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好难受。”赵涛在房间里摔东西,反而加深了疼痛。
“赵涛!”珊珊第一个赶来,跑过去阻止,“快停下,快停下。”
“楚夫人,”赵涛泪流满面,在珊珊面前跪下,“楚夫人,我求求你,你们帮我买一些,买一些‘心药’吧,我求求你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赵涛拼命磕头。
“赵涛,你别这样,”珊珊扶起赵涛,“赵涛,那不是药,那是毒,噬心毒,一旦染上,毒瘾难除,可是再继续食用,也会危机性命,你且忍一忍,那位走乡医医术高明,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赵涛听后生气地推开珊珊,天佑跨步扶住了珊珊,赵羽、五味跟着进门。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赵涛继续摔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被打死算了。”
赵羽上前拦住赵涛,“赵涛,你冷静点。”赵涛已失去理智,赵羽一掌下去,赵涛晕了过去。
“唉,石头脑袋,他可是你的本家呐,你就这样对他。”五味调侃。
赵羽把他扶到床上,珊珊转身吩咐,“小娟,翡翠,去喊几个丫头,马上把这收拾一下。”
“是,夫人。”
五味给赵涛诊了脉,拉起袖子,发现那印记又长了些。
天佑三人看的揪心,“五味,你可有医治的法子?”
“唉,只看症状,我也不能研制出方剂,要是有那毒,我还可以研究研究。”
珊珊:“五味哥,那你有什么法子,先缓解缓解他的疼痛?”
“有是有,不过也只是暂时的。”五味拉下赵涛的衣袖。
天佑轻叹一声,“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等他醒来,我们再细细问他,看如何能买来此毒。”
小娟和翡翠喊来几个丫鬟,翡翠一路上有点疑惑,“小娟,那赵护卫怎么和走乡医那么熟呀?刚刚他喊赵护卫什么?石头脑袋?也太好笑了吧?”
小娟灵机一动,“哦,员外常年在外走茶,认识不少朋友,而且,五味大夫还是员外的大恩人呢,既然员外与丁大夫很熟,那赵羽大哥自然也和丁大夫熟了。”
“哦,原来是这样。”翡翠点头,心里还是放不下疑虑。
夜深了,海浪拍打着沙滩。邵林与随同的一名禁卫军常益登上了渔夫岛,两人打听到了海匪的贼窝。原来这岛上有一龙虎堂,为首的便是踏浪行,专门抢劫来往的商船。
邵林与常益穿上夜行衣,夜色中偷偷潜入了龙虎堂。
两人飞檐走壁,来到了一间房屋上,邵林揭开瓦片,看见了踏浪行,几个海匪正在交谈。
“小六,你可把那盒首饰保管好,改日卖了,换做银子,把我龙虎堂扩大。”
“老大放心,那些首饰在我那很安全。”小六担保。
邵林朝常益点点头,两人轻快起身,开始按个搜查房屋。
在一间屋子里,邵林搜出了好多女人的衣服。邵林心里起疑,便细细查了各个角落。在床榻下,邵林发现一个暗格,摸进去,是一盒子,拉出来,真的是白姑娘的妆奁盒。邵林打开盒子,翻找着,却没有发现玉玺。
忽然,小六踢开了门,“好个小贼,偷到了爷爷头上。”
好个贼喊捉贼。邵林迅速合上盖子,与小六过了几招,便跑出屋子。
“抓贼呀,抓贼呀。”小六大喊。
邵林轻功起身,上了屋顶,小六紧追,常益赶来,把小六踢下了房屋。
在其他人出来之前,邵林与常益已消失在夜色中。
“诶呦!”小六摸着摔疼的屁股,踏浪行几人赶到。
“小六,怎么回事?”
“有人,有人夜里潜进了咱们龙虎堂,把那首饰偷走了。”小六边说边爬起来。
“首饰?”老二思忖片刻,“老大,看来是那船上的人,他们估计不是为了首饰来的,而是为了那印章。”
“印章?”踏浪行诧异,并没有认识到印章的重要性,“那个小破印章值几个钱?”
“呵,老大,这你就不知道,这印章本身是不值钱,可是那可是官员的取信之物,没有那印章,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老二给踏浪行解释,“对了,小六,那印章可还在?”
小六狡黠一笑,“我就知道那玩意儿重要,好在小爷我留了一手。”小六从腰带处取出玺印,交给老二。
老二细细查看印章,海匪中数他学识最多,可他也不认几个字,把玺印转来转去,瞅来瞅去,只认识最后的一个字,“天。”
“老二,你瞧出什么没有?”踏浪行凑过头来。
“这印章我没见过,但这印章的主人一定不简单。”老二把玺印放回锦囊,“老大,明日我去附近的县城,找人问清楚。”
“嗯,也好,这事不能含糊。”
“唉!今天要是四哥在,保准抓住那两个小贼。”这话从偷鸡摸狗的小六嘴里说出来,真是贼喊捉贼。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天佑帮珊珊换了药,走出了暗室。
珊珊脱了外衣,钻进舒适的被窝,想到她的天佑哥就睡在隔壁,心里很是踏实。
想起亵衣粘了药膏,珊珊起身更换。脱亵衣时,手臂不小心磕到墙壁,“啊。”珊珊的伤口连带疼起来。
隔壁,天佑静静地躺在床上,忽然听见珊珊磕墙的声音。天佑焦急起身,掀开被子,移步到角落,打开了暗室的门。
此时珊珊上身只剩一件肚兜,见门开了,连忙把被子拉到胸前。
“珊珊,你没事吧?”天佑并没有进门,站在暗室门口轻问。
“没,没事,”珊珊感觉脸蛋发红,“只是不小心磕到了墙。”
“可是碰到伤口了?”天佑继续追问。
“哦,没事,没有碰到。”珊珊撒了谎,“天佑哥你快去睡觉吧,不用担心我。”
天佑的心放了下来,“嗯,那就好,赶紧睡吧。”
珊珊羞地把被子拉到面前,幸好天佑没有进来。好在她和她的天佑哥心有灵犀,珊珊拉下被子,换上亵衣,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赵涛喝了五味的药,总算有了人样。
“多谢楚员外、楚夫人搭救,多谢丁大夫医治我,只是,这毒不好医治,我——”
珊珊安慰:“赵涛,你可不能放弃,想想你老婆孩子,她们都在期盼你好起来呢。”
赵涛点点头。
天佑:“赵涛,你是如何染上这毒的?”
“我去赌钱,是在赌场不小心吃到的。”
“吃?”五味好奇,“以你的意思,是粉末?”
“是,是白色的粉末。”
天佑缕缕发丝,“赵涛,你可还知道有无其他的办法买到这噬心毒?”
“自我染上这毒,就一直求医,他们骗我是‘心药’,但每次买药地点都很隐蔽,都是藏在其他物品中买卖,比如说面粉、胭脂水粉等等,有时候,买卖双方还有暗语。”
“原来如此。”天佑起身,对珊珊道:“夫人,你明日不是要和邢夫人上香,听说那里人多混杂,要注意一些。”
珊珊点头,五味白了天佑一眼,夫人夫人叫的,还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