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
山峦叠嶂,连绵起伏,荆棘藤株肆虐如一块巨大的地毯,铺开方圆几公里。
刷刷刷,浆叶拍打气流产生巨大声响,6辆直升机在山峰上空盘旋,强大的气流吹的山风顶上藤叶哗哗作响。
这是军方派来寻人的队伍,昨夜一事后,军方迫于久映的威慑真的只派用了一台直升机尾随,可没想到后半夜也未归,并且根据军方安放的追踪器来看,两方直升机从午夜12:00就一直停于一点未挪动过,于是军方连夜派人前往搜索,到达时已是天明时分。
6辆直升机地毯式往中心点搜索,在围着那点收索一圈后,终于有了新发现。
两山之间的一个山谷里留有一辆飞机残骸,4名士兵只余一人存活,并且已奄奄一息,而另外三人却不知被什么物体吸成了人干。
而后又在另一边找到了刚刚清醒过来还很迷茫的鱼教授。
虽有牺牲,但好歹任务完成,于是救援队在找到鱼教授后便离开了。
6辆直升机飞远后。铺在各个山峰山谷的荆棘藤株开始收剧烈收缩,片刻工夫,一个光秃秃的山包显现出来,后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方圆几公里寸草不生。
,而那些消失的荆棘藤株此时正抱成一团与一座山峰一样庞大的矗立在那里。
两峰之下,此时正站着两个人。
久映:“”他们走了,我们也离开吧。”
莫言望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问:“为什么不直接杀掉那个教授,那个人竟然是研究病毒的领头人,那只要他死了,没有人会再找你的麻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回去把囚禁你7天的那个地方给毁了,不管是人还是物。”那样子谁也不要想再找小久儿的麻烦。
久映摇头:“那不是毁一个人,也不是回一群人,而是会千千万万的人,那样的罪责太重,我背负不起。而且,我也不喜欢如今这世道,太死寂,太破败,像是个被遗落的地方,没有生气,我也还怀念以前的太平世界,安居乐业,闲时可以出外旅游踏青,也可以四处游荡,品尝各色美食,那种日子才叫日子。”
莫言沉默一瞬。其实一个星球的物种的延续与毁灭与否他并不看重,若不进步就只能淘汰。
而这里他唯一在乎的,只这一人而已,如果他说能把这这里的星球上所有觊觎她的物种都抹杀,怕是小久儿要怕他嗜杀了,罢,小久儿如何抉择都好,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让小九儿有置身危险的可能,但有些事莫言还是打算问清楚的,
莫言说:“那如果他们以后再来设计于你,你又如何。”
久映握拳:“打回去。”
莫言笑“还是不杀?”
久映答:“不杀,这是人类仅有的希望,更是煎熬中的普通人生的希望,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都不想。真的下杀手。”
莫言点头像是答应似的:“好”
又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久映凝眉片刻后一打响指:“有了,我们找一片平坦的地,最好是良田之类的地方安居吧,反正我现在不能入住任何一个基地,不如找一个地方,自己自足,说不得发展好了,也能成为基地呢。”
久映这么说着,心里也越想越决定可行,她心里其实是想要打造一片硕果良田的,末世水土受污染,最金贵的是粮食,因为无地可种,可水乡培育面积太小,成本也甚高。也就造成了基地里瓜果蔬菜换买的价格只高不下。如果他有一片瓜果蔬菜地,那么他还用外出去寻找物资吗?自然不用了,会有人上门交换的,至于系统食物,也可以以此换来,如果基地建成她也可以成立队伍,接受任务的报酬也是很广泛的吗?越想久映感觉越可行,前路有了。目标也有了,久映突觉精神一震,那双杏眼里如粹了星光。
莫言微笑的站在身旁看着守着:“好,你想做的我都会帮着你。”
久映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也回以莫言一个微笑,“好,谢谢你”
气氛正温馨间久映一拍脑门儿:“唉,我忘了乔木他们还在我空间里,现在怕是醒了,也该放他们出来透透气了。”,
莫言面部一僵提议:“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儿安置,暂时让他们在空间里呆着,等晚上找到了落脚点再放他们出来也不迟。”
久映想了想觉得莫言这建议还不错,于是便答应了。
当然其实莫言只是不想那几只出来打扰他们而已,倒是没想到几人误打误撞,吃了不少浆果后,身体素质和异能强度都强了不少。当然这是后话,
两人一边说闲话一边往飞机相反的方向走,而久映两人离开的同时,那高耸庞大的荆棘藤株也消失了,
夏去冬至,寒风瑟瑟,夹起细小的雪花飘落在一大片玻璃瓦上,片刻便融化成水,打着滚儿的从玻璃顶上落下,砸落在泥上。泥土上溅起点点泥水,沾污了玻璃墙。
玻璃墙内是一大片青色的苗儿,密密麻麻一片也分不出品种。那舒展的茎叶似一点也未受到外界的寒冷变化与病毒污染的影响。
这是一座面积10分广阔的培育大棚,而大棚中央有一棵树,那棵树本身十分奇怪,因为那棵树四处延伸开支杆上并没有一片叶子,但那饱满的树皮却真正的告诉你,它依旧是生机勃勃的。
一片绿意中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缓缓而来,一直来到那棵树前,女人手贴在树干上,立时便变成了银色,然后向下蔓延,直至入了土里再也看不见,而那些泥土渐渐爬上的病毒污水在此树的变化下病毒污水尽数被吸去。
树干的树则由银色变为黑色,并且。那树的枝干中央一个点有符文划过。形成一块黑木牌的样子。
江清流从梦中惊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额额,他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无缘无故竟然梦到了久映那姑娘?梦到久映那姑娘也就算了,竟然还梦到了一大片蔬菜苗,真是荒诞。如今哪里有土能种蔬菜?看来太久没见青了,明天得多弄几碗青菜回来吃吃,解解馋才成。
江清流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可刚闭眼,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个符文的样子,江清流猛然座起。
来到了衣柜旁,在里面一阵翻腾后拿出了一个古朴的木匣子打开。里面正躺着一块椭圆的吊坠。江清流又疑惑了他怎么会梦见这东西在那棵树上呢,难不成老祖宗显灵了,想让他找个媳妇?
是的,这东西来历其实说来话长。只能简单说,简单的说来,这是江家两房嫡孙的传家之物,也是确定终身伴侣的一个信物,如今吊坠完好在手就证明江清流暂时还没有送的目标,以前没有中意的,如今想找到中意的就更难了,
想到久映那姑娘,江清流有了片刻的睁愣。后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甩出去了,想到这东西毕竟是个念想,于是把尘封已久的吊坠挂到了脖子上,倒头又睡去了,
而北都基地的另一头,郭彪也从梦中惊醒,他呼吸粗重,着急忙慌的扯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木牌,郭彪修长的双手抚着。抚黑木牌上的符文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郭彪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木牌。竟发现那块黑木牌的黑色之下似流窜着红色的光,他嘴里喃喃: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为什么你有那么神奇的功能,却自那一次后如死水一样寂静了下来,为什么?既然是我的,为什么却不能为我所用?为什么?”
说到最后郭彪一把握住握住了黑木牌,用力至紧。那手背暴起的青筋就可窥见一二。
郭彪眼神锐利却无焦距的盯视着黑暗,咬牙切齿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久映”
而久映此刻正在做一个做了无数次的实验,她的血滴在黑木牌上并没有与之前同样的效果,而只有像是缺少颜料调色盘一样,每当滴上一些血就会染红一小块,而这次的血滴下去之后,黑木牌完全呈红色,虽然也有那么一瞬间红光返照,但也只是一瞬,一瞬之后便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的黑色,并没有与他脑海中那颗树融为一体。
久映很颓丧。
既惊喜发现木牌有培植滋养净化的功能。也颓然与这木牌不能与其他6块相融。
久映:罢,顺其自然吧!
再来说她是如何得到这块木牌的,犹记得当初养伤的那片山林,伤好之后,在走之前久映为了保护那一池山泉而做了一番功夫,机缘巧合之下那种植的其中一株荆棘藤竟然成了腾株中的霸王藤。有它在的地方寸草不生,而那些病毒土壤对它也起不了作用,甚至还有辅助功能,而这一切的由来源于那洒下的血,但造如此结果的却是孕育那一池水生物池底里埋藏的一块黑木牌,
无巧不成书,如今久映荆棘藤株从血液再到木牌都有了密切的感应,与小蛇之间关联一般,并且两者不同物种有她搭桥缘故也有所关联。所以飞机失事的那一晚上,久映与莫言两人毫发无伤,并且还救下了于教授,
得到这一切后久映,莫言便找到了这片平坦开阔的地方,花了一个月时间收集大棚所需材料后,又自己建造,到如今才完工不到1月,不过有了木牌净化能力,确实为久映省了许多功夫,并且瓜果蔬菜苗也长势极快,相信不出半月,他们的生活水平就会直逼末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