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叫诸云的丰太酒楼主厨在他的饮食札记中一共记录了十三道菜。
陆羽看了一遍后就感觉有些头大,对于做菜他果然还是不行,还是丢给李小嘴去研究吧,上面对于菜品的烹调火候都有所记录。
接过饮食札记的李小嘴是高兴的,然后一番研究过来才发现这份饮食札记明显和先前陆羽给的那三份有些不同。
虽然这份札记的记录十分的详细,远比系统奖励的要详细的多,甚至还有自己在烹调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问题也都记录在里面,并给出了解决办法。
只是显然陆羽高估了李小嘴的能力了,这么详细的注解愣是没有烧出一道像样的菜来,两个礼拜以来,十三道菜都做了一个遍,愣是没有得到一个客户的满意。
“大嘴,你这个菜不行啊,有些像是丰太酒楼的金鳞凤尾虾,只是这味道嘛差了那么一点。”一名显然去过丰太酒楼的行商如此评价道,只是看他那状若呕吐的模样,显然这样的评价有些违心。
“是啊,是啊,我说陆老板,大家来这里都不是为了吃菜的,您就别这一样一样的端出来让我们试了,我们又不是付不起钱,就别免费了,赶紧给来只十全烤鸭吧,一会我还要赶路呢。”一名结伴来的行商也是符合道。
大嘴焉了,眼见着那些行商嫌弃的样子显然比他刚开始做的那些菜还要难以下咽的样子。
“大嘴,你这是要逆天啊,这么详细的饮食札记你只要照着做你居然还能把菜做成这样。”原本以为既然札记如此详细了,应该是手到擒来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先尝尝,只是看着刚才两人的表情他才去尝了一下,结果一股难言的奇怪味道顿时充斥着他的味蕾。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些像是榴莲的味道,又不像,好似芒果,不对氨气,啊,陆羽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厕所的味道,他想吐。
不过作为有一个老板,他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那么弱,既然都尝了,那么剩下的几道菜他也要干脆尝个便。
只是接下来他强忍着将一盘一盘的菜尝完以后,他才发现他给李小嘴的评价有些低了,这何止是逆天,他这个菜简直是要创世纪的味道。
一道糖醋鲤鱼居然可以吃到四种不同的味道,注意这不是夸奖,因为这四种味道已经达到极致了,咸到极致,酸到极致,辣到极致,甜到极致。
这四种极致的味道轮番轰炸这他的味蕾,一度他都觉得自己吃的不是菜,而是直接再吃调味料。
而这还不是终极,最终极的是那道几乎让他怀疑人生的荠菜豆腐羹,这道菜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家常菜的菜,陆羽觉得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一口下去,他仿佛知道了为何他开个客栈各种材料用的都那么快,先前他以为是大嘴偷吃,当他看到这盘全是水淀粉的羹汤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家的菜还真是良心,各种的分量足,这羹汤几乎连水都看不到,用嘴吹甚至还能吹起一些面粉。
“老板,这不怪我啊,你给的札记它有问题啊。”李小嘴解释道。
陆羽也是无言了,这么详细的札记怎么会有问题,“大嘴啊,我觉得不是札记有问题,而是你的脑子有问题,做菜材料不用钱是不是,你给我放这么多水淀粉,要吃死人是不是。”
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地域,大嘴有些哀怨的说道:“真的有问题。”
然后陆羽就跟着大嘴来到了后厨,“老板您看,这些勺子那么大,札记上说要三勺子淀粉,这三勺子淀粉,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想不用说了吧,所以啊我想这个写札记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
看李小嘴如此郑重带他来后厨解释,陆羽有那么一刻甚至都要以为会不会真是这札记有问题,只是最后看着李小嘴拿着炒菜勺比对札记内容的时候。
陆羽终于知道,果然还是李小嘴脑子有问题,或者说是脑子不会转弯,一根筋。
“大嘴啊,我看这札记确实有问题。”
大嘴也是赞同道:“对,这人就是有病。”
“大嘴啊,你吃饭用这么大的碗啊。”陆羽却是扯开话题道。
大嘴一看陆羽那个小碗,顿时就不屑道:“那哪够吃啊,用这么大的,盛饭都得忙死。”
“是啊,你他妈的吃饭都挑大碗,炒菜你也用汤勺加调料是不,大嘴啊,我看啊你不是脑子有病,你是脑子缺根筋啊。”陆羽当即就朝大嘴脑瓜子上来了一下。
大嘴却是不知道痛一般的,反而高兴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定是小勺子,只是这勺子多大呢,还是老板聪明。”
陆羽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突然觉得要是当初知道大嘴是个这么憨货,说什么都不会选他的,只是陆羽也不想想,当时的他早已没有选择。
“自己研究去,凡事多动脑子行不行,我要出去一趟,有事多问祝聪。”
陆羽眼见与李严的约期马上就要到时间了,搁下一句话后也是赶忙朝约定地点赶去。
清风寨南方五里处,这里是通往客栈与如今的官道的交叉路口不远处,而旁边的一处小树林的隐蔽之处,早已有二十多人等在那里,李严自然也在其中。
“李兄,你说的人怎么还没来,到底靠谱不。”一名行商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是啊,是啊,莫不是他们将我们集中在一起打算干一票大的不成。”另一人甚至还语带嘲讽的说道,显然是本就并不怎么相信李严的话。
一旁的李严听到这话顿时怒道:“先前出发的时候早就说过,信则来不信则不来,若是张员外不信在下,呈现在人还没来,不妨自行上路便是。”
李严本就与这个张员外有些不合,原本甚至都没有通知他,只是因为其他人的关系偶然知晓的他才非要来。
而其他来的人也多半是他比较较好信得过的人,这次的事情对他们而言都事关重大,若是成功了,那么便可少去一层盘剥,利润之大简直难以抗拒。
只是这事也怕走漏风声,相信与他合作的陆羽也不想因为一些不安定的人而走漏风声,节外生枝。
此时的他还真是有些担忧的,他倒不是怕陆羽骗他,既然都决定了那死活就都认了,只是他怕张员外这名不安定的因素会不会给这次行动带来意外。
又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员外再度开口道:“哼,我看这什么从别人眼皮子底下经过的把戏纯粹就是骗人的,李老板,你可是拿我们好生一顿戏耍啊。”
此时听到张员外的话,有些人也不由的动摇了起来。
张员外眼见有人纯纯欲动的样子,顿时来劲了,这李严他一向瞧不起,他可是富家人家出生,这李严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农民而已,靠着一些运气才走到如今的地步,如今居然比他还要有钱。
一向不会亲自出门送货的张员外再一次喝酒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当时他就觉得不可能,所以这才千方百计的想要一起前来看看,对于他这样亲自送货都怕的人来说,愿意出来自然只是为了嘲笑别人而来。
当然为了安全,他还将家里的护院都带了出来,五名护院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这也是他在此地这么多人还敢如此口无遮拦的原因。
李严看着一直朝他戏谑不已的张员外,也是狠的牙痒痒,不过他也不会冲动,如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次的行动身上了。
他知道只要这次成功了,他就可以彻底在这些行商中确立一定的地位,如此一来他就能够得到别人的拥护,原先的他缺少像张员外这样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底蕴,所以即便他的财富早已不弱于人家,但是地位却依旧相差甚大。
所以此次的他既然选择了赌,他就干脆赌个大的,他几乎将所有的钱财都压在这一次的货上了,这些人之所以来绝不可能只靠他们平时的关系就愿意的,商人的关系那可脆弱的很,这些人愿意加入他这次行动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这十多家货早已被他给保下,并许诺在原有的利润上提高一成给他们。
这十多家的货可是不少,以李严这么多年的积累,一旦货物真的无法及时到达,他就真的只能自己买下这些货物了,到时他的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所以别看现在的李严依旧一副笃定的模样,可是眼瞅着时辰将至,却愣是不见半个人影过来,他的内心也是万分焦急的。
‘莫不是出事情了?’李严不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