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Marcus”这个名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呢?而且这个声音听着也很耳熟,她说的还是日语。
我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声音吸引,睁开眼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呼唤“Marcus”。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小男孩走进咖啡店,跟我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藏到了沙发后面。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这时一个衣着得体的少妇走进了咖啡店,她穿着米黄色碎花外套,下身穿着短裙,脚蹬一双高跟鞋,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面色中带着些许着急,仍然挡不住五官秀丽。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少妇也看着很眼熟呢?好像我认识她似的。
这个少妇在咖啡店里明显是四处找人,并用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呼唤道:“Marcus,你在哪里?”
这句话让我感觉心头一动,好像有人曾在我耳边呢喃过一般。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痒痒的。我痴痴地定住了一会儿,直到这个美少妇走到我跟前,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我是他的母亲,他不见了,我很着急。”
看着这个美少妇,我突然不由自主地用日语说道:“晴子,好久不见。”
我什么时候会说日语了?刚才的话一出口,我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美少妇听到我说了那句日语之后,也惊讶地用日语对我说道:“先生,我们认识吗?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晴子?”
我的脸已经红了,很窘迫地用中文对晴子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冒昧地跟您说了那么句日语,我应该不会说日语的才对啊。”
我正在解释的时候,藏在我沙发后面的那个小男孩,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对着晴子嘿嘿一笑,用日语道:“妈妈,其实我就在这里,你不用着急。”
原来这个小男孩叫作“Marcus”。晴子把小男孩一把拉住,板起面孔生气道:“你这个顽皮的孩子,你不知道你跑丢了妈妈很担心你吗?”
小男孩挠了挠头,对晴子嘿嘿笑着,不再说话。晴子拉着小男孩,转身就要离开,又转回身来,对我说道:“这位先生,很谢谢你。再见!”
我正要开口说:“再见!”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成了一句日语:“安倍晴子,不要离开我!”
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美少妇又转回身来,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叫安倍晴子?”
我也很奇怪我的反应,用中文努力地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倍晴子带着狐疑的眼神对我嫣然一笑,笑容甚美。我则跟安倍晴子挥手道别,然后用另一只手捂紧自己的嘴,免得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没想到我这个动作被安倍晴子看到了,安倍晴子的眼神中惊讶更盛,对我说道:“你这个动作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出于礼貌,我把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没想到我刚放下来,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西班牙语:“晴子,巴塞罗那一别,已经八年了,我一直在想着你。”
这又是什么鬼语言,我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语言的?
我话音未落,安倍晴子更惊诧了,对我说道:“你怎么会说西班牙语,你怎么知道巴塞罗那?那是我和Marcus的……你究竟是谁?”
这时安倍晴子的儿子小Marcus用日语对安倍晴子说道:“妈妈,可是我没去过巴塞罗那呀?”
安倍晴子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刘正乖,妈妈不是说你。”
刘正?这个男孩子的名字叫作刘正,那么Marcus是他的小名?这个小男孩难道是个中日混血?
我正在胡思乱想,这时咖啡馆里又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对安倍晴子说道:“太太,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安倍晴子对这个小姑娘用汉语说道:“于晶,你先带刘正去上早教课,我过会儿再去!”看来这个叫于晶的小姑娘是安倍晴子的助理或者家里的保姆。
于晶听到安倍晴子的指令,带着刘正从咖啡馆离开了。刘正虽然顽皮,但是看到安倍晴子严肃的眼神,吐了吐舌头之后,还是跟着于晶离开了。
等儿子刘正和于晶离开之后,安倍晴子走到我跟前,坐在了我的对面。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出于礼貌,还是打算问问安倍晴子想喝点什么。可我脱口而出的却是:“还是要你喜欢的抹茶拿铁吗?”
安倍晴子又一次大惊失色:“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抹茶拿铁?”
该死的,我该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说出这些东西来。我突然说出了这些我并不熟悉的东西。而且还随口飙外语,还是西班牙语!要知道,我之所以当年没考上研究生,就是因为我的外语成绩太差。可是突然间,我不但随口说出了日语,还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西班牙语;而且我在这个初次见面的安倍晴子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对安倍晴子说道:“对不起,安倍女士,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见到你,感觉很熟悉,而且脑子里好像有很多回忆,但是我想不起来太多。”
安倍晴子说道:“你是Marcus的朋友吗?你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Marcus告诉你的吗?”
又是Marcus!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可是这个见鬼的Marcus我从来没接触过。
我:“对不起,安倍女士,我第一次听到Marcus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可能这些事情和我昏迷五天有关系。我现在真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