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官道,驿站,对面陷入绝地?

宇文无忌坐在这豪华马车中很是惬意,八匹马拉动的车子,在平坦宽阔的官道上平稳如飞。车内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朱子贵带领八名的护卫坐在马车前面两排座位上,宇文无忌他们仨独占了车厢中后面两排,对面而坐。

“崔师爷这官道是怎么个说法啊?”宇文无忌问道。

崔锡贞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文大人这为官怎么能不知道官道?这可是帝国的战略交通要道,只有军队跟官府差役官员才能使用,一般百姓可是禁止走官道的!”

“哦……”宇文无忌点头说道:“我就是要考考崔师爷!”

“文大人还真是风趣!”崔锡贞打拱说道。

马车依然在飞驰,很快便进入了一个峡谷,耸立的峭壁上还依稀,能看到钎痕。

宇文无忌这时又问崔锡贞:“崔师爷,您说咱这到了鄂城,要怎么去跟齐老爷见面?是我上门去找他,还是等着他来请呢?”

“要是他不想见您,您就是跪在他家门口,他也是不会见的!”崔锡贞说道:“依属下之见,老爷您还是等着他来请您稳妥一些。”

“崔师爷所说甚是!”宇文无忌笑道:“对了,要是他不请我怎么办?”

“这个……”崔锡贞打拱说道:“老爷您现在是鄂城百姓的父母官,这齐老爷他作为您治下的百姓,他巴结您还来不及呢!他岂敢不请您呢!”

“哦……崔师爷说的好有道理啊!”宇文无忌拍了一下袖子上的灰说:“对了,之前您不是还说,我在那齐老爷眼里就是乞丐吗?他这么尊贵的老爷会来巴结我一乞丐?”

“呃——那是属下失言……”崔锡贞赶紧跪下磕头说道:“老爷您是谁啊!江北假扮钦差将那贪官一窝端,稽山撒钱及时雨赈济灾民千千万,皇帝陛下的姑爷,五大姓氏的座上宾客,您是什么人?古今往来这,千古第一救苦救难……”

“行啦——”宇文无忌低吼一声:“我给了你两次机会,这第三次机会你自己可要抓住了!”

“机会?”崔锡贞一下愣住了:“啊……文大人能让跟着您,一起到这鄂城,位那里百姓伸冤,是小的我福分……”

“够啦!姓崔的,你他么两次三番想毒害我!你真以为我不追究!”宇文无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果你还想将功折罪,就老实把那齐老二的接下来阴谋如实招来!”

“哎呦……”崔锡贞下的赶紧磕了一个头说:“文大人饶命啊!”

马车也在这时停下了,前方出现了一个驿馆,宇文无忌当即打开车门把崔锡贞一脚踢了下去,车上的护卫也赶紧下车,把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打算逃跑的崔锡贞按在了地上。

“来呀,给我带进去!”宇文无忌说着便下车进了驿馆,若芷紧跟其后,“文大人,是小的糊涂,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崔锡贞吓得哭了出来:“还请文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护卫们不由分说的把崔锡贞拖进了驿馆里。一进驿馆崔锡贞被吓得差点尿出来,里面全是黑压压的穿着青红飞鱼服的人,“外厂厂卫……这皇上是真要动手了!”

护卫把崔锡贞丢下便向宇文无忌告退了,宇文无忌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为首的厂卫说:“两个小时,我要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

为首厂卫一看玉佩上九孔双龙的图案,赶紧跪下行礼说道:“属下拜见上差!”

“文大人……”崔锡贞更是吓破了胆,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说:“文大人,小的混蛋,小的鬼迷心窍……小的全说,小的一定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宇文无忌径自走到桌前坐下,驿馆的侍从也赶紧端茶上前说道:“恭迎上差大驾!”

“把他带下去,好好的录一份口供!”宇文无忌淡然的拿起茶杯说:“诸位兄弟都是几时到的啊?”

为首的厂卫赶紧回到:“属下是在五日前接到通报,三日前赶到了这里。”

“好……我文某人十分感谢诸位能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宇文无忌站起来对他们打拱说:“眼下是关键时刻非常时期,诸位兄弟潜入鄂城切记要万分小心,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属下谨记上差嘱托!”众厂卫纷纷跪下说道。

“起来吧……先把这个人给我办了!”宇文无忌坐下继续喝茶。

“文大人——文大人饶命啊……”崔锡贞被拖了下去。

麻三儿带领众兄弟,在官道进入鄂城地界的一座木桥上,布下了陷阱。他们将木桥的几个重要连接部件给破坏了,只要马车一上去整座木桥便会瞬间坍塌,坠入深谷中的湍急河流中。

做完这些他们便躲到了山顶埋伏起来,耐心的等待着那辆所谓的装有齐老爷的马车到来。

鄂城北郊,齐家大院内,这里面矗立着五座石质碉楼,最高大一座立在中央,齐仲就在这碉楼的顶部,焦急的踱来踱去,一边的躺椅上,一个花白胡子老头,正在安详的瞅着水烟袋,他吹了一下纸捻子上的火星说道:“老二啊,你别着急,那驿馆都是咱们的人,要是那个姓文经过肯定会来消息的!”

“八叔……”齐仲很是不放心:“最近我总感到这事情不对头,这个人居然敢留那个崔锡贞在身边,绝不是善善之辈!”

“嗨——这也是,都城那边的老朋友也对此事闭口不谈,只给我来了四个字——小心为上!这小子到底何方神圣?连那帮人都吓到了……”老人很是无奈:“这帮混蛋收了咱这么多钱,眼下指望他们时候,全他么靠不住!”

齐仲背起手愈发的焦躁起来:“这人的履历我花大价钱搞来了,完全是个没背景没势力的人,江北一案稀里糊涂,都城谋逆更是云山雾罩,这小子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真是不好说……”

“嗨……都城的人说了,这小子就是皇帝手里的刀!他出手不明摆着是那皇帝老儿要对付咱们了?”老人坐起来说:“老二啊,你也别抱什么幻想了,这宇文家是个什么态度?趁着咱手里还有钱,好好的孝敬一下,认个错把那天杀的买卖停了,老老实实的说不定还有救……”

“八叔……还在幻想的是你!”齐仲吼道:“钱,宇文家跟皇帝老儿看上的是咱齐家这十几代的家产!他们这是要杀鸡取卵!”

“唉——”老人拍了一下大腿:“我这人老了不中用了,什么家产?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何用?全交出去又如何,咱先把这命保住了,留得青山在害怕没柴烧?”

齐仲一甩袖子说道:“恐怕这次他们是想连咱齐家祖坟一起刨了!宇文家盯着咱,宫里也盯着咱!咱家就这么多钱,你说给哪家儿?得罪宇文家肯定是死!得罪了皇帝老儿还不是个死吗?”

“吧——”老人吐出一口烟圈,哀叹一声:“我齐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