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瑟瑟,云层密布,月亮似乎在玩捉迷藏,不亦乐乎。路灯闪烁,影子忽隐忽现,空气中凝漫着几分寒意。
此时已经晚上12点左右,女孩独自一人走在寥无人烟的冷清街道。插着耳机听着悠扬的音乐,双手插在裤兜,悠闲漫步在街头。穿着单薄的衣服,晚风袭来,竟有种难以言说的凄凉,让人顿生怜悯,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秋风划过,卷席着散落在街上的零星黑色塑料袋和寥寥落叶,深情舞动而后又缓缓飘落。
“哟。小妹妹,这么晚怎么还一个人在街上,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哥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远不远?要不今晚去哥哥家住也可以。”带着戏虐的声音从女孩的前方传来。
女孩看到前方斜映在盲人地砖的两道影子,微微抬起头,看到前面站着两位男子。其中一位高出自己一个头、略带点痞气、皮肤黝黑、头发蓬松干燥的中年男子正冲着自己笑,男子左耳上戴着的着黑色耳钉在黑夜中闪烁,与邪气的笑容照相呼应。他伸着手,似与好友一般,但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违和,让人不舒服。其身后站着另一位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大、瘦骨嶙峋、带着熊猫眼似的黑眼圈像极在网吧通宵几天的男子也露出同样猥琐的笑。
女孩看着眼前两张陌生面孔,面无表情,并未理会突如其来的搭讪,转而又低着头,从旁边继续往前走。
两名男子见女孩无视自己,对方的反应尚未达到两人想要的结果,继而又急急跨步到女孩前方,阻挡女孩前进。
耳钉男子舔着脸奸笑道:“妹妹,不跟哥哥回家的话,那咱们去喝两杯吧。哥哥知道附近就有一个逍遥快活的好去处,哥哥带你去体验一下。”说着正欲伸手捉住女孩的手,想要硬拉着对方跟自己走,却不料被空中忽而飞来的一物砸中脑袋,上身跟着飞来的东西往边上倾斜,重心偏移,脚掌离地,差点倒地。而伸出的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抓了个空。
女孩看向砸中面前男子脑袋后掉落在地上物体,辨认出是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
耳钉男子被砸得脑袋直发疼,又抓了空,瞬间恼了。右手抚着脑袋,稳住微倾的身子,眯着他那双小眼睛朝四周查看,发现在他们右侧不远处站着一位眉清目秀,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略显稚嫩的男孩。
耳钉男子看清是位小男孩后,冲着男孩愤愤地喊:“是你个小屁孩砸我的?活腻了你,敢拿东西砸你黑哥。”
女孩闻声,顺着自称黑哥的耳钉男子视线望去。
“哈哈哈,黑哥?确实是黑,名副其实啊。”男孩灿灿的笑着,像极冬日清晨的太阳,很暖。“黑哥这是要干嘛啊?”
“你个小毛孩,干你屁事,麻溜点滚了。”耳钉男子怒目。
“我可不会滚,黑哥要不教教我?”男孩毫无畏惧,脸上依旧带着笑。
女孩听着两人的对话,慢条斯理的拿下耳机,把手机和耳机收起来放进口袋里。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孩也想表演英雄救美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怕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耳钉男子鄙夷不屑的笑,而后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瘦干,教教他,不是什么人都能英雄救美。”
“得嘞。一个小屁孩而已,我还搞不定?让我好好教教他做人。”旁边被叫做瘦干的男子说着抡起袖子跨步走向男孩。
瘦干伸出左手预备抓住男孩,男孩迅速往旁边闪开,而后抬起右腿朝着瘦干的裆部攻去,瘦干始料未及,下档处传来剧痛,伸出的手迅速收回,双手捂着裆部,双腿微曲。紧接男孩又给瘦干一个下劈,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瘦干的腹部踢去。前后不到1分钟,瘦干就被踢倒在地,一边捂着裆部一边嗷嗷叫疼,眼角微微泛泪。
一分钟前在男孩面前还威风凛凛、作势要教对方好好做人的瘦干,此刻却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疼痛。
看着瘦干两三下就被打趴下的耳钉男子,又听见男孩哭笑不得的声音,瞬间火冒三丈,似乎能看见头顶在冒烟。正想先过去解决男孩,可当他要朝着男孩走去时,脑袋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向前踉跄了几小步,差点原地表演了狗啃泥。耳钉男子愣了愣,往后一看,只见女孩的腿重重的砸向了自己的脸,接连着是连续的前踢,腹部也相继传来阵痛。耳钉男子被踢的连连后退,脚下不稳,应声倒下。
耳钉男子被女孩给放倒了。
男孩看着女孩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震惊不已,暗自在心里称赞。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孩子这么厉害,这也太帅了。
耳钉男子和瘦干两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两人视线相对,看到对方狼狈的模样,一齐夹着屁股跑了。
男孩咧着笑走向女孩边道:“小姐姐好厉害,相当帅气。”
“谢谢。”女孩看了男孩一眼,淡淡道谢,而后不再说什么,迈步离去。
“诶……”男孩看见女孩就这样走了,本想再跟对方说些什么,但看着女孩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望着渐渐缩小的身影,男孩终于收回视线,拿起砸落到地上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单背肩头,“回家,洗洗睡了。”
路边的灯一闪一闪,灯光忽隐忽现在寂静的街头。
夜,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