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君宫。
“小逸,小逸......”苏雅雅喊。“咦,人都到哪去了,怎么暗飞和暗羽也不见了!”
“四太子妃!”一个黑影闪身,地上跪着暗影。
“暗影,你可知道小逸去哪了?我刚刚还见到他在这里呢。”她扶他起来。
此时的暗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暗影,应该说他的武艺,跨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在苏雅雅跟着沉溪风学武所成后,她跟蓝勤锡说了她的想法,蓝勤锡由于好奇便答应了她。哪知,在看到她一脸认真严肃地训练四哥的下属们时,他震惊不已。他从不知道嫂子居然有这么严格的一面,那狠绝使得他惊叹。
她采用了现代的技术来训练他们,再加上他们自身素质就很好,所以武功晋升很快,一天天看到他们的蜕变。
现在是暗影、暗羽、暗飞、暗血还有她没见过的其他暗卫,如今因着训练都见到了,还把沉溪风纳入其中,专门给他搞了个特训。
现在沉溪风的近身搏斗和暗杀技术更胜以前,心里也有着对她的佩服。
而她自己,则也已经是一个轻功了得的高手了,除了现代有些武艺不适合她,她在另一方面加强了自己的能力,还渐渐摸索了一套新的剑法,那剑法被她称为:“古今联合,天下无敌。”
哈哈,这话一出,众人暗笑不已。也只有她脸皮最厚了。
她还缠上余施君,硬是纠缠了别人几天,才使得他答应教她使用银针暗器,现在她使银针的手法比以前更精准,也更让人无从躲避。
蓝宸逸将她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欣慰。如此也好,起码他可以放心做他想做的事情。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四个她熟悉的暗卫轮流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主子随五殿下去了宏扬府了,四太子妃有何吩咐,告知属下便可,属下可以为四太子妃完成!”暗影回答。
“哦,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既然他们不在,那就算了吧。没事了,你下去吧!”她道。
“是!”暗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喊来丫鬟,又拿来她的琴。
如今那把琴已成了她的专属物了,除了她,无人再敢动。
端坐在琴前,心里一阵惆怅。
来到粟(su)泷(shuang)王朝也有一些时日了,如今大仇还未得报,她心里一阵叹息,悠扬飘远的琴音在她不知不觉拂动中响起。
“不怕黄金刀,有情天亦老,流血只一笑,有你真好;不怕青霜剑,斩断无情缘,画空破云烟,寄语明月;
看大江东去,好一夜的无声雨;洗不净往事伤痕,问酒怎忘记;问江湖红尘能有几多颜如玉,宁愿孤单,也不要无趣;
你是彼岸花,红得太无瑕,带你走天涯,跟我好不好;情像一把刀,伤人知多少,要还是不要,沧海一声笑;
不怕黄金刀,有情天亦老,流血只一笑,有你真好;不怕青霜剑,斩断无情缘,画空破云烟,寄语明月;
看大江东去,好一夜的无声雨;洗不净往事伤痕,问酒怎忘记;问江湖红尘能有几多颜如玉,宁愿孤单,也不要无趣;
你是彼岸花,红得太无瑕,带你走天涯,跟我好不好;情像一把刀,伤人知多少,要还是不要;
你是彼岸花,红得太无瑕,带你走天涯,跟我好不好;情像一把刀,伤人知多少,要还是不要,沧海一声笑;
你是彼岸花,红得太无瑕,带你走天涯,跟我好不好;情像一把刀,伤人知多少,要还是不要;
你是彼岸花,红得太无瑕,带你走天涯,跟我好不好;情像一把刀,伤人知多少,要还是不要,沧海一声笑。”
一曲天涯明月刀被她演唱成一首略有伤感的歌。
“啪啪啪啪......”一阵清脆地掌声响了起来。
苏雅雅抬眼,惊讶。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她震惊。
“哎,都成皇家媳妇了怎么还称呼朕为皇上?”蓝幽明笑着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年方四十多的太监和一个面色清冷的带刀侍卫。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府里下人全体恭敬下跪。
“朕见你和小逸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给朕请安了,特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玩的把我这个父皇都给忘了!”
“是儿媳失礼了,儿媳罪该万死!请父皇恕罪!”她赶紧起身行礼。
“雅雅无需多礼!”他慈祥地笑扶起她。
“谢父皇!”她微微低头。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很动听,就是曲调有些哀淡,不知雅雅有何心事,说来与父皇听听,看看父皇可不可以帮你。”蓝幽明在那石凳坐了下来。
她也不拘束,在他对面落座。笑着道:“没什么,儿媳只是觉得无聊罢了,一个人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让父皇见笑了!”
“柳儿、绿儿,赶紧去为父皇泡两杯我昨日得来的铁观音。”她看向下跪的丫鬟。
他这才看见大家都没起身,便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大家这才起身站立好。
“是,四太子妃!”柳儿、绿儿施礼告退。
“刚刚那首叫天涯明月刀。”苏雅雅回复道。
“天涯明月刀?天涯......”蓝幽明重复她的话,陷入深思。他想起来蓝悠灵那张纯美无邪的脸......
“父皇、父皇......”苏雅雅看着独自发愣的皇帝喊道。
“啊?什么事?”回神的他看向她。
“父皇一人来,母后呢?她在宫中?”
“你母后自从你告诉她玩那个扑克牌之后,现在天天找朕的其他妃子们玩,每天玩的不亦乐乎,连朕去了那里,她们都懒懒地招呼了下。”
“呵呵,抱歉,让父皇受冷落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也好,她高兴就好!”他笑着道。
“看来父皇很宠母后。”她打趣道。
“你是第一个敢调侃朕的人。”他呵呵一笑,并未怪责。
丫鬟送来了茶水,还体贴地端了一些糕点。
苏雅雅看到此,心里倒是开心,看了眼柳儿和绿儿,道:“你们有心了,放好就下去忙你们的。这里由我伺候着父皇就好。”
“是,奴婢告退!”二人向他们行礼,退下。
蓝幽明旁边的太监上前端起茶杯,恭敬地道:“皇上!”
他接过茶,嗅了下茶气,道:“嗯,不错,香气四溢而不浓烈,是个好茶!”然后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笑赞道:“果真好茶!”
“父皇喜欢就好。听说这是翼国送给五弟的铁观音,五弟便着人送来一些。”
“锡儿真是偏心,只知道送他四哥,连我这个父皇都没有。”他蹙眉。
“呵呵,父皇,您说错了,锡说他昨日一得此茶叶便让人分成四份,父皇和母后各一份,儿媳这里一份,他自己一份,想必此刻应该有下人送往父皇和母后的宫中了吧。”她解释。
“嗯,锡儿有心了!”他笑了。
苏雅雅看着他一阴一晴的表情,暗自感叹。真是伴君如伴虎啊,稍微不注意就会说错话。再深看了眼一旁自始至终都笑呵呵的太监,唉,也真是苦了他们。他们不光要好好伺候主子,还要注意言行擦言观色,不然小命随时不保。
“锡,他心里一直有父皇和母后呢,听说他近日在神秘地为父皇和母后准备礼物呢。”
“哦?”眉微挑。
“嗯,儿媳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想必也是花了很多心事的。”她笑笑。
“哈哈哈,锡儿一直都是这样,喜欢出其不意!”龙颜大悦。
唉,我老妈喜欢的是什么人啊?变脸比变天还快。好像,老妈不喜欢他,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想起在灵魂回收殿里老妈说的话,她蹙眉。为什么老妈喜欢的人是那个冷漠无情的蓝天弛呢,他哪点好?她倒觉得这蓝幽明比蓝天弛好多了。
“早就听得雅雅琴艺不错,如今亲耳听闻真真动听。雅雅可否再为父皇弹奏一曲?”
“可以。父皇想听什么?”
“随便,只要你弹,朕都觉得好!”笑意直达眼底。
“那好吧,儿媳就献丑了!”说罢十指抚弄琴弦。一阵轻盈悠悠的琴音响起。
别想你,忍不住我提醒自己
伤了心,有些事也要过去
心很痛,痛的不想再做我自己
别回头,情已去缘已尽
很想你,也不是因为失去你
爱了你,用尽我全心全力
一生情,只为这一次与你相遇
情难了,难再续难再醒
人分飞,爱相随
哪怕用一生去追
我又怎么能追得回
与你相慰,我为你痴,为你累
风雨我都不后悔
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曾经深情,你给了谁
很想你,也不是因为失去你
爱了你,用尽我全心全力
一生情,只为这一次与你相遇
情难了,难再续,难再醒
人分飞,爱相随
哪怕用一生去追
我又怎么能追得回
与你相偎,我为你痴,为你累
风雨我都不后悔
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我如何面对
人分飞,爱相随
那怕用一生去追
我又怎么能追得回
与你相偎,我为你痴,为你累
风雨我都不后悔
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曾经深情,你给了谁
蓝幽明听着陷入深思。这首歌唱出了他的心境。以往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倒带放映。
周华健的爱相随。
苏雅雅也是特意选了这首歌,她觉得这歌适合他对自己老妈那深情的爱。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暗伤,看到无奈,却又无悔。老妈今生能得到一个帝王如此深情不忘的爱,也算是种幸福吧。
只可惜,天亦有情却不从人愿,此生注定爱的无奈。
琴音停止,只是那旋律还在心中余绕盘旋。
苏雅雅见还在发愣的蓝幽明,心中微叹,让他身边的太监重新为他添上热水茶。
院里下人早已撤走,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那名太监与身边年近相仿的侍卫对望,微微低头,不语。只怕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的主子此时黯淡神游所为何事?
以前他们所见的一幕幕画面,也在他们的脑海里一点点出现。
好久,蓝幽明才回神,略带抱歉地朝她一笑,道:“好歌!”
“谢谢父皇夸赞。父皇在以往有听过好听的歌曲吗?”
他先是一愣,再是蹙眉低沉道,“有,她的歌声悠扬特别,是我这一生中听过最好的声音。”
苏雅雅微微一笑。“能说个歌名吗?”
“你一定要幸福!”罢了,长长的叹息。
她微微一笑,不语,而是手指拨弄琴弦,那熟悉悠扬的音律响了起来。
他惊讶地看着她,“你为何会?”这歌是在只有他与她两人时她为他演奏的。
她不语,而是轻启红唇:“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
你那里天气好吗
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
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
偶尔我会想起他
心里有一些牵挂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
你那里天气好吗
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
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
偶尔我会想起他
心里有一些牵挂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幸福啊”
歌一唱出,蓝幽明十分震惊。那歌声,那神情,居然与她是那么的相似。
霍地站起,眯眼,“你是谁?”他冷声问出。
“儿媳是父皇的四儿媳!”
“她在哪?你与她是什么关系?”眼里有着阴冷,眼神锐利地看向她。
她还是不回答,只是在他面前站了起来,手在脸上轻轻一扯。
三人惊讶地看着那缓缓扯起的人皮面具。
一张熟悉美丽的脸庞顿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人惊呆。
“灵儿!”蓝幽明激动地上前拉着她的手。“真的是你?!”眼里有激动又喜悦,有深情。
“悠灵公主?!”其他二人也惊喊。
“父皇,我不是灵儿!”她淡淡叹息。看来妈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对妈妈还是念念不忘。
“你......”语气疑惑。
“儿媳妇是雅雅,苏雅雅。”
“那灵儿......”他惊疑地看着她。
“灵儿是雅雅的娘亲。”她朝他歉意地一笑。
“娘亲,灵儿成亲了?”他震惊。
“是,但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无药可救!”她叹息,悲伤尽显而出。
“灵儿死了?”
“悠灵公主死了?”
三人又是震惊。
“是的!”看着三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编了个谎言欺骗了他们。
“娘亲临终前跟我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皇,父皇不应该为了她如此执着,当初唱出这首歌给父皇相信父皇该知道她的用意,父皇应该向前看,前面还有更好的人等待着你,她不值得你爱,母后是个很不错的女人,父皇应该好好疼爱母后!”
他听的蹙眉。
好久,他悲情地一叹,道:“朕又何尝不想呢,可是要做到谈何容易?!”
“父皇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成全也是一种美,何不为爱放一条生路,别把彼此都束缚了”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他低喃。
“嗯”肯定地看向他。
“相信父皇也知道,其实母后对父皇的爱不亚于父皇对娘亲,说不定更甚之,母亲对于你而言,只当父皇是亲哥哥般,而母后,她对你的爱是出自爱人的,你这样对母后也不公。父皇自己好好想想,别辜负了在生人的情义,伤了爱你的人,不然会后悔终生的!”
他不语。再次看向那熟悉的脸庞。
好久,他长叹一口气,道:“我尽量吧!”
看向她,蹙眉:“那你又为何做那打扮呢?”
“因为不想被人再误会,所以才出此下策。雅雅就是之前被逸误会成他的小姑姑才被他接到府上的,所以雅雅不想因着长相与娘亲相似而再次被人误会。雅雅是雅雅自己,不是娘亲的替代品,所以雅雅不喜欢如此的事情再次发生!”
“唉...原来如此。既是如此,那好吧,随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记得来找父皇,父皇会为你解决!”
“多谢父皇厚爱,儿媳记下。父皇,能不能答应儿媳一件事?”她微微一笑,福身施礼。
“什么事?说吧”不解地看向她。
“关于我的真正面容,我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六皇叔。”
虽然不解她这么说,但见她认真的神情,他笑着点头。
“儿媳先谢谢父皇了!”
“不用客气。天色也不早了,朕也该离开了,雅雅,没事的时候多来宫里走走,看看父皇和母后。”
“是,儿媳遵命!”再次行礼。
“我们走吧。”蓝幽明看向身旁的二人。
“是!”二人躬身行礼。
“恭送父皇!”苏雅雅行礼。
送走蓝幽明,她重新戴上那张人皮面具,现在的她还不宜以真面目示人,随后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