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编 报纸

第一章 选择并描述经常报道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的报纸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在俄国出版的日报有649家。其中有60多家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同时发行。能长久发行的刊物并不多。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俄国定期刊物的种类随着大众对战争类信息的需求变化而不断增长或下降。此间报纸的发行量增加，并出现许多新报纸，亦有诸多早先发行的报纸停刊。

研究者应该从哪些报纸中寻找有关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的连续性报道呢？各类文献中没有该问题的答案。В. И．巴维京指出，他在研究俄国金融资本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工业高涨初期为止）如何形成时所利用的两种报纸里包含着“大量有关工商业生活和证券交易活动的信息”。

在他之后，有越来越多的刊物被用来研究该问题。А. Н．巴哈诺夫的研究结论是：到工业高涨之时，“报纸中各类经济报道（其中包括与资本主义企业的活动直接相关的报道）的数量显著增加……大部分私营报刊迎合了资产阶级读者的需求，它们在一战前就将股份制新闻设为固定专栏，并刊登各种证券交易参考表”。

А. Н．巴哈诺夫还利用20世纪初的俄国定期刊物研究了银行对大型报刊企业实行财务控制的进程，该进程在一战前夕明显加快。他指出：一战期间涌现出的《财经报》《俄罗斯意志》等日报是银行进行公开宣传的“喉舌”，它们都是在银行的资金支持下创办的。要知道，只有那些让读者感兴趣的报纸才能持续发行。有必要指出的是，“一战时期经常刊登俄国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相关报道的报纸如何安排其版面”这一问题尚未得到解决，甚至未被提出。

我们认为，选择持续报道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的报纸时需首先遵循如下标准：报纸中有讨论证券交易、金融、工业、商业、股份制企业等问题的固定专栏。1914年7月至1917年10月，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持续发行的日报有22种，分别是：《证券交易新闻》、《晚间时分》、《晚间新闻》、《戈比报》、《日报》、《钟声报》、《商人报》、《商业电报》、《莫斯科新闻报》、《莫斯科报》、《新时代》、《戏剧评论》、《圣彼得堡报》、《圣彼得堡新闻》、《圣彼得堡专页》、《早间》、《言论报》、《俄罗斯新闻报》、《俄罗斯之声》、《当代之声》、《工商业报》和《俄罗斯之晨》。

上述报纸并非都对国家的工商业生活怀有一致兴趣。这些报纸中既有政府创办的，也有私人创办的；有些持保守主义观点，有些持自由主义观点；有的是政论文学性报纸，有的则是纯经济类报纸；有的通俗易懂，有的却好咬文嚼字。单看名称很难分辨出这些报纸对研究是否有益，根据名称笔者仅选出4种有用报纸，即：《证券交易新闻》、《商人报》、《商业电报》及《工商业报》。像《戏剧评论》这类报纸则因其名称与工商业生活毫无关系而被立刻排除出去。下面我们将证明，仅根据名称来选择报纸是大错特错的。

虽然许多报纸中都有讨论经济问题的固定专栏，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报中所载资料的性质。笔者认为，俄国垄断资本史中那些能明显引起社会关注的重要事件会反映在报纸中。在前述22种报纸中做进一步选择时，要研究它们如何再现这些事件。一战开始前不久，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诉讼案件吸引了许多报纸的注意，让我们简略回顾一下该案件的情节。

1911年，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旗下的两家企业——南俄第聂伯河冶金股份公司和巴伊拉克皇属矿场向圣彼得堡商业法庭起诉该贸易公司，要求其承认它们之间所订的合约无效，起诉理由是：合约中明令禁止商人和工厂主私下联系，这一点与该贸易公司的章程相抵触。1913年1月19日，圣彼得堡商业法庭审理了此案，该庭认定原告有理，并决定满足其诉讼内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董事会不服该判决，并向参政院提出上诉。当参政院研究该案件时，事态已发展至对该贸易公司不利的方向。当时，垄断资本家感受到了政府对他们的威胁，因为社会上普遍认为燃料及金属的不足是辛迪加造成的。为了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和俄国冶金工厂产品销售公司的行为活动进行调查，政府成立了管理委员会。

1914年1月末，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举行了订约人局部会议，会上决定：该公司将于1915年12月31日停止活动（这比合约中规定的期限要早两年）。参政院预备在1914年2月24日审议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上诉，但该日当事双方均通过自己的代理人提请终止案件。通常，在参政院审议案件前，若当事人之间达成和解，参政院便会终止案件。但由于圣彼得堡商业法庭认为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某些行为（为了左右市场价格而串通一气）应受到刑事处罚，参政院便向司法部门呈报了此案。司法部根据参政院的报告，责成哈尔科夫法院的检察机构调查此案。该年4月初，检察机构盘查了该公司的圣彼得堡董事会及哈尔科夫分部的办公处。

战争开始后社会上不再关注如何审理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案件。因此，政府让负责调查俄国辛迪加活动的主管委员会暂停工作。随后，在1915年3月，该案件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彻底终止。

该案件的过程中有四大标志性事件，分别是：①圣彼得堡商业法庭做出判决（1913年1月19日）; ②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订约人就缩短与该公司的合约期限召开会议（1914年1月20～26日）; ③参政院司法厅审议该案件（1914年2月24日）; ④在圣彼得堡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董事会进行审查（1914年4月3～4日）。这些事件均受到各家报纸的关注，笔者是利用各家报道的时效性才明确了各事件的时间范围。

前文所列的22家报纸中只有圣彼得堡的《钟声报》和莫斯科的《晚间新闻》没有对这些事件进行回应，因此它们被立刻排除出研究之列。持续报道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案件的报纸有8家，分别为《证券交易新闻》、《商人报》、《商业电报》、《新时代》、《圣彼得堡新闻》、《言论报》、《俄罗斯之声》及《俄罗斯之晨》。

其他报纸则偶尔对该案件感兴趣，它们大多报道了审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位于圣彼得堡的董事会办公处以及参政院如何审议案件这两大事件。只有《工商业报》和《莫斯科新闻报》在对该案件进行独家报道时论及了另外两大事件——前者报道了圣彼得堡商业法庭如何审理该案件，后者对1914年1月召开的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订约人会议进行了报道。《戏剧评论》虽对该贸易公司的订约人会议进行了一些报道，但未论及另外三大事件。

显然，仅凭某报纸中有多少与垄断组织相关的报道不足以判断该报主编是否对垄断组织的活动长久感兴趣。我们在前文列出了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诉讼案中的四大事件，并分析了各家报纸如何报道它们，这样便得到更多补充信息。各报中有关该案件的报道或被刊登在涉及金融、证券交易、工商业及股份制企业的专栏中，或被刊登在时事新闻专栏中，有时还被刊登在专栏之外。笔者考虑了所有关于该案件的报道。

圣彼得堡商业法庭于1913年1月19日审理了该案件，当日《证券交易新闻》在第一版晚报中登载了名为《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处境危急》的短报，其中详细叙述了原告起诉该公司董事会的内容。该报道称，原告要求解除合约可谓有理有据。他们指出，该公司的章程规定绝不能以垄断煤炭工业、提高煤炭价格为目的建立辛迪加。但是，该公司董事会不仅要求旗下各分公司服从整体安排，按规定价格出售煤炭，还要求它们通过缩减生产来减少市场上的可售煤炭量，进而保持煤炭的高价格。原告认为，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董事会与某些煤炭业工厂主订立的一系列单独合约便能证明该公司具有辛迪加倾向。他们甚至认为该公司本身就是辛迪加组织，因为其董事会的诸多行为早就违背了公司章程。俄国法律明令禁止辛迪加工业组织的存在，第1580条惩处法令便针对参与该类组织做了明确规定。《证券交易新闻》认为，此案“不仅对所有煤炭业工厂主具重大意义，更对整个俄国工业领域具有重大意义”。

次日清晨，《证券交易新闻》报道了圣彼得堡商业法庭审理该案件的细节。据报道，原告在庭审会上坚称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章程中规定该公司只从事代销代购业务，而不能建立辛迪加来独家垄断整个煤炭领域。因此，任何允许辛迪加存在的合约都是对该公司章程的破坏。报中写道：“被告代理人向原告提出反驳，并极力证明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不是辛迪加，而是一直都从事代销代购业务的股份制公司。”但商业法庭还是决定满足原告的诉求。

《工商业报》、《俄罗斯之晨》、《言论报》、《商业电报》、《新时代》及《俄罗斯之声》都对该次庭审会进行了报道。《言论报》认为，“在如今煤炭危机空前严重的背景下，该案件对俄国整个工业领域具有重大意义，因为人人都知道这场危机的主要原因是人为哄抬煤价，而非煤炭自然存储量不足”。虽然《证券交易新闻》、《言论报》、《工商业报》、《俄罗斯之晨》和《商业电报》都认为该案件意义非凡，并将其作为自己的讨论主题。但《新时代》和《俄罗斯之声》仅将该案件视作有趣事件，并将其作为吸引读者眼球的素材。由此看来，不同报纸的主编在评价具体的经济事件时会表现出不同的态度。

1914年1月20日，《戏剧评论》刊登了如下一则短讯：“因为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缔约人之间产生了摩擦，还因为传闻说政府要对辛迪加实行惩罚措施，该公司今日起召开订约人会议，以商讨公司今后的生存问题。”次日，《证券交易新闻》、《俄罗斯之声》和《俄罗斯之晨》都向读者报道了头日在圣彼得堡开幕的这场会议，出席会议的是该公司缔约人的16位代表。一周之内，《证券交易新闻》、《商人报》、《商业电报》、《戏剧评论》、《言论报》、《俄罗斯之声》、《圣彼得堡新闻》和《俄罗斯之晨》均对该会议的工作进程做了报道。会议结果最终在1月28日被宣布：合约有效期再延续2年，到1916年1月1日废止。该决议在1914年2月25日召开的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全体股东会议上被通过。会议参加者还认为，该公司已向法庭提出上诉，所以与之达成和解才是双方相互妥协的最佳方法。他们提出，若要终止该诉讼案件就要废止该贸易公司享受的诸多优惠条件。报道此次全体股东会议的报纸主要有《证券交易新闻》、《商业电报》、《言论报》、《俄罗斯之晨》、《俄罗斯之声》、《商人报》、《戏剧评论》及《圣彼得堡新闻》。《莫斯科新闻报》偶尔会对此进行报道。

《工商业报》和《新时代》没有报道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订约人会议，这很可能是因为该会议的决议并非该事件的最终发展结果。然而，这两家报纸以另一种方式反映了该诉讼案。在订约人会议进行期间，《工商业报》对南俄的矿业生产集中化进行了报道，《新时代》则报道：政府决定“责成工商部成立特别委员会来调查俄国冶金工厂产品销售公司和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活动”。

1914年2月24日，参政院审议了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案件，2月25日，《证券交易新闻》、《日报》、《商人报》、《莫斯科报》、《新时代》、《早间》、《言论报》、《俄罗斯新闻报》、《俄罗斯之声》及《俄罗斯之晨》都向读者报道了此事。一日之后，《商业电报》和《圣彼得堡新闻》也报道了该事件。据《证券交易新闻》报道：“参政院在审议该案件前倾向于撤销商业法庭的判决，并在刑事法庭审理该案件前不对该合约是否合法做出定论，案件由此朝有益的方向发展。在这种情形下，当事双方都认为和解是最好的方法，并且在参政院审议案件的前一日达成和解。”按规定，参政院的命令在下达圣彼得堡商业法庭前是不能公开的，所以参政院司法部并未宣布其依法做出的判决。但《新时代》却报道：“据闻，该案件永久终止了。为了让当事双方都认识到第1580条惩处法令的重要性，商业法庭将整个案件移交给地区法庭的检察机构。”随着事件的进一步发展，这些传闻都被证实。此后几日，《证券交易新闻》、《商人报》、《商业电报》、《新时代》、《俄罗斯新闻》、《俄罗斯之声》和《俄罗斯之晨》又对该案件进行了连续报道。

1914年4月3～4日，检察机构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董事会办公处进行了盘查，这在报刊界引起强烈反响。4月4日，《晚间时分》及《证券交易新闻》第一版晚报率先向读者报道了这次盘查。次日清晨，许多报纸都在最显眼的位置刊登了与此次盘查相关且标题鲜明的报道，如《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大规模盘查》、《审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股份公司的行为活动》和《与辛迪加的斗争》等。《证券交易新闻》报道：“在俄国企业联盟的发展过程中，此类审查前所未有。其他企业联盟都因昨日（即4月4日）的审查极度不安。它们日日担心俄国所有的辛迪加组织皆遭遇此般命运。我报获悉，工商部早就决定如何审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案件。”此后几天该报补充了这次审查的相关信息，并讨论了该审查的意义及可能对辛迪加造成的影响。《俄罗斯新闻》报道：“工业界认为，对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董事会文件进行盘查并没有妨碍该组织沿其原本方向进一步发展。”该报指出：“此案件进程中的一系列事件表明，与辛迪加进行第一次斗争时，俄国不仅在该领域的立法方面落后，而且根本没有使用惩处手段来进行斗争。”一周之后，《证券交易新闻》报道：“出于当前形势，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参与者决定在1916年前彻底终止该辛迪加。”虽然后来该贸易公司是否继续其活动的问题被一再提上议事日程，但该问题在1916年1月1日之后便不复存在。

《晚间时分》、《戈比报》、《圣彼得堡报》、《圣彼得堡专页》及《当代之声》仅对检察机关如何盘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董事会办公处进行了一次报道，之后便未关注经济生活中的其他问题，它们之所以做一次性报道是因为该案件反响巨大。因此，我们不再对这些报纸做进一步研究。笔者还分析了《莫斯科新闻报》与《莫斯科报》中有关该案件的报道，并决定对这两种报纸也不做进一步研究。这是因为《莫斯科新闻报》仅对该公司缔约人的协商结果进行了一次独家报道，《莫斯科报》中的报道则主要强调该案件的轰动性，例如，“如今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案件引起了轰动，昨日参政院司法厅对其进行了审理……（1914年2月）”，“昨日，盘查该公司董事会的消息传开了，这在工商界引起了轰动……（1914年4月）”。

要注意的是，《商人报》、《商业电报》、《圣彼得堡新闻》、《工商业报》及《戏剧评论》在1914年4月5日并未报道检察机关如何盘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董事会办公处。我们要弄清楚这是为什么。莫斯科的《商人报》和《商业电报》除节日外每日都发行。因此，它们在4月4～13日（复活节期间）没有发行。后来这两份报纸都刊登了有关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报道。《工商业报》为官方刊物，《圣彼得堡新闻》为半官方刊物，我们推测，该日它们因受政府控制而未报道此事。几天之后，《圣彼得堡新闻》刊登了两则有关该公司的报道。在对该公司董事会进行盘查时，《戏剧评论》的出版编辑，即主管该报《证券交易评论》专栏的И. О．阿贝尔索恩-奥希波夫正身处国外。可能是因为他不在圣彼得堡，主编决定暂不对该案件进行报道。笔者认为，若某报纸十分了解该辛迪加案件，且熟知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缔约人会议的情况，就可以将其视为受政府控制的刊物。

顿涅茨克矿区矿物燃料贸易公司的诉讼案件反响强烈，笔者通过此案已预先确定好选择哪些报纸来进行分析，接下来就要研究一个时间段内各报纸对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的逐日报道，并由此来证实所得出的结论和做出推测。笔者研究了1914年7月20日至1917年10月25日之间发行的一系列报纸。需要指出的是，各报纸中有关大型资本主义企业的报道并不是都刊登在专栏中，只有《证券交易新闻》和《戏剧评论》这两种报纸才会将此类报道限定在专栏中，其他报纸则是随机安排版面，因此要对它们进行充分研究。

一战前，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同时发行的日报有60多种，笔者在其中选择了9种（它们都于1914～1917年连续发行），分别为：《证券交易新闻》、《日报》、《商人报》、《商业电报》、《戏剧评论》、《圣彼得堡新闻》、《言论报》、《工商业报》及《俄罗斯之晨》。这些报纸不仅形式统一（都设有专栏），更重要的是实际内容统一（都在报中连续刊登大型企业的相关报道）。

所选的这9种报纸在一战之前都已开始发行，这就能保证它们所刊登的内容涉及1914～1917年的全部事件。战争期间，工业、商业及信贷业的集中垄断化进程加快，新刊物的出现成为必然之势。在选择一战期间开始发行的报纸时，笔者遵循的标准是：报中设有专栏且对大型企业进行连续报道，据此所选的3种报纸分别为《财经报》、《证券交易通讯》及《俄罗斯意志》。选择这3种报纸的另外一个理由是：尽管它们发行时期有限（如《俄罗斯意志》发行不过一年），但《财经报》和《俄罗斯意志》与圣彼得堡各大银行之间有联系，而且《财经报》与《戏剧评论》的主编曾是同一人，《证券交易通讯》与《商业电报》的主编也曾是同一人。

这12家报纸中的报道便是本书的全部史料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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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们对十月革命前的俄国报纸所知不多。Б. И．叶西恩提出，“俄国以往的报刊研究中弄得最清楚的问题是报纸史及报纸行业史”，这是值得赞同的权威观点。本书所选12种报纸中只有3种曾被用于专门研究：Ю．奥克斯马和А. Д．别利亚耶夫斯基在其文章中研究了《俄罗斯意志》, А. Н．巴哈诺夫则分析了《言论报》和《俄罗斯之晨》。我们可以在《1901～1916年俄国定期刊物编目》中找到其他报纸的简介（包括其发行时期、出版者、副标题等）。讨论俄国报纸史的所有文献中有关这12种报纸的信息实际上都是简单的编目信息。

因此，读者在分析报道前必须对所选报纸有整体认识。由于十月革命前发行的绝大部分报纸都未被归档保存，所以笔者主要根据报纸上直接刊登的信息（如有关报纸发行或出版者变更的纲领计划、主编通告、订阅广告以及对其他报纸内容的评价等）来明确各报纸的相关信息。在分析这12种报纸的内容时，笔者主要关注与俄国工业集中和垄断相关的事实，并在评价各报内容和特点的基础上简要论述了分析结果。笔者在研究《证券交易新闻》和《日报》时还利用了С. М．普罗比尔、И. И．亚辛斯基、А. Е．考夫曼及И. Р．库格尔对它们的回忆。

虽然仅用这些资料并不能详细了解这12种报纸中的每一种，而只能认识到这些报纸的部分发展过程（这主要是因为资料对这些报纸的描述各不相同），但是这些资料对各报纸的概述总体上说明了反映俄国大型资本主义工业史的那些报刊是如何发展的。

下面我们按照发行时序对所选的12种报纸进行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