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将果酒替三人倒满后,就站到了一旁。刘夫人边招呼姐妹俩,拿起酒杯轻抿了一下,感叹一句:“还是这个味道,清淡香甜,若不是你们在这里,老婆子我也没那心情喝。”
“夫人,我们不会喝酒。”向晚推脱道。
这刘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向晚心中早有了计较。若是在这里喝醉了,事情就难办了。再说了,在王母的看管下,姐妹俩基本上是不碰酒的。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刘夫人笑道,“说是果酒,其实更像是花酿。这是采集初春刚开花的桃花瓣,放在陈年的雪水里泡上几个月,待夏季石榴开花时,摘取花瓣蒸馏出汁水,拌在雪水里,埋在地底,待来年发酵后,再放到锅上蒸,取了这蒸馏的水制成的酒。有花的清香,又似石榴汁水般好喝,不醉人的。”
“这么难得?”听刘夫人一说,向晚有点意动,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真清香扑鼻。抿了一小口,甜而不腻,又似带薄荷的清凉,咽下后,口齿留香。
“果真是好东西。”向晚感叹道,“既然这么好喝,夫人为何不经营酒庄呢?凭这果酒的酒香,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姑娘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刘夫人笑道,“只是这制酒过程颇费周折,我这把年纪了,折腾不起。”
“既如此,不如我们敬夫人一杯,借花献佛,感谢夫人的相助之恩。”向夏拉了拉向晚的袖子,示意她端起酒杯,向刘夫人敬酒。
“举手之劳,也是我们的缘分。”刘夫人眉眼带笑,与姐妹俩碰了碰杯之后,喝了一小口。
向夏比较实在,一杯酒就这样下了肚。向晚心里存着事,果酒再好喝,她也没有心思尽情畅饮,抿了一小口,借着手帕擦嘴的功夫,又都吐了出来。
席间,刘夫人和姐妹俩拉了拉家常,时不时劝姐妹俩喝上一杯果酒。向夏初时推脱了几回,见刘夫人面色不虞,在加上果酒味道确实不错,竟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向晚偷偷给向夏使眼色,可向夏喝着喝着就喝出了兴致,哪还顾得上向晚的暗示,不知不觉间一坛酒竟有大半进了她的肚子。
向晚见向夏脸色渐渐绯红,刘夫人还在不停劝酒,她假装微醺,有些口齿不清。
一顿饭过后,向夏反而兴奋了起来,拉着刘夫人和向晚呵呵直乐。
护院将桌子撤下去后,向晚借机有点犯困,想要休息。刘夫人吩咐丫鬟带两人去到旁边的客房里歇下了。
“娘,咱们的果酒总共就剩那么几坛子了,做什么便宜了她们?”
向晚和向夏在客房歇下后,刘夫人的丫鬟一改之前的态度,随意地坐在刘夫人旁边的椅子上,不满地说道。
此时刘夫人也不复向晚和向夏看到的慈祥面貌,眼里透着凌厉,呵斥了丫鬟一声,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如意,小心隔墙有耳。”
“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那俩丫头早就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被刘夫人唤作如意的女子不屑地反驳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咱们这个行当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刘夫人严厉道。
如意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刘夫人见此,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那几坛子酒算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这笔买卖一成,还愁没有酒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