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孔不入

冰火二重天,一边是陈丹红命运多舛,另一边却是罪犯朱云平及帮凶李素珍好运连绵不断。

教育发展,时来运转,李素珍所在的学校已从初级中学上升为高级中学,教育发展后高中教师短缺,陈丹红出事那年暑假后,李素珍经过短期进修就升格为高中教师,教高一,二年后升为教高二,三年后升为教高三,工资也年年提升,真谓一路顺风,扶摇直上。朱云平虽然作风不检点,但也无关大局,也职务攀升,工资上涨。时间久了从未见到过陈丹红,渐渐地也就淡忘。

十八年后狭路相逢,陈丹红心中萌发一种复杂的情感难解的题,想向李老师倾吐不幸可又说不出口,她越来越伤心。

如今李素珍及丈夫已是高退休金的退休人士,生活称心如意;可她心中一直想着陈丹红,她的命运一直是她心中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她愧疚,自责,可她一直没有勇气去找她;今天她却不计前仇,救我一命,她的愧疚,自责已达到顶点,她胸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俩人的泪交织在一起。好一会儿俩人才松开。陈丹红胸怀开广,进一步关心体贴说:“李老师,我送你上医院吧?!”

李素珍忙阻挡说:“不,不!不!没必要,我这是老毛病了。”

陈丹红扶方老师在一旁坐下,俩人小憩,她瞅了瞅李素珍不禁问:“李老师,你怎么面色憔悴,头发已白,比实际年龄看老,有什么大病吗?”

李素珍装模作样答:“不瞒你,十八年前那件事,老师愧悔,我一想起就心惊肉跳,晚上噩梦不断,就像犯了罪的逃犯,不得安宁,诚惶诚恐,就像一条活鱼在油锅中煎,说不出的折磨。大概这就叫心灵服役,心灵受刑,当然还有其它原因我得了严重的冠心病。”

说罢她竟在学生面前哭泣抹泪。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哄骗,反正陈丹红毫不生疑,她动了恻隐之心,善良之心占了上风,同情起李老师,她泪涔涔安慰:“李老师,过去的事别提了,一切朝前看。”

见陈丹红豁达大度,李素珍心中好受多了,她顺口问:“陈丹红,你过得好吗?”

陈丹红眼泪夺眶而出。

一定不幸福,李素珍不存心捅破学生的窗户纸,也就没追问。陈丹红也不愿在老师面前诉苦,二人僵持了一会,陈丹红恢复常态瞅了瞅李老师身旁的物品好奇问:“李老师,你买的物品这样多,况且有病缠身,朱为什么没陪你一起来?”

一提起丈夫,李素珍牢骚满腹:“他呀,把家当旅馆,一吃过早饭就出去,到傍晚才回家……”

陈丹红好奇问:“他退休后还去工作?”

李素珍无好气答:“不,四处玩。”

陈丹红抑恨不发,随机应变凑趣儿挑逗:“退休后就是要快乐养老,玩能愉悦身心,锻炼身体。”

一滴水落在油瓶中,李素珍附和:“因此我也不去管他,他自己的退休金自己用,只要他开心,身体好,不上医院就是最大的福……”

陈丹红由衷感叹:“社会发展,教师退休金水涨船高,成了高收入者……”

李素珍兴致勃勃炫耀:“确实高,加上我退休前是高中特级教师,因而高上加高,还有不菲的奖金,比企业单位退休老工人高许多,丈夫一直在事业单位工作,退休工资也很高,在这个中等城市也算佼佼者……况且我家还有隐性灰色收入,补习费。”

陈丹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什么补习费?”

李素珍解释:“如今社会上为迎中考、高考,课外补习班风起云涌,那些补习班、辅导班,看中了我们这些退休教师,特别是我这个高三特级教师,更是抢手货,请去上一节课就有不菲的收入,简直是令人瞩目,到手的百元钞票是货真价实,我也乘机挂了多家补习班,哈哈,还有人上门来求补习,还有名曰`一对-'的辅导,我来者不拒,乘机大发补习、辅导财,这灰色收入就超过几个职工的工资,我在梦中也发笑。”

李素珍越说越得意。接着说:”我家还有巨额房租。”

“巨额房租?”陈丹红瞠目结舌。

李素珍兴高采烈,喜形于色说:“我家现在已有八套房。”

“八套?”“是啊!”“哪来这么多?”李素珍滔滔不绝:

说来话长,我老家在农村,因我哥哥大学毕业后留在BJ工作,家中无人照顾父母,我只得招婿入赘;那时我在市中还没安排到宿舍,常住乡下,用自行车上下班,生了孩子后由父母帮带。十五年前,我们那儿拆迁,那时还没建造安居房,统一就近给了每家三间地基,给了老屋作价费、搬迁费,自己搬,统一格式自己造。作为户口不在农村的常住户,我钻空子也争取到了三间地基;我哥哥一家每年回家乡过年,父母给他们留着二间祖传老屋,当地政府照顾外出学子,出于人性化,让他们有老家,有祖产房,回乡探亲时也有房子住,我哥哥及父母也安排到二间地基。那时造价极低,我父母用老屋作价费及我与哥哥的少量资助,给我们子妹俩共造了五间十架头庭院式二层楼屋。好运连绵,乡下的楼房造好后,我还钻空子,在市中申请居然要到了一套公房,就是你熟悉的那一套,平时就住在市里,节假日才回乡下,孩子上学后也到了市里。说来也巧,我的一个同学要全家搬迁到大城市生活,老屋要卖,当时房价低,老屋价就更低,为二个女儿着想,为有二套房,我不顾同学情谊,再斩价,同学也顾及面子,不愿撕破脸皮,竟卖面子半送半卖给了我。后来父母相继而亡,乡下房子就一直空搁。好运接踵而来,后来城市的公房在房改中已属于私有,三年前也拆迁,因为全家人的户口都在市里,老屋置换了一套新居,紧接着我买下的私房也拆迁了,因私房是二间平屋,有地基、场面、花园,树木,况且在市中心商业重地,旧房置换到二套新房外,还补贴到一大笔钱。乡下三年前第二次拆迁,我有钻空子,五间楼屋就置换到了五套农民安居房,还补贴到一大笔钱。我哥哥一家全在BJ,已不再回家,他的二套房也就顺理顺章到了我的名下。几经钻空子运作我家就有了八套新房。

下续更出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