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峰的母亲急匆匆的跑进了医院的大厦,并直奔向赵院长的院长办公室,走到门前的她猛地便把办公室的门推了开来,只见宽阔奢华的办公室内赵院长正背对着门前坐在转椅上,而坐在转椅旁的桌前则坐着还是有着一位妙龄的女医生,只见女医生衣衫不整的正在遭受赵院长的蹂躏着,女医生被推开门的响动转移着注意力,猛地看向了门外和凌海峰的母亲对视了起来,她慌张的拿起桌上的白褂披在了身上然后推搡开了赵院长胡乱摸着手。
赵院长从身旁的女医生动作中感受到了有人的闯入,便也急忙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手,从桌上随便拿了份报告然后交给了女医生,便转交着便转回了椅子,当看到凌海峰母亲后他露出了疑惑地表情,紧接着冲身旁的女医生摆了摆手示意着让她离开,女医生低着头捂紧着白褂从凌海峰母亲的身旁走出了办公室。
凌海峰母亲回头随意的撇看了一眼,然后便气冲冲的走到了桌前把手机猛地砸在了桌面上,赵院长见状不解的询问道“怎么了凌姐,那两个护理的人不合适吗?我可以再给你调换,打个电话就好了,还跑到办公室来了。”
凌海峰的母亲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把一个人逼疯,我把你当成弟弟,你的要求我也同意了,为什么还要搞我儿子”
赵院长一头雾水的询问道“凌姐,你在说什么呢,你儿子怎么了?我怎么没有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凌海峰母亲翻过了手机的屏幕然后甩到了赵院长的怀中“你自己看!满意了是不是”
赵院长不知所措的从怀中拿起了手机翻看了起来,只见随着拇指在屏幕上的移动然后他的神情变得愈发紧张了起来“怎么可能,凌姐,你不会认为这个透漏线索的知情人是我吧”
凌海峰母亲瞪着他继续吼道“你还想要什么!”
赵院长连忙惊慌的从转椅上滑落了下来然后绕过了桌子跑到凌海峰母亲身前煽情了起来“凌姐,真的不是我,你都答应把医院的股份给我了,为什么我还要曝光你儿子呢,这样做对我可是百害无一利啊”凌海峰的母亲没有作出回答眼神依旧仇视着,赵院长见状立马掏出手机说道“肯定是那群护士,我现在就开会,找出这个泄露秘密的你,你放心,凌姐我肯定会想办法封住她们的嘴”
凌海峰的母亲平和的要挟道“我不想再出现关于我儿子的新闻,如果你还想让人叫你院长的话,我可以让你一直坐在这个位置,照样可以在股东会上免掉你”
赵院长审视着局势已经有了些转变自己明显处于了弱势便保证道“凌姐,你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你儿子的,到时我再调两个医院的保安过去,24小时守在外面不让陌生人进去”
凌海峰母亲紧接着说道“至于股份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赵院长听完立马停顿了下然后故作强硬的试探道“凌姐,答应过的事情做不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你儿子呢,不能因为其他人为了逞风头就忘了约定吧”
看着赵院长的要挟语气凌海峰的母亲坚决的拍击着桌子回击道“我是答应过你,但我儿子现在已经出现在了风口浪尖,你给我的保证就是这些嘛!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做这个所谓的约定,除非我儿子可以安然无恙的恢复”
赵院长立马附和的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神经内科医生,肯定会治好你的儿子的,相信我,凌姐”
凌海峰母亲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机然后说道“最好是这样,监事会已经不止一次和我提及你假公济私的勾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并猛地甩关了门。
赵院长望着凌海峰母亲离开的背影沉默着,直到关门声响起,他自言自语着“到底是谁,坏我好事,啊......”边说着边在数秒后如野兽般暴跳如雷,一把掀翻了桌面上的一切,并拿起桌旁的水杯砸落了顶棚的吊灯。
从赵院长办公室凑出来的凌海峰母亲焦急的跑回了儿子所在的病房,但还没进门就看房门敞开着并且门口来来往往着许多行人,她焦急的跑进了房间只见屋内的黑人护士不见了,只剩下了几个在检查仪器和设备的普通护士,凌海峰母亲立马用力的抓起了护士的手臂然后询问着“怎么是你在这,我儿子呢,这个病床上的病人哪里去了”
护士被捏得喊了出来,凌海峰母亲意识到自己因为慌张有些用力过猛便松开了手臂,受到惊吓的护士说道“这个病人刚刚换病房了,被送到独栋的心理疗养室了,我们只是来按安排检查病床的”
凌海峰的母亲听完连连弯着腰和护士道歉着随后便飞快的跑上了电梯,当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找到了了自己都没有去过的独栋楼宇-(心理理疗室)。
这栋两层的楼宇是一个类似洋房的装饰,凌海峰的母亲看着一旁牌匾上书写着宇辰医院的附属结构(心理疗养室),便向楼上望了上去,只见窗前的一角捕捉到了那个和自己交谈过两名黑人护士交谈的身影,两人面对面的交谈,其中一名黑人似乎用余光瞥见到了在楼下张望的凌海峰母亲,她立马把脸贴近了窗户冲着凌海峰的母亲打起了招呼,一旁聊天被打断的另一名黑人护士也随即转过身漏出洁白的牙齿挥手冲着楼下示意着,两人的回应使得凌海峰母亲略感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从面部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同样回应着,随后便低下了头准备走上去。
就在她低下头准备走进房间内的时候,楼上的房间内便传来尖锐的叫喊声,凌海峰母亲立即抬起了头只见两个黑人护士消失在了窗边,在窗户的空旷处只见到了胡乱飞起的物品,她听着护士愈发起伏的求救声便推测着凌海峰可能已经苏醒了过来,她生怕儿子再闯出一些其他难以弥补的祸害,立马跑进了房间内,她飞快的跑上了楼梯,只见护士两人已经躲闪到了门口并且冲着迎面走进来的凌海峰的母亲用英文说道“你儿子疯了,千万不要靠近他,我们去通知主治医生再去药室取些镇定剂来”说完两人便跑下了楼梯。
凌海峰的母亲听完两人的告诫更加焦急的推开了门,只见此刻房间内的凌海峰垂着头不断用喉咙和声道发出怪异的声音,并且疯狂的毁坏着房间内一切的设备,他肆无忌惮的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冲着玻璃擦了过去,暴躁无比。
“海峰,海峰,你醒啦”凌海峰的母亲不顾着一切跑到了儿子身旁猛地抱住了他,受到束缚的凌海峰大力的甩起了他的母亲并且不断用双手捶打着、
被凌海峰一顿暴击的母亲依旧更加用力的握着他并且大声的喊道“海峰,你快清醒清醒,别让妈担心,不是说好跟妈妈一起回家去吗?快醒醒”
凌海峰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架势而是更加暴躁的直接装起了监测身体的仪器,抱着凌海峰的母亲在被撞击数次后也无奈的松开了手,倒在地上的她看着房间内遭到破坏的一切然后又看着如同野兽般失去意识的凌海峰,便冲着他继续狂喊道“能不能别玩了,儿子,你不会变成神经病的,妈不相信”边说着边爬到了正用拳头猛击着设施并四处乱撞着的凌海峰,她抓住了儿子的脚,被抓住脚踝施展不开的凌海峰猛地低头抓起了倒在地上的母亲并且用牙用力咬起了母亲的肩膀。
凌海峰母亲肩膀上的血印已经透过了单薄的衣服,她流着泪摸着已经不知分寸咬着自己的儿子“海峰,你快醒醒吧,我是你妈妈啊”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了一群身着制服的保安,他们见到身着病号服暴躁的凌海峰立马相继分着工扑了上去,凌海峰见状松开了咬着母亲的口,不顾脚下的死命束缚,挥动着拳头攻击起了保安们,由于人数的缘故凌海峰也就在几个回合后便被专用的绷带死死地固定在了床上,被绑住的凌海峰依旧死命的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挣脱着带条,两个黑人女护士也在保安队的后方怯懦的走到了床边,随即一个护士举起手中的镇定剂便挽起了凌海峰布满伤口的胳膊(打碎了许多玻璃制品刮伤了自己)上注射了药剂。另一位女护士则扶起了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凌海峰母亲。
“您为什么不在门外等一会呢,很危险的,您这肩膀看来也需要包扎一下的”女护士安抚道。
“没关系的,我儿子没让你们受伤就好,他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凌海峰母亲关心的问道
“镇定剂应该还可以让他平静一些,主治医生让我们马上带着他去重新检测,已经苏醒的话,结果很快的,您不需要太担心了。”女护士解释道
“拜托了,我儿子应该会没事吧?”凌海峰母亲真挚的询问道
女护士迟疑着回答道“上帝不容作为医师的我们说谎,至少和其他病人比起来,他比我们预想地状况要糟糕一些,不过,应该会好起来了”
另一个注射完镇定剂的护士走到了两人身边然后把凌海峰的床推向了门口,另一位医师也转过身扶住了床的另一边,然后说道“女士,我们现在就需要带您的儿子去重新检测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上帝会保佑您的孩子的”说完护士两人便在保安们的护送下走出了房间,见着众人离自己距离的渐渐增大,凌海峰的母亲才起身缓缓地跟在了身后,但刚走了数步便由于刚刚凌海峰激烈的捶打扭伤了脚踝,疼痛感瞬间传递到了神经,直接无意识的坐到在了地上,但由于医护人员的专注都在凌海峰身上,便丝毫没有停下来,凌海峰的母亲望着消失在走廊的人们,便也就放弃的垂下了头。
她独自坐在狼藉一片病房内的凌海峰母亲,不由回忆着凌海峰刚刚清醒时所做的一切,心情不由坠入到了谷底之中,沉默许久后又闭眼为儿子虔诚的祈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