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赶忙推开,“上次酥饼的事情就是我自作主张,安大哥让我以后不能再接别人的东西了。”
“我可不是别人,你拿着。”她硬是塞到我怀里,“以后叫我刘姐,别总是一副见我就怕的模样,我可不吃人。”说完她就走了。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每每被安大哥那样对待,可过后还是对他这么上心。这要是有人这么追我,我肯定早就招架不住了。
“东西都整理好了?可别耽误大家的事情。”
“嗯,安大哥~这个药~”我手里拿着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万一我要说这药是刘慧给的,他会不会大发雷霆?
“这药怎么了?”
“这药~是刘慧给的,”我看他皱起了眉头,赶忙解释道,“我推辞了,可她硬塞给我。”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也知道她的脾气。”
“安大哥,你怎么不躺着?”
“躺的我心慌,还不如坐起来看会儿书。”
“那我也坐这儿吧,反正你不在我也没事可做。”
我从旁边堆着的几本书里抽了一本出来,也开始看。或许我真的跟书有愁,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伸懒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安大哥正在看着我。
“怎么了?”
“没事儿,我饿了,你去看看开饭了没。”
“好。”
到食堂的时候,那儿似乎刚开始打饭,人并不多。可在这并不多的人里,恰恰就站着两个那么巧的人。
“怎么样?安平还烧吗?”
“烧退了,可毕竟烧了一晚上,还有点儿虚。”我刚要走,天行就拉住了我,“陪我吃个饭再走吧,反正你都陪他待了一夜呢,就陪我这么小会儿都不成?我一早上没说话都快闷死了。”
“真拿你没办法。可我怕一会儿饭凉了。”
“唉,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哪儿那么快凉。”
“好吧,快吃吧。”
“你肯定不会后悔坐下来陪我吃饭的。”
一看他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又有什么小道消息了,“怎么?又有什么闲事?”
“我终于知道安平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了,就说奇怪呢,明明认识没多久~”
“嗯?你说来听听。”
“还不信,我跟你说,我这次是套话套来的。”
“行了,快说吧,一会儿饭真该凉了。”
“我能坐这儿吗?”
刘慧走了过来,我和天行都站起来身,“刘姐~”
“坐啊,怕什么。”
我赶忙拿起了饭盒,“那个~我还要去给安大哥送饭,晚了就怕饭凉了。我先走了。”
“他~烧退了吗?”
“嗯,已经退了,您放心。”
天行在身后喊我,“那你今天还回不回宿舍了?”
“不回了。”这个天行,一定在骂我把他一个人扔在刘慧面前,可我就是怕这个女人,怕她那股劲儿。
“安大哥,饭回来了。”
“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自己叫成‘饭’的。”我吃着饭,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一样。他就像时刻在关注我,竟然连这点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饭不好吃?”
“不是,刚才~又碰到刘姐了。”我试探的看了看他的表情,“安大哥,其实我觉得,刘姐对你真的很上心。”他放下了筷子,本以为可能会骂我,谁知他慢慢的说,“如果刘慧现在换成喜欢你,你会动心吗?”
“啊?”
“是吧,不是自己的事情说着当然容易。”
“可~你们毕竟搭档了那么久,她也对你很好。”
“你才进来多久?你就都知道了?”
“我觉得她的心好像一直在你这儿,就像你那么吼她,可她还是会继续对你好,真的很让人动容。”
“我也很感动,但感动和喜欢是不一样的,知道吗?”
“可感动了,难道不应该试着接受她吗?”
“你呀~如果我欠她的,我命都可以给她,可如果我喜欢她,我就想跟她在一起,明白吗?”
“嗯。”这些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总觉得他说的话像小说里的台词,毕竟~我还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今晚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不,我跟天行说过了,再执勤一晚。”晚上,看到他上台前的状态,还隐约有些担心,中午饭没吃多少,下午一口都没吃,这能有劲儿吗?可这舞台就像被施了魔法,他一上去眼神都变了。师哥站在我旁边,“怎么样?见识了吧?”
“他~”
“这就是周围的人对他又爱又恨的原因。他确实是个称职的舞者,还非常有天赋,可就是脾气倔的像头牛。大家都是嫉妒又佩服。”
“师哥~算了。”本来想问问刘慧和安平的事情,又觉得不应该打听这些,最终,还是没说。果然,他一下舞台,就摊在了地上,当然,还是我背他回宿舍的。
“安大哥,你一上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吗?帅不帅?”
“帅。”他大概是高兴,搂着我的胳膊又紧了紧。
“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不了,我没胃口。”
“那好吧,回去洗洗就睡吧。”
“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儿,反正托您的福,我也算休息了一天呢。”
一回到宿舍,我盯着两张床,发了好久的呆。今天要不要分开睡?可他还是很虚弱,万一半夜又烧起来了怎么办?
“看什么呢?快去洗漱啊,不累吗?”
“还好。”
“别骗人了,昨晚一直给我换毛巾,黎明才上了床,今天又照顾了我一天,一定很累了。”
我打水回来的时候,发现两张床已然并在一起了,他已经盖上了被子。看来,已经有人替我做了决定。
晚上,我感觉勃颈处凉凉的,猛地一睁眼,发现他的嘴在我身上吸吮着。吓得我一把把他推开,而他却像是大梦初醒般的一脸无辜。
“怎么了?我又把胳膊搭你身上了?”
我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刚才的事情呢?说了我们都难堪,算了吧,他可能只是做了个好色的春梦吧。可我毕竟不是女人,这个情形,确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