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尸变
- 谋天下:余乃终极BOSS
- 路边的老猫
- 2071字
- 2019-04-13 12:34:22
“我刚刚瞧见有户人家有做好的棺木,要不把这些骨头装在一起安葬了?”胡白提议道。
众人都觉得好,不过捡死人骨头这事煞气重,寻常人做不得,只有死者的亲友或者命硬的人才行。他们只得把韩小九和周大牛叫来,也跟他们说了安排。韩小九没什么反应,倒是周大牛马上应了下来,还不忘记韩家水缸里的小弟弟。
胡白想到那具尸体,不由提醒道:“那个孩子的尸体还是烧化了好,不然容易引来邪祟。”
其他人知道晓楠舅舅是个见识广的,便附和着点点头。周大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比较好,转头看向韩小九,他一向都是听韩小九的,可是韩小九却还是没回神。
见他这样,就有人小心嘀咕,“这莫不是失了魂?”
旁人也觉得像。小孩子魂轻惊不起吓,又容易被邪气煞到,至于治法,简单的他们也会。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上前,赵大便搓了一下手上前在韩小九背上重重拍了一下。
“韩小九,回魂了!”
韩小九抖了一下,只觉得背上疼得厉害,不由抬头茫然地看向赵大,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他,看了几眼他便委屈地流下了眼泪,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周大牛也就跟着哭了。两个孩子越哭越伤心,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大人们不由有些头痛。
“我看天也晚了,就算要拾骨,也得等正午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回去安置一下,等明天再说。不过那个孩子,我看还是要早点处理,就我和妹夫带着孩子们去吧。”胡白说。
旁人巴不得如此,一口应了下来,主动提出会帮着张罗晚饭,本来这些杂活是孙三河带着两个孩子干的。
等他们走了,胡白和胡大郎就牵着大哭的孩子回了韩家,任两个孩子在院中哭着,两人去厨房抱了柴火出来,再去屋子里弄了几件大衣服,把杂物间的幼童尸体一包就放在了架好的柴火上。韩小九一看哭得就更伤心了,但也没有拦着他们的动作,他心里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就是忍不住想哭。
胡白上前去点燃柴火,一连点了几次,柴火燃起的火星就灭了,看来这孩子的尸身的确生出了异变,好在处理此事的是他们。胡白又点了一次火,这一次他在火里加了三昧真火。他的道行尚浅,三昧真火还没有练到很精纯,用来对付尸变的尸体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火苗窜上来卷住幼童尸体的时候,尸体忽地坐起身来,韩小九一见马上也不哭了,哭着扑过去想把柴火抽掉。
“大叔,我弟弟还没死,你们快把火浇了。”
胡大郎一把拉住他,冷声道:“你是看过他尸身的,你真觉得他还没死?”
韩小九想到先前看到的画面,身体发冷,也没有再挣扎,看他不动了,想要去帮助抽掉柴火的周大牛也就不动了。
等着火苗彻底包裹住幼童尸体的时候,尸体发出一声尖叫,瞬时一股黑气从火苗中窜了出来,很快又被火舌席卷吞噬。
两个孩子被吓了一跳,本来止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就连在不远处准备饭食的大人也都吓得停下了动作,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包括晓楠。
“我去看看。”嬴正头一个反应过来,马上跑了出去。
晓楠这才回神,也就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转头还跟后面罩在金钟罩里的女子对看了一眼,女子半人半狐的模样吓了她一跳,她连忙加快脚步紧跟在嬴正身后。直到进了韩家,她才深深地反省,她是娲皇呀,她害怕个毛线。
他们走到的时候,幼童的尸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嬴正见他们都没事,两个孩子也哭得没有刚刚大声了,也就放了心。
“表叔表舅,你们没事吧?刚刚听到一个很大的声响。”
“没事了。”胡白应道。
等火光渐渐熄灭,吹来的冷风卷走灰烬,他们才回了借住的院子。看到他们平安回来,院子里的人也放了心,孙三河已经烧好热水,他拿出帕子先让两个孩子洗了一把脸,再带他们过去吃饭。韩小九想来是受了惊,连饭也吃不下,反倒是周大牛没什么事。他本来就算是孤儿,年纪又小,没有韩小九感触那么深。
到了半夜,韩小九发起烧来,好在他们随身都带着药,孙三河一发现他不对,就马上煮了药给他灌了下去。天亮后,韩小九还是昏昏沉沉的,哪怕是中午收拾尸骨的时候也只是在边上看着。胡大郎和胡白也没有避讳,反正昨天连尸体也碰了,索性再帮着捡骨。周大牛胆子大,又是村里人,也帮着捡了一些。等尸骨差不多捡干净了,他们又把昨天消化的尸体剩下的骨头也装进了棺木,埋到了村子后山的一块空地上。
那块地还是韩小九领他们选的,韩爷爷在世的时候带韩小九过来看过,说将来他想埋在这儿。韩小九也不知道捡到的骨头里有多少是韩爷爷的,想到这个,他又有一点想哭。
棺木下葬后,已经接近傍晚,今日也不能赶路了,他们只好在村里再住一晚。见过村里有这么多尸骨后,牛头村的村民实在不想多呆,倒是赵大他们先冷静了下来,当兵的什么没见过,一时害怕是有的,久了也就好了。
韩小九下山后,又发起了高烧,孙三河忙着照顾他,其他人在讨论明天能不能早点出发,而晓楠他们总算是有时间来想想怎么处置压在金钟罩下的女子。
司马红怎么也没料到,在临汾差点把她抓住的异兽,会出现在白水镇这样偏远的地方。
借着三国伐楚消失,寻求摆脱王室控制的方法,她只差一步就可以解脱了,只差一步就可以为弟弟报仇了,她恨恨地捶打着困着她的金钟罩,紧握的拳头已经磨破了破,露出狰狞的伤口,她却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继续捶打着。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将她困住的妖物总算是来了,她冷眼瞧着化身为两男一女的三只妖物,认得里面高大的男人就是在临汾差点抓住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