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的日子总是短暂,第二日一早弘历早早的就去上朝了,这还是弘历第一次上朝,弘历的心中也有些紧张和不安。从昨晚到今日,弘历基本上没有怎么睡,他一直在想着福彭昨日的那番话。看着身边的瑾瑶,弘历的心中更加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青诗,青书,别打扰福晋睡觉,额娘今日要给皇额娘请安,福晋什么时候睡醒算什么时候。早膳和午膳都要给福晋准备好,若有什么事就去找画苏,画苏会解决的。”弘历小声的对两人说道,就连起床的动作都很轻,生怕将瑾瑶吵醒。
青诗和青书看到弘历这般关心瑾瑶,心中也很是高兴,连忙说道:“是,奴婢们明白,请四爷放心。”
弘历看着床上熟睡的瑾瑶,嘴角再次上扬,将被子给瑾瑶盖好这才安心离开。
早朝,皇上将奏折狠狠的摔在地上,“逆子,弘时这个逆子朕已经给了他多少次机会,他非但不知道悔改思过,还和阿其那,塞斯黑的余党私自联系,还联系曾经允禵和允䄉的旧部,这个逆子是想谋反不成!此逆子朕已经给过他机会,他还不知道悔改,他这是想让朕亲自下旨处死他!”
所有人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弘历没有想到,第一次上朝就能遇见这样的事情,弘时难道真的想要谋反不成。
思索了良久,弘历还是上前跪下说道:“皇阿玛息怒,三哥素日里为人忠厚,不像是能谋反之人,还请皇阿玛明察,不要冤枉了三哥才是。”
所有人,包括皇上都没有想到,弘历竟然会站出来替弘时说话,皇上略微不满的看着弘历说道:“为人忠厚?他只是在学问上不长进,这些年他联系了多少大臣,送出去了多少礼,和阿其那,塞斯黑,允禵和允䄉勾结了多久你可知道!你自己看看,奏折上他的罪行有多少,他送出去了多少,借着齐妃之手又送出去了多少!”
弘历没有想到弘时竟然敢如此做,看样子弘时这次是破釜沉舟了,反正无论皇上怎么查都查不到他和弘时的联系。今日,他站出来最多被皇上骂几句或者不待见些日子,可若是不站出来那个看兄弟笑话的罪名怕是要跟他一辈子。
弘历将摔在地上的几本奏折拿起,慢慢的翻开来,上面何时何日何地竟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看样子是皇上派人去查了。弘历没有想到,这些日子弘时真的是疯了,竟然连怡亲王那里都送去了东西,请怡亲王帮忙在皇上面前求情。
弘历看过之后,连忙磕头,“皇阿玛,儿臣并不知道三哥如此大逆不道,但是三哥乃是皇阿玛亲子,儿臣兄长。三哥只是被皇阿玛削爵圈禁一时昏了头脑,三哥也只是想让众人帮忙求情,定没有谋反之意,还望皇阿玛念在三哥是皇阿玛长子的份上再给三哥一次机会。”
皇上本就气愤,气愤下的皇上也失去了理智,直接冲着弘历吼道:“说,弘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帮着弘时说话。长子?朕的长子是你皇额娘所生的弘晖,他只是你的三哥,是朕的三子。他非嫡非长,自古储君都是立嫡立长,立贤立贵,他究竟占了哪一点竟然这般多非分之想。他都有了谋逆之心,你还替他求情,你究竟是何意?”
弘历没有想到皇上今日竟然如此气愤,一点理智都没有,连忙磕头道:“皇阿玛息怒,儿臣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三哥乃是儿臣兄长,儿臣只希望皇阿玛能给三哥一次机会。”
皇上生气的看着弘历,直接说道:“弘历,下朝之后去养心殿门口跪着,直到你想清楚为止,若是你与弘时有所牵连朕定不手软。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阿其那之子。今阿其那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即日起圈禁与宗人府,永世不得出。”
弘历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将弘时撤去黄带,玉牒除名,他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慌张,若是真的有一点他和弘时沾染的证据,他怕是也没有命了。
所有人想求情,但是看着跪着的弘历都无一人敢多言,此时只有允祥上前跪下,“皇兄三思,三阿哥虽然行为不端,但毕竟乃是皇上亲子。从前本就是受阿其那和塞黑斯的蛊惑,这些日子的所为乃皆是想求得皇兄的原谅,并无实际谋逆之举,还请皇兄不要将三阿哥撤去黄带,相信他定会明白皇上的苦心。”
看到允祥出来,其余几位王爷和大臣也跪下说道:“怡亲王所言甚是,请皇上再给三阿哥一次机会。”
皇上早都被气昏了头脑,且暗卫查证过弘时的确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并没有一点想要原谅弘时的意思,什么罪他都可以原谅,唯独谋反之事是皇上心底不可触碰的底线。
但是,面对允祥,皇上还是没有那么大的火气,这个为了自己被圈禁冷落了那么多年,还能真心待他的兄弟也就允祥一人了。
“怡亲王,你起来说话,朕说过你腿上有疾,日后都不必行跪拜。”皇上看着允祥的样子甚是关心的说道,没有了方才的怒气。
允祥起身,但还是看着皇上说道:“臣弟谢皇兄恩典,但三阿哥之事,还请皇兄三思,那毕竟是皇兄亲子。”
所有大臣也明白是时候,便一起跪下说道:“请皇上三思。”
皇上是铁了心,若是弘时一日不被圈禁,那就是他心中的一个隐患,于是冷冷的说道:“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今日便将朕的旨意颁了,弘时即日起入宗人府。”
允祥还想说些什么,皇上却直接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就直接起身离开,这时候就听到苏培盛说道:“退朝,皇上摆驾。”
所有人也没有办法,都明白皇上是铁路心要处理弘时,一帮本来支持明着暗着支持弘时的大臣都胆战心惊,但也都只能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