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宇文姿心中无比感奋,想到能马上手刃仇人,他的胸腔仿佛能烧出火来。即将离开这里了,他准备去和花上娉婷道别。
此时花上娉婷正在房内织绣,她端庄地坐着,玉手柔雅地在穿针引线,宇文姿忽然从门外撞了进来,由于兴奋过度,他忘了敲门。
“啊……”花上娉婷略受惊吓,针口一不小心便戳到指心,红血流出。
宇文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但花上娉婷手指流血令得他也顾不得许多,立马便几个箭步上去。“娉婷姐姐,你没事吧?”
宇文姿心疼地抓起娉婷的手,神色中满是焦急。
“都怪你!”娉婷幽怨地责怪道。
宇文姿更加焦急了,不顾一切便将对方的手含入口中,以帮对方止血。
花上娉婷又一惊,惯于矜持的她本不想如此,但看到宇文姿如此紧张自己,心中蓦然一热,眼睛瞬间变得柔情,就此呆看对方。
少顷,宇文姿看了看对方的指心,见不再流血,这才停止吮吸,但并未将对方的手放开,而是握在手心。
“好点了吗?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我太兴奋了。”宇文姿道。
花上娉婷眼中柔情依旧,道:“小伤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对了,你说你兴奋,这是为什么呀?”
“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说罢宇文姿将事情和盘托出,最后说:“姐姐,我要立即赶回皇宫。”
“你一个人回去?”花上娉婷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不放心地问道。
“是的。”
“宇文姿,你一个人回去恐怕会有危险,我不放心,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花上娉婷将被宇文姿紧握着的手挣脱出来,而后贴在对方的手背上。
宇文姿微微笑了笑,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确实,像铁索亚这等老奸巨猾的人,宫中必然有所戒备,但朝中是还有一些忠臣的,我先去找他们商量对策,相信事情可以成功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此行必然会大动干戈,会很危险,娉婷,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我有金普体相护,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了。”
宇文姿眼神温情地看着对方。花上娉婷知道他的情意,便不再坚持,轻柔地点了点头。随即,两人相拥。
宇文姿所说的忠臣就是南宫信。他首先去了新莠国,将事情告知对方。
南宫信听后,向宇文姿拱手躬身道:“殿下勿急,此事老臣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定当竭力襄助。”
南宫信年事已高,宇文姿也不好受之礼拜,便双手托住对方双肘,急急道:“南宫前辈无须多礼。若前辈有高策,请直言相告!”
南宫信正了正身子,抚了抚白须,眼神悠远,道:“自先大王逝去后,铁索亚横行朝中,早已揽国柄于手中,朝中许多重臣也归服于他。并且,他训练了一支虎贲军,作拱卫皇宫之用。这支军队骁悍无比,我们是无法与之相敌的。”
宇文姿道:“那我母后(也即他的后母,名为迟丽子)呢?”
“不瞒殿下说,那女人与铁索亚早已沆瀣一气了。”
“哼,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宇文姿怒骂了一声,“前辈,先前我与铁索亚交手之时,他说他是用毒药毒死我父王的,但是皇宫戒备森严,他是万万没有办法下毒的。所以我想很有可能这个女人是铁索亚的帮凶。”
南宫信没有惊讶,因为迟丽子的罪恶行径他已经看到很多。
南宫信道:“殿下,很有这个可能。若真是如此,那老臣便有一法!”
“噢,是何办法?”
随后南宫信附口过去,在宇文姿耳畔密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