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唤月娘的女子,此女子乃是相思阁的头牌花魁,南城第一美人儿。
城内新搬来户富商,当家的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姓江,名为淮君,来到此地后不过半年就以是南城第一首富,人人都得敬他三分。
那日他和几个富商来了相思阁,由月娘作陪,点月娘的本不是他,是另一名富商,传言这位江公子不近美色,弱冠之年还未娶妻,怕是身有隐疾,或是喜好南风。
那日月娘穿了一件粉色袍子,粉色鲜艳称的月娘甚是娇艳,月娘在帷幔后弹唱了一曲湘妃怨,这曲子她弹的好,唱的也好,只是这本是首悲凉的曲子,被她唱的太过平淡,少了几许凄婉,多了几丝风尘味。
江淮君饮了一口酒,将酒盅放下,幽幽的说道:“可惜了这支好曲子。”
帷幔后的月娘一怔,有些恼怒,她虽是青楼女子,可来这的男人,无一不是为了美色,惯会对美人阿谀奉承,她这曲子唱的不错,寻常男人听了只有夸赞,怎么到了他这里,便是可惜这支曲子?
随即朱唇轻启,对他道:“公子此言何意?”
他为自己斟满了酒,将酒盅拿起,却不饮下,放置眼前观赏好似在看一件珍宝,回道:“这湘妃怨,乃是娥皇,女英思念亡夫之时,悲极操琴而歌所唱,曲调甚是凄婉,姑娘在这烟花之地唱这支曲子,凄婉无,悲凉无,思念无,却凭白的多了几许风月之意,姑娘不觉得糟蹋了这支曲子吗?”
月娘被他说的脸色微红,略微平复下心绪,说道:“奴家一介青楼女子,委实唱不出公子所说的凄婉悲凉。”
她起身出了帷幔,走进了内阁,又媚声笑道:“不过,这曲子谱出来不就是给人唱的吗,公子若是去别处听,定然也是与奴家唱的一样。”
月娘俯了俯身,当做见礼后,开始细细打量着江淮君,他身穿一件鸦青色圆领衣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蛛纹宽腰带,一头鬓发如云剑眉朗目,一副翩翩公子温文儒雅的模样。
抬眸却瞧见江淮君也在看着她,他的双眸深邃,与他的年纪不符,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看清她的面容后怔了怔,月娘在心中暗笑,男人嘛,瞧见美人后都是如此。
他将手中的酒盅放下,怔然道:“姑娘说的是,曲子谱出来就是让人唱的。”
月娘面上的笑容更甚,娇嗔道:“可公子方才不是还说,奴家唱这支曲子是糟蹋了吗。”
这话便是有些为难人了,可偏偏江淮君说道:“爷愿意听你糟蹋,爷还想听你糟蹋的更多曲子。”
本来是一句为搏美人开心的玩笑之语,偏偏他却说的及其认真,月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他道:“那奴家便再为公子唱一支曲子,如何?”
江淮君也笑了起来,对她道:“甚好。”
这次月娘没有在唱湘妃怨,而是唱了首青楼女子都会的后庭花,夜间,江淮君自然宿在了相思阁。
一掷千金为她赎了身,可月娘自小就在相思阁长大,舍不得离开,江淮君便为她买下了整个相思阁,夜夜留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