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什么的柳轩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啦，毕竟他就算不来上课光是靠自学都能够考一个高分出来。
需要可怜的，应该是那些明明每节课都在认真听讲，但是到期末发现还没有自己在寝室自学效果要好的学生才是。
这个名字的出现对于柳轩来说倒是真的有几分惊讶，从来没有想到过杀人犯居然就在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但是同时心中似乎也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那天被对方直接叫到办公室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大概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了，就这种丧失了师德的人。
可以这么说，作为一个夕卦的学生，柳轩认为那家伙无论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好像都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因为什么呢，他们被害的真相。”柳轩眯着眼镜看着周凌霜，脑海中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操作才能够让大西瓜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他本人是不喜欢这些一听上去就很麻烦的事情的，不过既然自己遇见了，并且也有了能够管一管的能力，那自然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当时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生争执了，所以很遗憾的，我也不知道被害原因，不过那两个疯子口中倒是天天念叨着人渣，去死，杀死你之类的乱糟糟毫无逻辑的话。”
“毫无逻辑？”
“就像是，我今天吃了一口水感觉还没有游戏好穿的之类的。”周凌霜的比喻可以说是相当形象了，一下子就给潘黯勾勒了两个智障儿童的形象出来。
话已至此，应该了解到的情报也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柳轩站起身拍了拍似乎上的灰尘，双目如炬，大手一挥，“既然不知道的话，我们就当年去问问他们吧。”
如此豪气冲天的发言自然给人以很强大的信心，然而这个家伙刚刚踏出一步却迟迟没有踏出第二步。
“那个，他们作为鬼的姿态是更像鬼还是更像人啊？”他期期艾艾的冲周凌霜谄媚的问道，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这是什么毛病，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他说什么整容之后再来见他来着，难道我长得有那么不可见人吗？”
周凌霜俯在潘黯耳边轻轻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三分不满和七分不自信。
潘黯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脑袋，耳边凉凉的气息让他心跳加速，一张脸以肉眼可怜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这个可能是他的一点心理阴影吧，小时候被各种吓唬所以现在也对鬼怪什么的很畏惧，当然如果是长得还有人样的就不怕了。”
“这不还是种族歧视嘛。”周凌霜嘟了嘟嘴，“如果我要是长得不好看的话他是不是一见面就会打死我？”
“不会，相比较打死一个长得丑的鬼，我觉得这个家伙应该会率先怂得不敢看对方。”潘黯真诚的说道。
“你们两个在那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话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那两个到底长的怎么样啊？”柳轩有些不满的说道，总感觉这一人一鬼瞒着自己有奸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柳轩也不明白自己这个不满又应该是对着谁不满呢？
潘黯？不要了吧，太gay了，传播这种气氛很不道德。
周凌霜？都已经有李玥了还想着找女朋友？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柳轩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渣男了，况且对方是鬼来着……
唔……自己好像是有点种族歧视的苗头？柳轩独自反思着。
“容貌方面的话你不用太担心，那两个人是在火灾发生之前死的，所以容貌保持在了火灾之前的容貌，除了头部以下有点吓人之外一切还好，对了，你应该不晕血吧？”
“作为一个宅男，为了能够看各种各样的番，番茄酱的抵抗力也是必须具备的，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晕血的宅男吗？”柳轩把自己的胸部拍得砰砰响的说道。
“对了，在这里我多嘴的问一句，你是怎么死的？”柳轩好奇的看着她，也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的伤痕啊，难道是突发什么疾病死亡的？
“摔死的。”周凌霜将小脸别了过去，小声且含糊不清的说道。
“哈？”虽然对方说得很小声，但是柳轩很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只是对方的答案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罢了。
面对柳轩的追问，周凌霜也是完全豁出去了，原本雪白的小脸更加白了几分，看上去就像是透明了似的，“摔死的啦，就从楼梯上面，噗通噗通像是列车划过一样，怎么，不允许别人有这么个性的死法吗！”
一边说着，周凌霜一边做着动作，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面一样甚至连面容都看不清了。
“诶诶诶，别激动别激动，不要一个不小心魂飞魄散了，这就是我的罪过了。”柳轩见她很是羞耻的样子赶紧安慰道。
“额……”见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潘黯现在原地挠了挠脑袋，“那什么，我们要不要先去打爆BOSS之后再来商量这种丢人的问题？”
柳轩就像是在看一个外行一样看着潘黯，“你还懂丢人？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打过BOSS才是最丢人的一件事情？”
“是兄弟就不要屁话那么多，我开BOSS了，你来不来？”潘黯站在楼梯口，一脸嚣张的看着柳轩说道。
“lei了lei了，哎呀，小妖精就是磨人。”柳轩屁颠屁颠的就走到潘黯前面去了，留给一人一鬼两个狗男女在后面拥有闲聊的时间。
兄弟，大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啊！
这一刻的柳轩感觉自己特别有使命感。
“你身前有没有男朋友啊？”潘黯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看别人谈恋爱的经历还是挺多的。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吃了那么多年的狗粮总还有那么一点防腐剂残留在胃里吧！
“男朋友啊，男朋友都好矫情的，我才不想花多余的时间去找男朋友呢。”周凌霜似乎根本没有听出来潘黯的试探，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诶，我觉得你的观点和我很相似诶，都没有时间追番哪还有时间去谈恋爱啊！”柳轩本来不想说话的，不过一说到有关二次元的话题他就心里痒痒，忍不住还是接了这么一句。
“对吧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有那个时间谈恋爱，还不如多去补两部番呢！”周凌霜一脸兴奋的说道与面对潘黯的时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柳轩意外的和潘黯的双目对上了一瞬间，他能够感觉到那双春水一般的眸子中此时席卷全境的寒风，强大的怨念甚至让柳轩都打了一个寒颤，“已婚人士没有说话的自由！”
“啊，我们到了呢，接下来你们你们面对的可不是我这种善良的鬼魂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周凌霜的身影从两人之间穿梭过去，纤细的右手握在通往楼顶的门把手上，小脸之上写满了严肃。
“咳咳，时刻准备着！”柳轩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站直身体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铁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那扇不知道关闭了多少年都没有打开的门被重新打开。
一股凌冽的寒气从面前拂过这个寒气来得是如此突然，甚至让潘黯有一瞬间认为自己从夏天穿越到了冬天的感觉。
然而在柳轩的目光中，面前这道寒气可不是普通的寒气那么简单，黑色的气息在地面流窜着避开自己等人站立的位置在两边蔓延开来。
这是比寒气更加阴冷的东西——阴气。
“人渣……去死……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