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客栈已经烧毁,我却在另一个地方,我渐渐地会忘记一段时间,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夜晚,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个平常的日子,偶尔也会跳跳舞,也能赢得一些打赏,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处都是陌生人,我是谁?头剧烈的疼痛,然而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一队人马将人群分开,“闪开,闪开,今日是皇帝寿宴,别在这边添乱。”领头的官兵说道,我只好闪到人群后面,本来也不想凑热闹,到了临近郊外的一个客栈,上面写着招工,青阁,大大的牌匾挂着,人不是很多,走了一整天估摸着也该找个活,不然要饿死街头,于是走到客栈,看着一个矮瘦的伙计,“小哥,请问你们这里还招工吗?”“走开走开,我们这里不招女人,瘦瘦小小的能干些什么。”什么态度,我只好转身走了,夜色慢慢暗淡了下来,灯火渐渐明亮,大约是春季,四处飘来桂花的香味,让人迷醉,我走到了一个热闹的房子前面,这个店门口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灯笼,不时有女人拉着路过的男人,“大哥,到里面看看呗,我们家的姑娘最为水灵。”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在那用沙哑的嗓子叫着,原来是青楼,听着门内传来了一阵琴声,身体不自觉的想扭动。
突然心生一计,要不,卖个艺?“妈妈,你们这里还招人吗?”我看了一眼浓妆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说,“哟,姑娘,你当我们这是什么货色都能进的啊,我们可是大理头号妓院,没点姿色才艺,我们可是不要的。”老鸨扯着嗓子说,“那可以卖艺不卖身吗?”我脸有些微红,问了一句,“没有人会强迫你的,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罩的,我们可是正规经营。看,这是我们的妓院证。”老鸨指了一下屋内,“我应该会跳舞。”“别到我们这混吃混喝,我们可不收留乞丐。”老鸨白了我一眼。
此时屋内琴音正刚好合适,于是我向后一闪,屈身,破烂的衣服索性撕成一片水袖,随着琴音节奏,开始旋转,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时有几个人在远处叫着“好,”还有拍手的声音,但我还是听着琴音,随着音乐旋转,双膝支撑着腰曲下身体,想着胡乱跳着但好像又似曾相识的舞步,曲毕。一片叫好声。
“王妈妈,你这新招揽客人的技巧可是一日比一日更叫厉害啊。”一旁一个公子哥叫到,“这位小姐是哪里人,今晚陪我?”那个身穿蓝色袍子的公子叫着,“不过,这乞丐装得洗洗。”老鸨看了一眼,立马回神说,“赵公子,今晚这位小姐才来,这是艺伎,怕你是要失望了。”“哼”公子一甩衣袖就走了。
“妈妈你面儿可真大,连客人都可以不顾。果然没有骗我。”我小声给老鸨耳边说着,“行了行了,你,领她去里面洗洗,明天开始算工钱,今天这场当时试用。”妈妈指着一个伙计,“好勒,小姐请跟我来。”“这边是洗澡的浴场,这边是你的房间,我们一般从上午一直营业到子时,小姐,你这跳的是什么舞?得有名有姓才好标价。”伙计一边领着我,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我,“名字。”名字,头一阵疼痛,“我忘记了,你们随变取一个吧。”“好勒,那小姐你的芳名叫什么?”“也随便取一个。”
“也是,这种烟花之地,最好不要报上自家姓名,免得被家人知道就不好了。”伙计自顾自的说着,“那我就先去忙了。”伙计搭了一下抹布,弓着身说完话就跑没影了,走了十几天,终于,能找到一个睡觉洗澡的地方了。
在澡盆前放着一些干净的衣物,我将身上破烂的衣服脱下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此刻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刚刚那一支舞消耗了不少体力,换上衣服就朝着房间走去。头渐渐沉了,身体也是,再不走到床边,会倒下的。
次日,我好好的躺在床上,醒过来伙计已经将饭菜摆在桌上了,而且是吃过的样子,可是我不记得,摸摸饿着的肚子,我吃过了吗?怎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