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华离被解了禁足之后,不仅可以踏出华清苑,还被允许在皇宫内出入自由。
后宫不少面首纷纷猜测他快要失宠了,越是囚禁,说明女帝对他的宠爱越是盛久不衰,如今放任其自由,说明他的日子快到头了。
这样的流言在宫中传开,几乎都是欢喜没有忧。
因为华离即是异国人,又是女帝的心尖宠,他失了宠就等于即将攻打华龙国,而且女帝也会雨露均沾,百里无一害。
但是华离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隔日,宫中就传出了华离与女帝形影不离,同寝同食,甚至连朝中之公务也与他商议,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是个异国人。
导致不少大臣纷纷进言劝诫。
此刻,乾清宫。
黎欢正看着大臣进言上来的奏章,无一不是对华离的极度愤怒,这时,一杯情神安宁的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抬眸就看到华离淡如冰雪的眼神,黎欢对他毫不避讳政事,淡地试探,“你觉得怎么处理?”
“以后我尽量少在女帝陛下行政的时候,进来打扰。”说罢,华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可是被黎欢抓住了袖子,“但是朕大部分时间都在行政,岂不是少了很多时间与你相处?”
她还指望尽快攻略他,晚上……是不合时宜,只有白天,但是她又不能荒废政务,奏章还是要看,又不想耽误任务进度。
仿佛预料之中,华离秀雅的眉目微敛,“不如女帝陛下毒瞎我的双目,如此我便不能看到任何政事,在大臣面前也好交代。”
黎欢蹙眉,“你说什么?”
他疯了吗?
为什么每次说伤害自己的时候,都这么云淡风轻。
“这是能陪伴女帝陛下唯一的办法。”华离浅笑。
黎欢盯着他柔和散淡的神色,对着他招了招手。
华离微楞,半响,他才顿了顿步伐高雅缓慢地走过去。
见他走过来,黎欢扯过了他温雅柔软的白衣,靠在了他身上抱住了男人睛壮的腰身,懒洋洋把玩他冰冷的白玉佩,“宁愿装病,毒瞎自己双目,也不想侍寝对吗?”
他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出一二,病快要好了,这一出弄瞎自己双目,又能避开侍寝女帝,还能让女帝更加宠爱他的懂事体贴,一举两得。
华离神色变化莫测低头,看着软若无骨搭在腰上的女人,温浅出声,“女帝陛下多虑了,这种毒也是一时的,等应付过大臣们就能自动解除,到时候我只要装作看不见即可。”
言下之意是想让她多等一阵,虽然黎欢也正好不想让他侍寝,她想,这未尝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黎欢抬头,笑容明媚,“只要不伤到你,朕允了。”
她现在可以肯定华离和容白并无区别,只是一个厌恶她在明,一个厌恶她在暗。
只能说,华离比容白聪明。
但谁让她想对他好,即使他耍心机也得宠着。
华离看着她的笑容无动于衷,那股淡然温和显得疏远淡漠,因为他知道,她是个残暴的婬荡女人。
自从华离被女帝赐予毒药,毒瞎双目,当着大臣们的面请最权威的御医验证之后再无异议。
一个敌国瞎子,再怎么本事也不可能卖国,所以留在女帝身边只能当个玩物,大臣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华离双目失眠的期间,依旧圣宠不衰。
隔日午后,容白出诊回来,路过菱水亭时——
正巧碰到了在菱水亭卿卿我我的女帝离媚和她最爱的男宠,两人大庭广众调情,简直不知廉耻!
只见离媚衣衫不整,香肩明显地懒洋洋躺在华离身上,嘴角的笑意明媚得太过刺眼,看着华离仿佛看着心爱的男人一样。
华离半搂着她腰,喂了她一颗蒲萄。
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容白眼神闪过嘲讽厌恶,没想到华离堂堂华龙国帝王之子,竟心甘情愿沦为女人玩物。
他深吸了口气,握住了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沟男女!
而此刻——
菱水亭内,黎欢余光瞥见容白离去,看样子容白不是她的攻略对象,因为白漓都没提示她去追回容白。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容白厌恶她,她对容白也没有好感。
“女帝陛下,人已经气走了还要继续吗?”华离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便在瞬间配合了她的演出。
黎欢指尖慵懒,在他身上画着圈,“别把他当人,怪破坏气氛的。”
华离虽然面色波澜不惊,但极其想抓住她作乱的想小手,“女帝陛下之前不是挺喜欢容御医?”
“那是之前,他不识抬举,惹朕厌恶了。”黎欢指着桌上的蒲萄,“华离,挑一个大的。”
黎欢连皮带籽儿吃下,无辜勾起红唇,“味道不错,好甜。”
华离这时才目光下移,瞥见她刚刚就衣衫半揭……
下一刻就被华离拉上衣衫遮盖住了。
见状,黎欢轻媚一笑,“不敢看?”
她说的这么直白了,华离也不是不懂,只当她是在催他双眼已经解了毒药可以侍寝了,不动声色,“我是担心女帝陛下感染风寒。”
“其实你不必百般躲着侍寝,朕不会逼你,一直等到你心甘情愿那天。”黎欢说了句真心实意的话。
她以为说的够感天动地了,可是她问白漓,攻略目标对她现在此刻的好感度。
白漓查看了下,也似乎失落地抿着虎牙:宿主,攻略目标的好感度仍然为零,任务进度0/100。
黎欢不由陷入了沉思,难道他也不是她的攻略目标,而是另外一个……夜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