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胜男你要再敢像10年前给我过肩摔,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楼下。”
夜店包间的过道上,俊郎的男人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醉眼迷离的女人的精致下巴。
被唤作郎胜男的女人,因为男人透着遥远熟悉感的声音,顿住了扣向男人隔壁的手上动作,勉力睁开眼睛,望向男人的脸。
说英俊卓绝,说俊美无双,说俊朗不凡……都无法形容出男人被上天厚待的脸颊。
几乎在瞬间,郎胜男红了黑亮的眸子。
那前一秒准备给男人过肩摔的手,在下一秒转而抓住了男人胸前的高置地的衬衣面料。
红唇喃喃,“你长得好像那个人。”
男人眯起的眸子里面泛起危险的光,“像哪个?”
郎胜男手上的力道更大,将男人胸前的面料抓起了褶皱,拉近与男人之间的距离,盯着他的脸,满口酒气的道:“阚熠辉。”
男人的脸色莫名好了许多,“你还记得他?”
“你不是他……”好似想到什么,郎胜男就要松手,“他失踪了,也没有你这么老……”
老……这个从来没有被按在男人身上的词,成功的刺激了他,扣着女人下巴的手,上移了一分,掐着巴掌大的小脸,“老子哪儿老了?”
“你有胡渣,毛孔粗糙,骨骼也很大,人也长胖了……”
“你闭嘴,“阚熠辉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女人喋喋不休的柔软小嘴。
本因为被一系列的贬义词刺激地恼羞成怒,却不想一接触到女人嘴唇……
俊脸移向女人的面颊,“老子这是成熟了,有男人味的人都这样。”
“男人味?”郎胜男推开捏着嘴巴的大手,使劲地嗅了下,好似在寻找传说中的男人味。
娇小却又冷艳的脸上显出憨态来,可爱得很。
似乎没闻到,她又往男人身上嗅了一口,“只有香水味。阚熠辉不喜欢香水……你不是我喜欢的他。”
“喜欢”……
这个词可不会从郎胜男的嘴里出来,她说得最多的是”不喜欢”,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胡闹,也不喜欢……他。
阚熠辉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出于想要证明自己身份的情绪,他伸手从裤兜内掏出钱包,抽出身份证,搁在手掌上,长腿伸出挡住了女人去路,“老子的身份证,瞅瞅。”
郎胜男因为醉酒而视线模糊,但还是认出了的身份证上赫然印着的”阚熠辉”三个大字。
“高材生应该是认得字……”
男人扣着女人纤细的腰,一个转身进了身后的打开的电梯了。
大手按了数字8。
那是他住的楼上酒店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出电梯就是他的房间。
一个弯身,将郎胜男打横抱起扔在大床上。
他没看见抱起女人那瞬间,一张证书从女人的休闲长裤内掉了出来。
高大的身躯附压上去,大手拨开女人面上凌乱的黑发。
阚熠辉盯着床上醉的面色酡红的女人。
眸色越来越来冷。
甚至泛起杀意。
“郎胜男,七年前你如果不跟我分手,我们现在孩子都有阚俊那么大了。你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原本抚着女人俏脸的大手,猛然扣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
“你知道吗,过去七年,当我每次快要死的时候,就想着我还没掐死你我怎么能死?于是,我熬过了一个个生死时刻,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们来日方长!
你说你喜欢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喜欢是怎么样的。你要当心,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有可能这么扣着你的脖子……”
带着厚茧的手掌紧贴着女人的肌肤。
古铜色的手臂上暴起青筋。
仿佛稍微一使劲就能结束掉女人的生命。
明明前一刻还……四起。
此刻却杀意满满。
如果此刻有旁观者,大概会认为附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有分裂症。
醉酒的女人却没有察觉危险。
或者她觉察了,却有意忽视了。
只见她抬起双臂,扣着男人后颈,红唇微微低喃,“我又做梦了,梦到了你,真好。你不要走了,我会对你好的。”
尽管带着醉意,但那平日里的冷还是强势。
很像霸道总裁对小蜜的台词。
如果她此刻不流泪的话。
阚熠辉微怔。
套房的对面的一个房间门,被打开。
一个白白净净、大眼机敏的,穿一身迷彩的,看起来六岁左右的,眉眼与阚熠辉有些神似的小男孩,揉着眼睛走出来,一副刚睡醒迷迷瞪瞪的模样。
大门门后的一抹老红吸引了他。
顿时精气神十足。
他走过去拾起那本证书。
还没看清楚写的什么,就被听见声响走出来的男人一把夺走了。
小男孩口齿清晰地道:“哼,阚熠辉你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阚熠辉一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你带女人回来了?”小男孩“不跟怪胎一般见识”,转身去了男人的卧室,果然看见凌乱的床铺,以及穿上满身酒气的女人。
六岁的孩子,懂很多了,对“怪胎”大哥的女人很好奇。
小手伸过去,想拨开女人脸上乱发,看清长相。
啪的一声。
小手被“怪胎”大哥啪了下。
男孩瘪嘴,“我要跟爸妈说你欺负我。”
“你可以跟他们去说。”阚熠辉面色冷沉,没看他,拉了被子,随手扔在女人的脸上。
男孩咬牙。
人小被人欺。
全家把眼前这个两个月前冒出来的“怪胎”大哥当成宝贝。
说什么他在外面受苦了七年。
就连过去七年疼他的爸妈,都叫他让着这“怪胎”。
全家上下,把“怪胎”当祖宗。
生怕“怪胎”受惊吓,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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