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炒出了爪子花生,大家坐下边吃边闲聊。王志芳由衷之言:“救命恩人,上次你救人之后,还把小孩送到家中才返回家换衣服,湿衣服在身上捂的久了,你感冒了吗?我一直惦念。”
毛正邦粲然一笑说:“我身体强壮如牛,回家后母亲给我烧了红糖姜汤,我喝后出了一身大汗,因此没有感冒。二个孩子感冒了吗?”
二位母亲异口同声说:“因为你救得及时,只得了轻微感冒,睡了一晚就基本康复了,谢谢恩人关心。”
毛正邦偷眼瞅王志芳,王志芳也偷眼瞧他,俩人的目光相遇,相视一笑。毛正邦内心如在煲粥,确实是个美人坯子,我一个被人瞧不起的浪荡子能娶到这样一个美姐,人生也已足矣。想着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王志芳也想,是一个帅弟,只要确实已改钭归正,这事确实能考虑。想着她的脸也不由自主红了。她急忙转了话题:“恩人,你当环卫管理员还抽空开‘电的’接送客人,辛苦吗?”
毛正邦讲了二不误的来龙去脉。王志芳听后总有些不踏实。老太太烧出了点心,每人二个水煮蛋,方嘉佳与二个孩子不客气吃了起来,当时有一个习俗,第一次访人家相亲如果吃了对方的点心就算作默认,今天虽是来谢恩,但相亲也有目的,王志芳还有些顾虑不肯吃,李嘉佳吃完后把她碗中的蛋挟碎,王志芳也就半推半就吃了起来。
吃完后王志芳与毛正邦的话竟多了起来,李嘉佳见有戏主动站起来说:“志芳,你们母子再坐一会,我们先走了。”
王志芳不好意思,也站了出来说:“我也得走了。”
李嘉佳轻轻踢了毛正邦一脚,毛正邦已会意急忙说:“万荣兴,我用电动车送你们回去。”万荣兴高兴地说:“好啊!”王志芳也没推辞。
齐下了楼,李嘉佳带着吴海涛站定,目送着毛正邦电动车载带着王志芳母子远去,她有些酸溜溜,直到看不见了才作罢。
来到大商场门口,毛正邦停下了车。王志芳不明白问:“中途怎么停车啦?”
毛正邦直截了当说:“你给我买了这么贵重的衣服,一报还一报,我也要给你买身衣服。”
王志芳咯噔一振,心想,我给他买衣是谢恩,他要给我买衣是什么?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吗?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她左右为难。可自己确实对他有好感,再说寡妇改嫁不像姑娘找对象可以千挑万拣,对方不可能十全十美,只能大体上过得去,她决定牵手,可她还是客套,“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救命恩人破费呢。”
毛正邦嗔责:“你看不起我?”
王志芳脸红脖子粗说:“我看得起你,可总觉着……”
万荣兴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劝:“妈,叔叔要给你买你就接受吧,别给人以难堪。”
王志芳想想儿子说的也对,她只得骑着驴子看唱本,走着瞧。
三人进了大商场,毛正邦说:“我不会买衣服,姐,你自己选,我来付钱?”
王志芳选了一身低价衣。毛正邦说:“我给你买这样低价的衣服,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快选择一身高档的。”
万荣兴也附和:“妈,高档衣服穿着漂亮。”
王志芳想了想说:“弟,哪咱们各让一步,就买一身中档衣服。”
服务员听了忙介绍,“这里有一批削价衣服,是高档货中等价,姑娘穿也许有些不赶时髦,少妇穿绝对顶呱呱。”
三人跟着服务员去看,确实经济实惠。于是服务员在一旁作参谋,王志芳挑选,终于选中了一套。王志芳试穿,儿子及毛正邦赞:“真漂亮”。毛正邦去付了钱。万荣兴提议:“妈,你就别换下来了,你就穿着回家吧。”毛正邦也附和:“对,我没换下来,你也别换下来,穿着回家。”两人相视一笑。
电动车送到门口,母子二人下了车,万荣兴提议:“叔叔,到我们家中去坐一会吧,顺便认认我们的家。”
王志芳也盛情邀请:“对,上去坐一会吧。”求之不得加上盛情难却,毛正邦锁好了摩托车就跟着上楼。门开,毛正邦跟着进屋,虽已装饰多年,但毫不逊色。
王志芳故意打开了丈夫的灵堂间,进去跪拜,万荣兴也跪拜,拜毕,毛正邦也跪下去拜。王志芳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毛正邦饶有情趣说:“既然荣兴叫我叔叔,你叫我弟弟,你前夫就是我的大哥,理应跪拜。”
王志芳也没有再说什么。拜毕三人在厅堂坐了下来。闲聊时毛正邦饶有情趣问:“大哥是什么原因早早离开了你们?是车祸吗?”
王志芳心酸涌上心头,未说眼泪已滴了下来,毛正邦自知失言而多问,顿表歉意,忙说:“我不该多问”
王志芳擦了眼泪,通情达理说:“其实,你不问我也想告诉你。丈夫不是死于车祸,是病古。”
毛正邦心直口快追问:“得了什么病?”
王志芳娓娓道来:“为了买房,丈夫一人打二份工,钱是赚得多了,可积劳成疾,得了肝癌,早期时他虽有所觉察,可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去看病,这房是肯定买不成功了,还是等买了房再去看病吧。于是他瞒着家人带病坚持打二份工。一年半后终于积够了钱买了房。这时他身体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去看病。查后已是肝癌晚期,无回天之力,这新房他住了一年多就走了。”
听后毛正邦对这位大哥肃然起敬,又回到灵屋对大哥遗像深深地三鞠躬。
重新坐下后万荣兴想起一事说:“叔叔,我房间中的灯泡今天早晨爆了,你会换吗?”
毛正邦帮着换了灯泡。接着检查了其它地方,发现了自来水龙头漏水,电插座已坏,抽水马桶也渗水,需要修理的地方较多。他说:“姐,明天,我买些配件,等你下班后我来帮你修理。”
家中没了男人确实坏的地方较多,她欣然答应。
毛正邦与万荣兴玩上了猜谜语,王志芳也烧出了点心二个水煮蛋。毛正邦毫不客气吃掉。毛正邦吃完后想起一事,问:“姐,你每天几点钟上下班?”
王志芳说:“早八晚四。”
毛正邦直言:“从明天起我每天来接你上下班,省得费时费力去挤公交车。”王志芳嫣然一笑。序幕后下面正戏开场,更精彩。
下章谈谈李嘉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