余波。
“波儿,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余波笑道:“什么话,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那你一个人去冒险不带我?”
余波起身拍拍司令的肩膀:“你伤才好,兄弟不忍心,下次,下次一定带你。”
司令感动地抱住了余波。
滚蛋滚蛋滚蛋,俩大老爷们儿,成何体统。
在一旁的苏婕看到后,掩面咯咯直笑,不过心中也着实为余波捏了把汗,这个余波,胆子真大,一个人,敢和一旁穷凶极恶的地痞战斗。
很快,余波一个人收拾了几十个地痞的消息,传遍了全公司,一千多名员工,对这个年轻老板是又敬又怕。
能打败刀疤的人,不简单!
余波倒是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常规操作而已。
天越来越热了,转眼间,重生后,已经过去了一年。
余波已经很久没回湾水县了,他很想回去看看,但矿上实在太忙。
余波坐在办公室一边喝着茶,一边给关蕾蕾发了个短信:在干嘛啊小关关?
眨眼间,短信就回了过来:复习功课呢大哥!
余:好,认真复习吧,别忘了金州之约!
关:一定,你在金州照顾好自己,不许拈花惹草!
余:得嘞,遵命,想你!
关:我也想你……
余波满足地放下手机,憧憬着和关蕾蕾的大学生活,那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很美好吧。
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祝福她们吧。
余波又给吴蕊打了个电话,余波一直对吴蕊心存感激,一个弱女子,替他撑起了半边天。
“喂,蕊姐,新年好啊~”
“新……,傻了吧你,五月了我的余董事长,煤矿怎么样了,工作还顺利吗?”吴蕊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温柔。
余波嘿嘿笑笑:“跟你逗个闷子嘛,好好好,一切都好,有时间来玩~”
“我可没那闲工夫,每天要忙死,今年刚过完年,房子的销售情况非常可观。”
“一期项目卖完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照这样的速度,要抓紧开发二期地块了。”
“噢,先不着急,剩余的地皮不是在种植橙子嘛,再等等。”
对于房地产,余波现在还心有余悸,房地产行业周期长,资金回笼慢,如果没有足够的现金流,还是不要冒进的好,主要是现在银行不给力,去一次,拒绝一次,搞得余波都没兴致去贷款了。
而橙子呢,周期也不短,一般来说,三年才能挂果,余波也没挂在心上。
还是煤矿来钱快,挖出来就能赚钱。
余波大概看了下波大煤业的财务报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已经产生5000万的纯利润,这还是产量很小的起步阶段。
余波刚挂了吴蕊的电话,接着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余波抬起手机看了看,法拉利的电话。
“哈喽哇晴妹子,什么时候来玩啊……什么?已经到了?在哪呢,我去接你。”
挂完电话,余波开着四驱八缸的桑塔纳,直奔机场而去。
这丫头,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万一我不在呢。
余波一路上风驰电掣,心想这史晴真是个怪丫头,五个亿,说投资就投资,这又搞突然袭击,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啊。
史晴下了飞机,余波已经在机场大厅的等候区等待多时。
“这儿呢这儿呢~”余波看到史晴,挥舞着手掌迎接着。
只见史晴一袭长裙,戴着太阳帽太阳镜,虽然没有关蕾蕾那么俊俏,但是浑身却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史晴开心地走到余波跟前:“好久不见,煤老板!”
“去去去,刚还想夸你气质高贵呢,怎么把我说得这么土气,叫哥!”余波接过史晴手中的旅行箱。
“哥你个头啊,哇,金州的天气有点凉啊……阿嚏……”史晴刚下了飞机,有些水土不服。
余波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就个单衬衫,总不能把衬衫脱了给你穿吧?
“忍会儿,出了大厅就好了,外边热,话说你这次突然过来,就是为了来玩?”余波总觉得史晴有事似的。
史晴跟着余波,回道:“啊…对啊…来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