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那时候在市委,我家公司正好需要他爸说话,正好舒恬又喜欢我,她长的也不算丑,性格又温吞,家里催得紧娶回来当个挡箭牌。”唐泽辰说这些话的时候连个磕绊都没有,理所当然的样子,“谁知道结婚没两天他爹就被双规了。”
曾经因为父亲的事情,舒恬哭了整整三天,那时候唐泽辰也有安慰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心理。
舒恬啊舒恬,你究竟是有多么眼瞎?
“那她现在想怎么样?”蒋梦瑶试探着问,她虽然跟唐泽辰好了时间不短,可也不敢冒进。
“她想离婚,我妈怕她分家产,所以不允许。”唐泽辰不屑的笑了声,“估计没两天又哭着回来求我上她了。”
舒恬在听到这句话后,蹲着的身体晃了两下,不小心头碰到车体发出声音。
惊动了车里的两人,她连忙站起来要跑,被从车上下来的唐泽辰抓个正着。
摄像头还没关,幸运的是因为惯性手机甩出去,直接黑屏。
“舒恬,你怎么在这?”唐泽辰满目阴沉。
舒恬看着蒋梦瑶从车里出来,起先还是意外,不过很快她便换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甚至还抬手拉下自己的领子让她看清她身上的吻痕。
舒恬挥开唐泽辰的手,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就在唐泽辰愣神之际,她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爸爸打的。”
“你疯了?!”唐泽辰震惊的看着她。
“唐泽辰,是你疯了。”舒恬红着眼狠狠瞪他,“当初我爸被查处,你所有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是吗?现在说这些,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我求着你上?呸,你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原谅你,跟你做?我他妈还怕得病!”
蒋梦瑶听到后黑了脸,穿着高跟鞋哒哒走过来,“舒恬,你怎么说话呢,你指桑骂槐有意思吗?”
“骂你我需要指桑骂槐吗?”舒恬冷冷勾唇,“我当面说你是婊子,小三,你又如何?”
“你!”蒋梦瑶怒不可遏的瞪她,余光看向唐泽辰,见那人也是一脸怒意没有管她的意思,反手一掌甩在她脸上,愣是把舒恬打的嘴角都出了血。
唐泽辰禁锢着舒恬的双手松开,显然没想到蒋梦瑶会动手。
“舒恬,你欺人太甚!”
“蒋梦瑶,你破坏别人家庭,做小三,总有一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会原封不动的在你身上重演。”
既然唐泽辰能出轨第一次,就能出轨第二次,蒋梦瑶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她不愿再跟两人纠缠,捡起地上的手机匆匆离开。
从漫山别墅拿完证件和必需品后,舒恬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厉函是前方美好的陷阱,那此时身后就是吃人的噩梦。
她已经举步维艰,选谁,她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
晚上八点,舒恬准时出现在御景园别墅门口,如果说漫山别墅是富人区,那么御景园就是你有钱也住不进来的地方。
整个别墅群只有十一栋楼,每一户都有独立的花园和游泳池,而这十一栋别墅愣是站了半山腰的所有土地面积,算起来公摊……舒恬都不敢想。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这几个字用在厉函身上,再贴切不过。
舒恬在门口按了门铃,本快被放行,她从门口走到别墅正门,真的站在这里,她还是忍不住慌神。
正在做心理建设,身前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厉函身上还穿着今天的衬衫,俨然才进门不久,见她傻站着,语气不悦,“准备杵在这当门神?”
舒恬回神,抬脚迈进去,大门应声关上,房子内部格局一目了然,不是浓厚奢侈的风格,反而是极简主义,可说是极简,墙上挂着的那几幅画,舒恬还是看出了门道。
国内新晋大师级画室,拍卖会上也要七位数才能拿下。
他一挂就是三幅,估计比漫山别墅一栋楼还要贵。
“会做饭吗?”厉函突然转身问她。
舒恬老实点头,“会。”
国外留学四年,她吃不惯西餐都是自己做,后来家庭主妇做了一年,手艺肯定没问题。
“我口味比较清淡,去做点吃的。”
舒恬有些回不过神来,抬手指指自己,“我?”
“不然?”
“不是说……”舒恬说到一半顿住,开不了口。
厉函是什么人,只看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何况是舒恬这种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小白,他放下手里的水杯,走到她跟前,长臂撑着她伸手的桌面,微微俯身,“怎么,你以为我找你来只做床伴?那以你现在的表现,我岂不是太亏。”
他拐着弯说她技术不好,舒恬听出来了,耳根烧红,被他逼得低着头。
“你要准确的了解我的喜好,尽量不要触碰到我的雷区,我这个人,脾气和耐心都不是很好。”厉函直起身来,“所以现在去做饭,懂了?”
舒恬还能说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就现在的情形来说,厉函也算是她的金主。
这个认知让舒恬有些沮丧,看着厉函上楼后,她才转身进厨房去忙活,冰箱里放着有机蔬菜和新鲜的冷冻品,她取了牛肋排和巴沙鱼,做了黑椒牛肋排,和清蒸巴沙鱼,又炒了一个芥蓝,煲了一个排骨汤。
厉函下楼就闻到餐厅里飘来的阵阵香气,他故意放轻脚步,抬眸就看到餐厅温暖的灯光下,女人拿着筷子小心夹菜放进嘴巴的样子。
她尝了尝,似乎味道不错,满意的笑开,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头发盘起,几缕发丝落在她白皙的颈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撩开。
事实证明,厉函也的确这么做了,悄声走过去从被背后帮她把头发规整好,长指抚在她的后颈间,指腹缓慢摩挲,暗示意味十足。
舒恬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生硬的转移话题,“饿、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
厉函没说话,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看着她两只小巧的耳朵染上红晕,他低头离得更近,“你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