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摸索中成长

有了法力做什么都方便，等晓楠利落地做出了一锅面条后，自己只吃了一小碗尝了个味，剩下的都给了家里其他人，他们吃着晓楠亲手做的面条无比感动夸她的手艺就跟打广告似的，就差拿着小喇叭帮她吆喝着卖了，让她颇为满足。晓楠是会做菜的，在奶奶的养育下一般的家事她都会做，不过做菜什么的实践的少了一些，奶奶总嫌她油放得多，明明有些菜油不足一点也不好吃。让她无奈的是，她习惯了少放油后，做菜的时候就没法再重手了，哪怕她知道自己可以过富足的生活，却摆不出那样的款。

现代生活，吃得清淡些也没什么不好的；至于现在，她作为一个上神，更应该吃得清淡点才符合身份，谁见过哪个神仙是时常啃着红烧肘子的？

灵兽对吃食也不讲究，却不表示喜欢吃难吃的食物。自从她让他们在家里少用法力后，他们许多事都做不习惯，就连做出来的菜也比她第一日吃到的难吃不少。

白氏在灶上毫无天份，反倒是胡老汉下厨挺有一手，但他是男子又不便进厨房，平时他去做饭还得避开嬴正，不过若是没有嬴正和晓楠在，他们就算小小地用法力准备吃食，也没有什么。

晓楠吃到了想吃的，便又进了嬴正的屋子，想让白氏也出来吃点。进去一看才发现坐在床尾的白氏正靠着墙呼呼大睡。她张着大嘴，随着她的呼吸嘴里还吐着信子，瞧着就不是凡人，也幸好嬴正发烧睡着，不然被瞧见了还是个麻烦。

“白矖，醒来。”她喝了一声，把白氏吓得惊醒。

“娘，娘娘……”白矖讪讪叫了一声，知道自己偷懒又被抓了，还不习惯的双腿就有些发软。

“现在我应该喊你一声‘娘’才是，你这称呼怎么改不过来？”

“娘娘可别喊我娘，属下听了心里就发虚。”白矖怯怯说道。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怎么能让娘娘做这种事？”白矖马上出声相阻。

“出去。”晓楠命令了一声。

白矖不敢违抗，这才乖乖地出了屋子，晓楠暗叹，果然用命令的语气跟他们说话最省事。

看了一眼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嬴正，晓楠不得不担任起照顾他的大任。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照顾过人，她奶奶生病的时候她要上学用不着她去照顾，家里又请了护工，连她的继母都没怎么出力。尽管奶奶一再说不用请护工，让继母照顾她就行。

奶奶提这要求时，晓楠还看了继母一眼，觉得她脸上温和的笑容有些僵。不过爸爸没听，她的笑容才又生动起来。晓楠后来时常在继母的脸上看到有几分僵硬的笑，尤其是在爸爸给她买了一层套房后，她过年回家时继母的表情都不太好，都让她怀疑继母是不是刚去整容了还在过渡期。

她从没有想过讨好继母，因为奶奶跟她说的很清楚，她将来就是别人家的，让她不要想太多，有书念就不错了。她总觉得跟奶奶在一块儿无法沟通，但是跟同龄人在一块儿，也经常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像自称来自外星的死党，其实两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尽管如此，两人却能和谐在呆在一块儿，安然地做自己的事，在都闲着的时候扯上几句。

晓楠拧了帕子替嬴正又擦了一遍身子，尤其是容易出汗的部位，屋内很冷，她怕给嬴正擦身会加重他的病情，便在屋里加了好几个火盆。火盆中真实的炭火，烘得晓楠的脸上也红扑扑的，她本用不着取暖，用不着一日三餐，却还是舍不下，总觉得若没有这些具有仪式感的东西去感受日夜和四季，她都不觉得自己活着。

在昆仑修行的五十年，她日复一日做着相同的事情，让她一度不懂自己为何活在这个世上。哪怕她是这个世界法力最高的人，她可以影响万物荣枯，但是无法让她心内满足。

因为活得太无聊了，她几年前还做过一件傻事。她用泥捏了一个死党于萌的泥像，给了它生命。这个她手掌大小的小于萌非常活沷，刚得了生命就绕着她跑来跑去的逗得她发笑，但当它开口叫她“娘娘”的时候，她心下一发虚，就把它给拍在了手下。

当时她自己也没料到会如此，身子僵硬许久后，才移开手看着手掌下的尘土慢慢随风而去，似乎有其他东西也在跟着离开了，比如她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她已经尽量融入到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当成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虚拟数据。她哪怕知道今日夺了生物的生气，只消挥挥手就能把它救回来，可是这并不能抵消她伤害生物的过错，却又总会想着这小小的过错没有人能注意到。再说了万物都是她创造的，她只是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弄坏罢了，算是什么过错？

相信五十年前，真正的娲皇也有过这样的困惑，连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晓楠不觉得自己就有这样的大智慧能想明白。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本心，哪怕她怀着玩养成游戏的心救下了嬴正，并且想看他如何成为一代霸主。嬴正开始的回应让她意外，就像她兴冲冲地买一款养成游戏，选好了自己的养成的角色，刚打开第一步的对话框，她按了选择后这游戏就直接结束了，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她还没处摔游戏手柄，骂一声这什么破游戏。

现在她只当这个游戏难度特别高，她先观望一阵，再看看要怎么跟角色互动。

嬴正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醒来时浑身发疼，以为是受了什么刑罚心下正慌，转头却看到熟悉的晓楠坐到床尾静静地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让他马上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听到晓楠传音的白氏赶到屋内，假装惊喜地看着醒来的嬴正。

“你总算醒了，等会儿也能自己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