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钰拨开郝甜颊边的碎发,用手指腹擦了擦她那张熏得黑乎乎的小脸儿,心底涌过丝丝疼惜。
但他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好你听话,留着它,没丢掉!”
郝甜将白鳞片重新攥握于掌心,看着墨子钰的眼睛,心无城府,笑着说道:
“我怎么会丢掉呢!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宝贝!我会好好留着它的!”
......
白鳞片是墨子钰的“护身甲”,但见郝甜视如珍宝地呵护着,墨子钰也没再要回。
他说道:
“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吧!”
“嗯!”
郝甜欣喜收下。
突然,从火堆里钻出一个小黑人。
她头发被烧焦,衣裳也差不多成了碳灰。
她捂着自己被烧伤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随即嚎啕大哭: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我才不是丑八怪,我是万人迷,没有人比我漂亮的......”
郝甜朝那小黑人看了一眼,无比惋惜道:
“是万美玲,她竟然烧成这样......”
“便宜她了!”
墨子钰抽出玄冰剑,想要杀了万美玲。
郝甜忙拦住墨子钰,“放了她吧,她已经得到惩罚了,被烧成这样......怪可怜的!”
墨子钰微愠,“你的好心迟早会害了你!”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老人,他一边跑一边喊“子钰”。
郝甜认出是那个卖气球的老人,她好奇道:
“老人家喊你‘子钰’,他好像认识你!”
墨子钰淡淡一瞥,“我不认识他,咱们走吧!”
说着,他将郝甜的外罩又裹了裹,扶着她离开。
......
墨云天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墨子钰和郝甜。
“子钰,别走,我是你爸爸......”
见墨子钰冷凉的表情,墨云天泪如泉涌。
墨子钰沉着脸,“不要说荒诞不羁的话,你认错人了,放开手,否则我不客气!”
墨云天死死抓住墨子钰的胳膊不放开,沧桑的脸上,掺杂欣喜和乞求。
“......自打你五岁时,从游乐场门口的汉堡店走丢,爸爸每天都自责得要死......子钰,你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你快认一认爸爸啊......”
突然多了一个莫名其妙还如此难缠的老人,墨子钰的眼底升起一股恶火。
他冷冷警告: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看你是个老人家,暂且宽容你一次——立刻从我的视线消失,不要等我出手!”
墨子钰冷冷甩开墨云天,墨云天趔趄倒地。
情绪激动,血液上涌,墨云天脑袋“嗡”地一下,一阵眩晕袭来,他晕倒在地。
郝甜想要扶起老人,却被墨子钰拦下。
“说不定是寒枭的鬼把戏,不要管他,我们走!”
郝甜不放心老人家,频频回头,直到有人扶起老人,她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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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盆盐水泼在老褐的身上,老褐疼得“嗷嗷”叫,身体缩成一团,再也不敢装死了。
这是一个山洞,阴冷阴冷,几根燃着的火把,将山洞照得忽明忽暗。
寒枭从高高的石椅上走下,一直走到老褐的跟前,鹰隼一样的双眼,发出阴狠的光芒。
他一脚踩上老褐的身体,再使劲儿碾了碾。
老褐五脏六腑差点儿挤出来,“哇哇”大哭求饶。
寒枭终于撒开脚,沉冷的语气就像这山洞里的阴风,瘆得人毛滚悚然。
“我要杀墨子钰,你告诉我,他最怕的是什么!”
老褐的疼痛还未消失,呻吟着答: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蛇王他本事那么大,天不怕地不怕,哪儿有什么弱点啊!”
“油滑!”
寒枭一甩肩上的长风,抽出腰间长剑,直朝老褐命门刺去。
老褐吓傻了眼,一边曲缩身体,一边嚷道:
“我说——我说——我知道蛇王最怕什么——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