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疑云重重(2)

  • 剑诛江湖
  • q韦云
  • 2084字
  • 2017-08-06 20:15:22

“没错,就是公子所说的这种情况,咱们府上的柳树很多,自然会有一些干燥的柳叶飘来飘去,那些火焰就是柳叶在空中自己燃了起来。”大汉说着,又故意强调了一遍:“没错,就是这样的情况。”

苏陌寒更加确定了大汉在说谎,但是他同时又对另一问题产生了好奇,于是问道:“小哥,你们府内怎么到处都是柳树啊?我见过的宅子自认也不少了,可是府内全是柳树的,这确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苏陌寒确实见过许许多多的宅子了,因为他昔年在做刺杀任务时,那些被他刺杀的目标,大多都是剥削民脂民膏的恶人,要么就是无恶不作的奸商,因此都有属于自己的宅子,所以他也在刺杀那些人时,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宅院,然而这却是苏陌寒第一次遇见里面种满柳树的宅子。

“这...应该是...”汉子话语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不过只是吐了几个字,声音就好像卡在了嗓子眼一般,接着他沉吟了一声,话语又变得顺畅了起来:“我们的老主人喜欢柳树,所以就种满了柳树。”

“可是那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柳树啊!柳树的生命力本来就没有其它的树强,因此在种植上面非常苛刻,若想种出如此大量的柳树,好像并非一两代人可以种出来的吧!”苏陌寒说完,故意探出头去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只见火光照耀下的大汉,那张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大概是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苦恼了吧!

精壮大汉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借口,畅声道:“对对对,不止老主人喜欢柳树,就连太主人也喜欢,咱们府上有好几代主人都在府里种过大量的柳树,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柳树。”

苏陌寒听得不禁笑了起来,要知道喜欢柳树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柳树又不像桃树、梅树这些会开花树种,要是说一家几代人都喜欢,那这简直就是最好笑的笑话了,更何况就算真的是几代人都喜欢柳树,那也不必在府内种得密密麻麻全是柳树啊!

精壮大汉略带困惑地问道:“公子,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只是笑你们的那些主人,喜好真的有些独特,一般的风雅之士都喜欢花花草草的,而他们却对这柳树情有独钟,当真有些好笑啊!”苏陌寒说完,忽然又想到另一件奇怪的事,于是问道:“小哥,我怎么发现你们府上全是男人啊,就连半个女子的影子也没有,难道说你们的主人就没有一个女儿什么的吗?就算没有女儿,总应该有个女主人吧,不然二少爷又是哪里来的呢?只要有女主人,那就应该会有丫鬟的啊,可是...”

这一个问题似乎彻底把精壮大汉难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搪塞这个问题了,于是只能选择逃避问题,只见他脚上的步伐明显加快了不少,嘴上也岔开话题说道:“前面马上就到公子的住所了,公子一定要切记晚上不要出来随意走动,不然在柳树林里迷了路,那可是很难走出去的。”

苏陌寒见对方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下去了,毕竟这些都是别人府上的私事,过多的去打听总是不太礼貌的,于是他便随口说道:“我都记住了,放心吧,我不会随便出来走动的。”

苏陌寒这句话说完以后,两人这样聊了一大圈,却又回到了开始时候的沉默之中。大概是在这种安静以后的环境下,苏陌寒的脑子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总觉得这些无法解释的问题里,似乎隐藏着白府的什么惊人秘密,然而他却始终无法猜出这个惊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来到了一间樟木搭建而成的屋宇前,由于火把的光线可视范围不大,苏陌寒无法看清屋宇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这周围是不是紧挨着其它的屋宇,不过死寂的环境告诉苏陌寒,似乎这片柳树林里就只有这样一间单独的屋宇。

精壮大汉推门进入了屋内,随即点燃了桌上的一盏油灯,接着便匆匆离去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这让苏陌寒顿时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蹊跷,感觉就好像是白老九刻意把他们分开安排在较远的地方就寝,好让他们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身边又无人可以结伴,那么就只能乖乖的呆在房内好好歇息了,那便不会有人出去随意走动啦!

苏陌寒不知道白老九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随意走动,但他隐约觉得这事好像不是表面那么单纯,似乎是白老九在掩盖着什么秘密。可是他作为客人,自然也不好去窥探主人的秘密,于是他就这样想着想着,居然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当苏陌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是趴在桌上睡着的,于是抖了抖精神,走到了塌边,解开了衣带,正打算躺下去继续睡,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

这声音传来的地方离此处还比较的远,以至于苏陌寒听到的怪声并不是很清晰,他听到时只觉头皮一麻,但是很快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情绪太过紧张,所以听错了。

正在苏陌寒为此困惑的时候,又传来的一声尖锐的怪声,这次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就好像发出这个怪声的东西离苏陌寒更近了似的。

他敢肯定这次听到的声音绝对不会是错觉了,因为这个声音太过真实,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更加清楚。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不禁开始发慌起来。

他赶紧把自己刚刚脱去的衣衫又穿了上去,手中紧紧握着佩剑,朝着门边缓缓地靠去。他才刚刚走出没几步,又听见那怪声响了起来,这次声音离他更近了。

这次他听得比方才的两次更加的清晰,他只觉得这怪声就好像是猫儿被撕碎时发出的凄厉怪叫一般,听着总让人觉得有些渗人,尤其是在这种四下无人的环境里,那种渗人的感觉更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