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珏已被这位老人的气场所折服,他恭敬地抱拳恭敬地答道:“不敢,晚辈只是侥幸”
上官文栋又道:“你是外人,胆敢插手我包打听事务,你欺我包打听无人?”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场的怕所有人耳旁,他们明白当老庄主说出这话时,意味着什么!王中珏听完,心中也是一惊,他情急之下才出手相救,没想到的是惹下了大麻烦。
王中珏道:“晚辈非常敬重包打听,没有半点的轻视之意,只是晚辈不忍上官依依被鞭笞,情急之下才出手阻拦!至于晚辈不当之举犯了江湖大忌,晚辈在此陪个不是”说完双手抱拳,鞠躬行礼。
上官文栋道:“念你年幼无知,去吧”说完衣袖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道像两双巨手一样,扶住王中珏的两臂,眼看就要使自己后仰倒下,王中珏随即借势起身,站直了身。没想到的事,没等他站稳身,一股后劲从他后背推来,如果不卸掉后背之力,自己肯定会摔个狗抢食,王中珏不及细想,为了卸掉后背的推劲,只得往前走了四步,才定下身来,一时间气血翻滚,眼冒金星,说不出的难受。王中珏大吃一惊,本以为借势将正面的之力卸掉,从容直起腰,没想的到的是,上官文栋的的力道不仅有正面直击,还暗含后劲反击,使人防不胜防,当下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大为赞叹这一甩袖力道的精妙之所在。设若正面对敌,自己已经非死即伤!
上官文栋也惊讶,原本想把王中珏摔一跟头,给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的到是他竟然借力起身,轻而易举地化解掉正面之力,如果换作旁人,这后边反击之力直推他后背,肯定会摔个难堪的狗抢食,但王中珏却巧妙地向前走了四步将自己的反击之力从容卸掉,而没有摔倒,上官文栋爱才之心大炽,道:“嗯,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再也没有出后招。
上官依依道:“爹,你有完没完啊!”
上官文栋道:“哈哈......人才,如果他连这几招都没办法应付,他不配......”
王中珏好一会儿才平定了心血,不由得心生敬意,道:“晚辈多谢庄主手下留情,晚辈对于庄主的精妙力道佩服之至!”,王中珏没有掩饰,真诚地如实地说道。
上官依依没说话,他上下量了一会儿王中珏,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周思正。
周思正仍呆立不动,但他已经大汗淋漓,他站的地面已经打湿了一片。
上官文栋道:“你很热吗,为什么流如此多的汗水?”
周思正说话不是流畅,嗫嗫喏喏,道:“我......我......”
上官文栋道:“你依仗你对包打听的功劳,也许除了我,包打听上下你谁都没放在眼里,是不也不是?”
周思正仍然不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只是额头豆大汗珠,啪啪地直往下滴。
上官文栋道:“其实,包打听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去年,你谎称安置你的全家,你用不正当的手段从包打听支出五百两黄金,在长安购置了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其实我早已经有察觉,只是念你有功于包打听,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事不了了之,我给秦诚志这些老哥们说是补偿给你的!”上官文栋看了一下秦诚志又道:“秦堂主,有没有其事?”
秦诚志道:“确有其事,你侵占包打听钱财数额巨大,有人早有察觉,就此事禀报于庄主,他老人家与我们商量之后,与心不忍办你,庄主说就权做补偿几年前周思正变卖家产支助包打听的义举,将此事压了下来,而没有伸张,追究!”
周思正听着已经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上官文栋道:“还有,你为了得到姿色不错的小娘子,你惨忍地杀害了她的丈夫,将小娘子占为已有,便小娘子至死不从,你不仅强占有了她,之后还杀了她,你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你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头顶的天在看着你呢。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包法堂堂主,你在暗中办理此事,你说说吧!”
包打听庄众听到这里,一阵骚动,他们义愤填膺,没想到周思正原来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么多年来被他的伪装出来的样子所欺骗,有几个庄众狠狠地自扇耳光,有的嚎啕大哭,他们心中的榜样崩塌,怎能不悲哀呢!
包法堂堂主道:“周思正确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证据确凿,包法堂本想查办你,但庄主念你有功于包打听,就将功抵过,而不在深究,放过了你。”
庄众听到这儿,才觉得庄主这个可爱的老头却原来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他要把包打听所欠的恩情一样一样地还上,可是周思正还是不知足啊,他也不收敛,更是变本加利,为所欲为。
周思正听着,全身颤抖,有些站立不稳,汗珠如浆,凝在脸上久久不流动。
上官文栋道:“时间久远的你做的好事,暂且不提,就说这次吧,你勾结夜郎城,想要合并包打听,已满足你自己的野心,而与莫高窟平起平坐,达到号召江湖,你想得也太幼稚了,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你蠢得像猪一样!你也不打听打听夜郎城的底细,就一门心思地搞合并,假如合并成功了,包打听的庄众活得怎样暂且不说,但我也敢肯定是,第一个死就恰恰是你周思正!”
上官依依听着这些事,呆若木鸡,在她心中,周思正是正义的化身,光明磊落,没想到暗地里如此的龌龊,真是卑鄙小人。上官依依走到周思正面前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着说道:“周叔,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真卑鄙!”
“这个老癞皮狗,这么多年你骗得我好苦啊”有一庄众一边骂着,一边脱下臭鞋子扔了过来,砸在周思正的身上。
“住手,大胆,周叔是你这样对待的吗?”上官依依大声制止,她不能让周叔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如此之羞辱,虽然周叔已经不仁,但她不能对周叔无义。
上官文栋看着女儿制止了庄众对周思正的侮辱,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又道:“你知道夜郎城是什么吗,他是虎威帮的遗老遗少,他们的目的想必现在你也明白了吧!你的愚蠢的行为,是将包打听这么多庄众带入险地!”
庄众一听,啊啊地惊叫,这要是上官依依不及时出现,白堂主不以死相争,秦堂主极力维护包打听,而抵制被合并。若真的合并,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众人都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想起来都是后怕!
周思正终于瘫倒在地,他崩溃了,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王中珏只能静静地听着,他不能也不想多说话,他听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周思正所做之事,真是无耻之极,这样的人,上官依依居然还想替他受过,真是瞎了眼。
上官文栋道:“这些事咱都可以不说,暂且放过,今天你最不应该的做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上官文栋盯着周思正,道:“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担当,不能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这是你最另人失望的地方,你居然想让一个小姑娘替你受过,而逃脱惩罚,你羞不羞,你是不是男人?”上官文栋环顾四周,道,“我并不是因为上官依依是我的女儿才这么说的,但是周思正真的失去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物什,他已经变得没有勇气,没有责任,没有担当,只图享乐的人,贪图钱财,这才是最另人失望的”
众人点点头,贪图钱财这样的人怎么不被别人利用呢!
上官文栋道:“为什么上官依依替你受过,会有很多人都看不下去,而且都愿替上官依依受过,替她挨鞭子,这很好!更何况还有外人王中珏也看不下去,也出来替依依受过,我这里很是感动,在包打听里还有很多人是明事理,辨事非的!”
众人听到上官文栋大赞刚才的行为,能得到庄主的赞许,也是非常庆贺的一件事,庄众们热血沸腾,只觉得只要上官庄主一声令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上官文栋道:“周思正你的所作所为,对于包打听来说,你已经死了,但我为什么不杀你,就是因为你曾经在包打听最困难的时候你的大义拯救了包打听,所以你虽然对包打听已经不仁,但我不能对你不义,我还是不杀你,但你不能在包打听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