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会累？因为梦到了什么吗？”沈修灿停住笔，看她。
“不是。因为睡得不舒服。”白慕姝活动了下筋骨，嫌弃的看了看身下的沙发，“这个沙发这么窄，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沈修灿：“……”
这是……催眠失败了？
“你什么都没梦到？”沈修灿再三确认。
白慕姝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梦到什么？”
沈修灿：“……”
“你是否还记得，你说你去悬崖前，好像和什么人吵过架这事？”沈修灿继续问。
“没印象。”白慕姝想了会，摇头，“我说过这种话？”
沈修灿沉思不语。
照这情形，应该是成功催眠了才对。但是为什么她在催眠状态时，却什么事都没记起来呢？
“沈医生，”白慕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今天的治疗是不是结束了？”
“嗯，结束了。”沈修灿还在想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次治疗什么记忆都没帮我找回啊！”白慕姝小不满。
“找回记忆，不是一两次催眠治疗就能搞定的。并且，还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干扰。比如，患者和心理师的信任关系，患者易感性是否比较强，等等。都会影响到催眠治疗的效果。”沈修灿道。
“那我这次治疗什么记忆都没找回，是因为什么？”白慕姝问。
沈修灿一脸沉思，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白慕姝不逗他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沈修灿如此认真的对待催眠治疗她找回记忆的事，她却只能陪他在这里演戏，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歉意的。
她和沈修灿出了房间，去了隔壁莫谦冽的书房。
莫谦冽期待地看向沈修灿，沈修灿摇了摇头。
莫谦冽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向白慕姝轻声道，“你先回房休息。”
白慕姝知道他是要和沈修灿谈论她的情况，乖乖地点头，“好。”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后，莫谦冽问，“什么情况？”
“催眠应该是成功了。她记起来五年前去悬崖前，和你吵过架的事。但她进入睡眠状态醒来后，却什么事都没有想起来。”沈修灿坐在沙发上，稳重地道。
莫谦冽交握的双手不由的握紧，心沉了沉，“她记起来和我吵架的细节吗？”
“没有。她连是谁和她吵架的，都没想起来。只知道有吵架这个举动。”沈修灿道。
莫谦冽脸色阴沉，“这样的情况普遍吗？”
“你是指催眠成功了，进入沉睡状态了，却什么都没想起来的事？嗯……”沈修灿沉吟片刻，“白慕姝的情况比较特殊。在进入沉睡状态前，她都想起来和你吵过架的事了，按理说，进入沉睡状态后，她应该能记起来更多才对。”
“会不会是因为……”莫谦冽眉峰微敛，“她今天受了刺激？”
“她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沈修灿坐起身，问。
莫谦冽将下午带白慕姝去景月园的事，讲了给沈修灿听。
沈修灿琢磨着摸摸下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导致她情绪不稳定，防备心比平时强。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好被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