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要输了

第三十七章

耐力在比武中占据较大的比重,只有耐心等待,一击必中便是最后的胜利,是以在比赛场上一击反转的事并不少见。

容沐汐只懒洋洋的看了眼,便知这两人中很快便会有了胜负。

“常律要输了。”

抛开人品,烈流的能力确实不错,至少在十大世家的子弟中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人,常律虽然能勉强支撑一二,但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改变。

果然,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常律猛的吐出了一口血,下一秒单膝跪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常律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烈流的能力竟然到了这般的地步。

“常律,没想到五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烈流丹田处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但相比起常律来却是好了不少,最起码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之间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常律不是逞口舌之强的人,面对烈流的数落全然当做没听到,难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来吗?

“常律啊常律,你说说你值不值,五年前为了容沐汐,可是人家压根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而如今也早早的香消玉殒了,白费了你这一番的苦心了。”

“若是有容沐汐在的话,今日这家族会倒是多了几分的看头,可惜啊可惜。”

常律在听闻容沐汐三字时,全身有些紧绷,虽然极其微弱,但依旧没有逃过烈流的眼。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她。”在常律的心里,容沐汐便是那天上的明月,令人触不可及却是那样的绚烂。

“容沐汐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只是如今这般后悔的模样在所有人看来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若我是容沐汐,只会觉得恶心。”

“你给我闭嘴!”

被烈流一番的刺激,常律气势渐涨,出手毫无章法,全凭一身的蛮力。在全盛之时他都不是烈流的下场,更别说是现在了。

“噗嗤。”

烈流轻飘飘的一脚,将常律踢了半圆,后者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借着脚势还在地上滑了五米的距离。

在常律的眼前满是鲜血的味道,有些腥,他想压制住心里的躁动,却怎么都做不到。

烈流刚刚的一番话正将他心里的不堪剖在了众人的眼前,虽然这防护罩有隔绝的效果,但在高手面前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样一份小心思,难道真的如此的不堪吗?

“哈哈!”常律躺在地上,放声大笑着,似乎要将心里的郁气一次性抒发出来。

烈流不在意常律是何状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赢。

“常律,这一次你输定了。”

话音刚落,烈流的雀嗤再一次迎面袭来,而常律却没有丝毫反手之力。不少人不忍看接下来的一幕,纷纷别开了眼。

“怎么,别说了这么一两句就心软了?”朱槿的实力连龙木子都有些看不清,防护罩里面发生的一切她听得清楚,朱槿自然也不例外。

“是啊,好歹有人能这么对我,我一个小女生还不感激涕零?”容沐汐说得随意,却没瞧见朱槿拉黑的脸色。

“你一个女人怎么立场如此不坚定,是不是随便谁这么对你,你都很欢喜?”

“你有病吧,我的事你怎么比我还关心?”

朱槿心里一肚子的火,不想和容沐汐再有所争执,干脆用灵力封了自己的听力,免得再被这女人气到。

容沐汐一脸的莫名其妙,想不通朱槿究竟在气什么,她好像没有惹到他吧。算了,这事容后再说,眼前还是好好看戏吧。

常律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预料中的风击,然而过了十几秒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有些错愕。

一身紫衣挡在常律的眼前,明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置于腹部,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攻击。但烈流的攻击却是落在幕迟的眼前,再不能进一分。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烈流的脸色称不上好看,或者说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明明他已经在驱动雀嗤中的灵力,但在幕迟的眼前,却温和的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

“本太子说过,今日意灵台,不宜见血,烈二公子是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

“在下不敢!”

烈流连忙弯身说道,单不说幕迟的身份,就他这一身的修为,他就不是太子的对手。

只是太子殿下不是坐在上位吗?烈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高台上,在见到那人时,瞳孔微微放大。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师灵的地步了,就这分身身上的气势与本尊如出一辙,真的是天才啊。”

“难怪皇室竟然能拿出天悯丹这样的宝物,果然如此啊。”

“这应该是天幕第一位进入师灵的少年了吧。”

“第一位不是容家曾经最亮眼的天才——容沐汐容大小姐吗?”

“若是容大小姐还在世的话,说不定也早早的到了吧,但是五年前她确实没有突破师灵这一层桎梏。”

相比起周围的惊叹声,容沐汐倒是觉得幕迟这样再正常不过,当初她和幕迟两人的修炼可以说相差无几,既然她与师灵只有一步之遥,想来幕迟应该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他这么高调的现身,真的只是为了阻拦烈流的攻击吗?

常律也没想到幕迟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的境地,相比之下,他却……

“今日这场胜负,是烈家的胜利,但是常律这人,烈二公子也就到此为止,不知可有异议。”

幕迟这话说的可真真是这个理,明着是在询问,但实则是在用他太子的身份施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下的烈家在皇室的眼中还真看不上。

“太子殿下说的是。”烈流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玄空便宣布了此次比赛的结果,烈流狠历的瞧着地上的常律,脚步沉重的离开。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常律撑起满是伤痕的身体,勉强行了个礼,却迟迟得不到幕迟的回应,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慢慢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