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门外声隆鼎沸,琼才不知是何处所,但见神魂依依牵住那太白的金光万丈之芒,此时纵有山洪奔雷之势也使其身形定住万一,不得动弹。
值此之际,琼才眼帘之外,但见一队侍卫,披金戴银,装荣肃穆,马车轱辘之声响彻人海。顿时那些呐喊的、不嫌惹事大的、臭巴结的人模狗样儿的围观吃瓜地痞,顿时如鸟惊弓一般散开,那虎狼侍卫擎着鞭打之物开道,谁敢造次?
如此,便似风中的一批银狼,犹如劈山凿壁一般穿行而来。见那为首者乃是皇宫一内宦官,从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之中慢慢下来,踏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穿着绰布的小太监的身上,一落地,便是侍卫执刀挺立,从旁宦官侍从一行将鲜丽光洁的丝绸便道,一路铺就,止于琼才的家门,一扇破旧的门扉处。
琼才惊讶异常,早先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再也不能冲击他的心神,见此观景还留恋梦境,到底是知晓那梦里的是非总是假的,而此时却是真切的真实。这时琼才只是一时惊呆之状,无从适应,却也是迷茫不已,不知是何形势。
那为首太监整齐妆容,面白无须有且似那青年俊彦一般的倜傥,肃穆的颜容的凝脂手这时接过一旁侍卫统领递交过来的黄绸掩盖的榜书,亦步亦趋的行将过来,站在门扉的一尺之地,便再也未能前行一步,倾首而桀骜的性子便再也无法收住,双手撑开榜书,值此黄绸一面金灿灿的“圣旨”二字便再也不能遮掩。
侍卫统领一旁吼道:“圣旨下!跪!”
呼喇啦的一大群的身形便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坚实的地面上,逐而扬起一番灰尘,烟气滚滚,形似一片妖风。琼才何曾见此,如此场面当真不是在梦中耳?想那年,大道开辟执鞭士,一骥翘首阳关桥。怎那叹独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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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落惊风雨,花香振心脾。至此之际,再无心动之情,落笔之意,虽豪兴不减,粗鄙有怀,不胜巢壳之脂,但穿雨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