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看到风等一行人的到来,转头望去,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两颗血色头颅。
走到风面前,将两颗血色头颅呈报给风,连道:
“首领,不辱使命,半个小时攻破古木部落谷口防御,这是古木部落大祭司和族长的头颅,都已经送他们归天了。”
风仔细打量着这两个被血污涂满的头颅,依稀能辨认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年迈头颅;一个年轻一点的满脸坚毅的头颅,神色带着满脸不甘。
“好!”
风满脸喜悦,连忙询问是如何击杀两人的。
承指着那个白发苍苍的头颅:
“此人,便是古木部落大祭司木征,是打扫战场时发现的。
老贼奸诈,在我们发起攻击之前,利用巧言利语,激发敌军士气,如若不是老贼,我军一定能够以最小的损失攻下此地。
老天有幸,此人被万箭穿心而死。
被我军战士发现时,身上布满箭矢,应该是在疾风营开道箭矢雨中,被万箭射中得就像只豪猪一般。
战场紧急,我军进攻速度迅速,古木部落的人来不及收拾转移尸体,就被安置在敌军后方。
我军攻破此地,打扫战场之时,被投降的奴隶指认出来。”
风面带微笑,心中却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木征作为同时代的枭雄之一,组建了庞大而凶悍的山野古木部落。
方圆数百里范围内,都是鼎鼎有名的当权者,谁能想到,最终却惨死在几波箭雨之下,被射成刺猬。
不待风感慨万千,承手指方向一转,指着另外一个稍显年轻,却被血黑色污染得无法辨认的头颅道:
“此人便是古木部落族长木樾。”
承眼中一丝敬佩悄然飘过:
“木征死后,古木部落抵抗领导统领当属木樾。
我军按计划进攻,箭雨开道过后,利用圆木打开古木部落防御木墙缺口,刚有所突破的,便是此人指挥人马堵住我部落大军进攻。
此人不畏矢石刀剑之利,亲率敌军,战斗在抵抗我军的第一线。
可惜,这人勇武还在我的武力之上,凭借体力优势,我才有幸将这人击杀。
如若平时,恐怕我不能力抗此人。”
言语中,带着一丝丝后怕与尊重。
“我也曾听说此人,古木部落曾经的最强之人,只是年纪稍大,重心从狩猎勇武之事转移到部族发展之上。”
风言语之中带有肯定。
承面色犹豫,思考片刻还是敬礼禀报:
“首领,我有一个不好意思的想法,希望得到您的同意。”
风疑惑地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汉子:
“哦?什么事情?”
承面色逐渐坚定道:
“木樾虽是敌人,但此人的勇武,以及一心为部落存亡而舍生忘死的举动让我感到十分敬佩,这个人是我值得学习的对象;
战况紧急,我不得不砍掉他的头颅来瓦解古木部落剩余抵抗者的战斗决心。
我希望战后,能够为他收敛尸首,给他一个体面,为他厚厚地安葬。
生前他是我的一个敬佩的对手,死后我想让他走得也能够体面。”
风拍了拍承的肩膀道:
“有何不可,曦年幼之时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部落遭受危险之时,人为什么会团结一致,舍生忘死也要保卫家族,而我们猎杀的豺狼虎豹,却会趋利避害,舍弃家族成员,甚至猎杀成员。
我说,因为我们是人,因为我们更加聪明,有自己的文明、思想、传承,我们永远不能沦为禽兽,人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资源。
木樾虽然是敌人,但他的精神值得我们铭记、歌颂,你的举动是值得被肯定的,我允许你战后对木樾进行安葬,可以将他一同战死的族人进行一起安葬,让他们一同长眠!”
“是,多谢首领!”
承带着感激道谢,眼见心中心心念念之事得到答复后,思绪便转回当前。
“首领,关于战况,我有事禀报!”
风闻言问道:
“现在战况如何?”
“回首领,谷口防御木墙一战,我们投入攻伐的含虎啸营全员3000人及疾风营战士500人,攻破古木部落木制围墙工事,攻入敌人核心族地,杀死、俘虏敌人攻击2000余人;我军损失300余人,基本上都是在进攻木制围墙缺口时,惨烈厮杀导致。
此战共计击杀了古木部落的大祭司、族长等人,有效地打击了敌人最后的领导抵抗势力,消灭了古木部落所有的军事力量。
古木部落现在就像是被扒光皮毛的羊羔,他们的女人、孩子、牲畜、粮食、财富,就在我们大军的剑锋之下,随时可以割取。”
风、庆等人闻言大喜。
击杀古木部落的领导势力,消灭古木部落军事力量本来就是此次出征的目标之一,完美地达成,是对风等人全力策划、努力实施的最大嘉奖。
承却满怀忧愁地道:
“首领,可惜此战不够完美,有一隐患,我求首领立即派出战士进行补救。”
风听到此话,和庆对视一眼,问道:
“什么隐患。”
承回答道:
“古木部落我们熟知的是大祭司领导,族长统管全局事务。
但是,刚刚俘虏的古木部落战士却告知我一个情况:
古木部落有一个军事统领名为木汶,平日之中敌部落征伐狩猎尽都由此人负责,平日中桀骜不驯,嗜血残暴,是木樾之后部落最强之人,却在与我军的攻伐战争中未曾露面。
猜测可能受古木部落大祭司木征之命,带领古木部落储备力量后撤逃离;
此人比木征、木樾更为年轻,古木部落与我们有灭族的仇恨,斩草应当把草根一同挖掘掉,这个人及带领的力量,不进行铲除可能影响我部落后续对苍狼部落的征伐,埋下隐患。”
风立即安排道:
“将告知消息那个古木部落奴隶带上来!”
“是,去将那个奴隶压上来。”
承转头吩咐。
“遵命!”
两旁护卫应声答道。
不一会两个护卫手持长矛,押送着一个浑身被熏得烟黑却没多少伤口的人被押送上来。
走到这群衣着华丽的人的面前,眼见攻破他们部落的承都站立在一人身后,这人周围侍卫林立,便知是风部落的掌权者,立即磕头连声道:
“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
“抬起头来,听我问你。”
风威严的声音仿佛天神响彻他耳边。
“你们部落还有一个统领木汶没有出现在此战中,此人在哪里?”
“回贵人话,我族确实有一个首领木汶逃离了部落,战前我族正在开展祭祀庆典,正巧遇见你们部落偷袭、、”
望向贵人,发现他脸色未变,身后的几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连忙改口道:
“袭击、袭击之后,火矢箭雨,我们部落的人都遭到了极大损失,恰逢你们开始正面攻打部落,我看见木汶统领和大祭司、族长举行了一次简短会议之后,便带领部落一群青年逃离了出去。”
风疑惑地问道:
“据我们部落侦查到,你们部落只有这一个谷口进出。
平日里,这里都是重兵把守,我军第一时间便将这里团团围住,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逃离此地呢?是还有第二个出口?”
这人眼咕噜一转:
“我们这部落驻地在这个山谷之中,是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在这片地区之中有名的易守难攻;但是兔子逃生都尚且留下好多洞口,我们部落选定为族地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出口了。
平日中大部队进出都是依仗这山谷口,还有一个隐秘的出入口,便是这溪流水上,因为水流湍急,无法作为大军进出之用,仅可供小部分人进出,平日之中都是作为应急出入口,木汶统领便是从此处逃出山谷的。”
说完此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现,立马磕头请饶:
“贵人,我已将我所知所晓都告知您了,希望您尊贵不在乎小人犯下的过错,我愿意成为您的奴隶,为您当牛做马!”
风满含厌恶的眼神看了这人一眼。
“看你皮肤细嫩,手无老茧,必定是你们部落食肉的阶层,享受着部落带给你的好处,部落蒙难却出卖部落信息!”
此人听闻风的话语,脸上一白,将头生生地磕在地面之上,溅起点点烟灰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