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胥辞心里万分笃定，这事出自文苒之手，但他，还是想从她本人这里确认一下。
文苒被胥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摸摸鼻尖，点头道。
“Wei博是我写的相片也是我发上去的，不过，大V号是我同住室友的，之后引导大众评论的那些，也是我室友所为。”
乔杨“啪”一下拍大方向盘上，朗声叫道，“干得漂亮！”
胥辞皱皱眉，NND，这话不是该他说的吗？
文苒见他皱眉，以为他不认同自己的做法，虽有些失落，却还是自嘲地笑了笑。
“这样做，可能是狠了点，但她先陷害我在先……”
文苒径自解释着，又觉得这番解释有点多余，胥辞未必想听，于是，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胥辞眉头仍皱着，见文苒止了声，便沉声接过话。
“不狠！是她欠收拾！”
文苒意外地看着他，做这事时，她没想过要得到谁的认同。
毕竟，这么多年了，她时不时要做点类似的事情来保护自己。
只不过，这次是做得最狠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说她做得好或不好，她只知道，她必须这样，才能让自己免受伤害。
但胥辞的附和，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的同时，又浮起一丝类似委屈的情绪。
这种情绪，就好像小屁孩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回到家里，如果父母不问，小屁孩也就忘了，但若是家长问起，小屁孩就会红着眼向家长噼哩啪啦倾诉一番，然后，得到家长几声安慰后，抹去鼻涕和眼泪，开开心心继续去玩他的游戏。
如果胥辞还是那个独对她友好的少年，而她还是那个不知忧愁的小奶娃，她想，她会趁机不知羞耻地要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然而，胥辞现在是个有身份有地位且性格严肃寡言的总裁，而她，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和胥辞，并没有那么熟……
“不过，也是没什么用的……你看我爸爸……”
文苒明知自己不可以对胥辞有任何依赖，亦知道不该因他一句认同的附和就向他吐苦水，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
因为，她爸爸的反应和对陈琳的纵容，实在，让她失望，而且寒心。
如果不是胥辞出面为她撑腰，别说文氏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不可能收入囊中。
就连陈琳那里，即便做了这么过份的事，到最后，文苒大概只能得到一句敷衍性的道歉和一小段时间的表面平和。
不用多久，陈琳必定又会故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
毕竟，连给她爸爸戴绿帽这种事都能得到原谅，还有什么恶心事是她不能做不敢做的？
胥辞定定地看着她，小丫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着，大概是觉得难堪，微微别开了脸。
如果不是坐得极近，胥辞都要以为她是哭了。
“谁说没用？你现在，不就可以趁机摆脱他们吗？”
胥辞话说得极轻，他生怕大声一点，这丫头的眼泪就要扑簌往下掉了。
文苒转过头来，微微偏着头，对他笑了笑。
“那是因为胥总帮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