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脸,这副画不忍直视,虽然他有想过这种事,但是看到这种画面还是感到不好意思呀。
一副白纸上,画着的是他趴在狄仁杰的胸前,胸前半裸,面色潮红,眼神紧紧盯着他的前面,那人笑着张嘴,咬着他的左耳,一手扶着身前之人的腰,好体位!
一阵尴尬过后,李元芳将画卷起来,继续前进,书阁内灯火通明,没有任何不对就是安静的可怕,李元芳保持警惕,没走一步道感觉在提心吊胆,想着狄仁杰,默默咬牙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叫唤:“怀英,怀英,你在吗?”
“……”得到的回应依旧是空气。
书阁内的书架是襄在墙壁中的,高高圆圆阶梯一直向上蜿蜒。
正当他怀疑狄仁杰会不会在上面刚准备上去的时候,整个书阁的烛火全部熄灭了,眼前一黑,李元芳感觉自己瞬间摸不着方向,手死死扶着楼梯的扶手。
他感觉到了一丝害怕,又有一丝恼火,突然就喊了出来:“狄怀英!你给我出来!”
任旧是空荡荡的回答……
“嗯?……什么东西”
他的脚下有一个法阵,亮的刺眼,蓝光闪烁,光束直冲上方,显得有些刺眼,李元芳用双手遮挡住。
蓝光闪烁了一会,才消失,放开手时,他周围漆黑,应该是来到了一个山洞,发现前方有一处发光处,抬脚快速走去。
出了洞,又一阵刺眼光,令李元芳伸手遮挡了一会才适应,这才发现,映入眼帘的场景那么熟悉……这是他小时候来过的,地狱十八层!
他走着走着,发现前方有一座桥,下方则是神也畏惧的弑神岩浆,如血液一般红的可怕,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小心翼翼抬脚上了桥,桥是神火木制作的,有些斑驳了,看得出来这桥已经很久没有修饰了,走起也是来摇晃的可怕。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轻舒了一口气,李元芳继续向前,口里也不停的叫着。
李元芳眯眼,前方一条蜿蜒的黑线正朝她这边游了过来,绑在了李元芳左手的小指上。
这个气息:“怀英!……”
察觉到了上面散发的熟悉气息,李元芳向着黑线的方向跑了过去,一直一直,很久很久。
地狱18层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三大酷刑,一是刚刚走过的弑神河,灭的则是在天界或者凡界,魔头一般存在的恶鬼,来了地狱,就直接行刑。
其二便是前方不远处的禁锢之牢,管你前世多牛逼,只要你踏进了其牢半步,你将会法力全无,你越强,副效果就越厉害,曾经有人进了直接瘫痪,此刑是来禁锢永不能投胎的人,永远禁锢着你,容量不限。
其三,便是那地狱十八层中央,的那一座无字碑,它不高只有一米多高,整体成灰色。想这地狱除了阎王没人知道他的用处。
黑线的指引,他终于看到了前方的黑衣身影,体力已经不支,困难的仔迈开步子,冲出去,从后抱住他,语气喘息中带着责怪:“你…你说你,你……好好的,大老远把…把我叫来干什么……呼呼…”
“画看到了?”狄仁杰语气格外的淡定,反而显得不正常,
!
“唔……嗯……看到了”说罢羞红了脸,抱着他腰间的小手也有些微缩。
“我在想……你昨日说的喜欢,可能只是爱慕之意,可我……”说到这里,狄仁杰转过身,垂下的双臂,微微发抖,李元芳发现了,他在害怕,那句话他突然不敢说出口了。
“元芳……”
“我在……”抬头望着他。
“我喜欢你,我的喜欢就像画中那样,我奢求能与你那样,我希望我能永远陪着你。”说着这话,狄仁杰的拳头微微篡紧,身体有些僵硬。
人头头一次遭到表白的李元芳,瞬间就炸了!
双手紧紧抱着狄仁杰的腰,像是要将它捏断,头低的死死,现在的他根本不敢直视狄仁杰。
“……”
果然吗……
还是难以接受吗……
会被讨厌吗……
“我…我…我”
“嗯?元芳?”
“我……我,其实我第一次看见怀英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很清楚,不是救了我的爱慕之意,每天起床的事情,就是想第一个见到你,立刻马上。”
耗子突然抬起自己通红的小脸,闭着眼睛吼着自己的心里话,一段话说岔了气,就趴在了他的胸前。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狄仁杰,愣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就呆呆呆站在那里。
“画…画…画中的事情…嗯~…等我…等我再长大一点,是可以的……”越说越小,说完这番话李元芳真的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太羞耻了。
狄仁杰发呆中……
狄仁杰回味中……
狄仁杰回神中……
“真的?”
“真的……”他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腰,燥红的脸不敢面对,贴着他的腰。
“嗯……”
“恭喜二人,坦诚相待啊~”
“什么人?”下意识的,狄仁杰将他紧紧抱住,彼岸说要在最危险的地方表白,他便想到了这地狱十八层,来到这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么一个不算太危险的峭壁上,即使是摔下去,也没什么事。
十八层无人之狱,除关押重犯时,一般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听这语气的声音响起,狄仁杰自然大吃一惊。
“黑无常大人,时隔一年,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听这声音,是一个男声,磁性附而勾魂。
“嗖——”
那人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光束,直冲狄仁杰李元芳奔去,抱着怀中的人,猛地一跳躲过了这一击,安全落地,狄仁杰抬头,狠狠瞪着他上方的人,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恶魔。
一张血红色的翅膀扑闪着,一手持着拐杖,一手握着一人,酒红色的眼睛,笑的玩味,他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盯着,下面狼狈不堪的人。
“刘季!”
“哟,难得黑无常大人能记得本王的名讳,真是荣幸。”虽笑着,但笑的极为讽刺。
元芳偷偷抬起头撇了一眼,他看见了,那个人手上的人,瞳孔猛地收缩,捂着嘴,止住自己要吐的欲望。
那个人是那个白无常,他四肢无力的垂下,脸上白的可怕,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他就那样被上面的人用手抓着后背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