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念佳人

皇宫的惊鸿殿是接待贵宾的宝地,古香古色的房屋再加四季如春的园林,让每一个入住的外宾都舒心愉悦。

可咱们的侯爷却一脸阴沉,气势冲冲地冲进惊鸿殿。

“哟,什么风把赵侯爷吹来了?”瑞艳阴阳怪气地说。

赵羽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瑞艳的手腕,厉声吼道:“说,你昨天究竟给珊珊说了什么?”

“白珊珊?她怎么了?”瑞艳惊愕。

“你还好意思问,珊珊她走了,离开皇宫了。”

瑞艳颦起眉头,挣脱开了赵羽的手,不敢直视赵羽的目光,“她走,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昨天给她说了什么,她会离开吗?”赵羽厉声责问。

“她为了司马玉龙,自然可以离开了。”瑞艳反驳,可心里却有一丝愧意。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了解国主和珊珊的情意吗?一心只想着王后之位,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权势小人。”

赵羽说完生气地离开了。

瑞艳则想起了兰将军,便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  天佑倚立在幽月湖边的亭子里,眉头紧锁,忧伤地向远处望去。“珊珊,你我的缘分就止于此了吗?”

五味和赵羽一路为国主该不该寻回珊珊争论不已,两人走近,见天佑孤寂地站在那里,五味上前安慰,“徒弟,你别担心,咱们呢?明早就出发,把珊珊找回来。”

赵羽斥责:“丁五味,出宫可没有那么随意。”

“怕什么,徒弟是国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马上可以出宫——”

“不!”天佑终于说话了,“我不能为了珊珊弃朝廷于不顾,弃天下于不顾。我想珊珊也不想这样。”

“徒弟,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找珊珊了?你舍得珊珊吗?”五味惊讶而不解。

天佑停顿了一会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丁五味读书少,我只知道这夫妻过日子,过的就是朝朝暮暮。”

“丁五味,国主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好,好,徒弟你是国主,放不下架子,我去,我去把珊珊找回来。”五味生气地离开了。

“五味——,国主,不如我和五味去找珊珊吧?”

“不必了。母后告诉我在楚国和百姓面前,亲情和流落街头都显得太渺小了,同样,在楚国和百姓面前,爱情也同样太渺小了。”天佑平静地说。

赵羽不知如何安慰天佑,悄悄离开了。浣清闷闷不乐地打扫着房间,少了珊珊,这锦绣轩似乎没有了一点生机。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浣清高兴地冲出门,“大人——”,却发现是国主,“国主。”小芝向天佑行礼。

浣清的举动让天佑更想念珊珊了。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花木,却没有了熟悉的佳人。天佑在院子里缓慢地踱步,他渴望能看到她的清秀容颜,渴望能轻抚她红润而细滑的脸颊,渴望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渴望能将她的细腰拦在怀里,他尤其渴望能听见她那甜美的嗓音,听见她喊他天“佑哥”……

天佑进了房间,环顾依旧的陈设,问道:“大人走时,可带走什么东西?”

“没有带走什么,金银首饰,锦衣华服,什么都没有带走。”浣清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大人带走了那把旧折扇。”

“旧折扇?”

“嗯,大人说那是国主您以前的折扇,大人把它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一直珍藏着。今早奴婢发现它不见了,想来定是大人带走了。”

天佑拉开了抽屉,里面只剩木梳和几个金簪了。

天佑凝视着木梳,一时竟走了神。

“国主,国主——”

天佑回过神来,浣清说道:“齐国太子来了。”浣清上了两杯茶,轻轻退下了。

“国主大人是在这里思念佳人吗?”齐国太子不怀好意地问。

天佑不语。

“我说国主大人,您的选定王后都走了。是不是该答应和亲一事了?”瑞阳端起茶杯。

“本王做错了。”天佑此话一出,瑞阳止住了将要入嘴的茶。

“错在没有早些封珊珊为王后。本王一直驽钝不堪,不解风情,让珊珊等了那么久,伤心了那么久。而珊珊却一直满怀热情和勇气,对这份感情不离不弃。”天佑长叹一口气,“本王错了,本王做错了。”天佑伤心地合上了双眼。

然而齐国太子并不能领会,“国主,你们的情情爱爱,缠缠绵绵本太子殿下不懂,我只知道国主您——不该辜负珊珊姑娘的一片苦心。希望国主早些定下婚事吧!”瑞阳猛然放下茶杯离开了。

次日,天佑依旧在幽月湖望穿秋水。

“天佑哥——”

天佑一听喜上眉梢,激动不已,即可转身,“珊珊。”

不料却只看到了瑞艳。原来只是瑞艳模仿珊珊,恶搞天佑罢了。

天佑收起了微笑,觉得好尴尬。

“呦呦呦,差别这么大呀?立马转喜为悲。”瑞艳调侃。

天佑在亭子中坐了下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天佑落寞的神情,瑞艳问道,“楚楚,你既然想她,干嘛不把她找回来呀?还在这里装作无所事事,自欺欺人,你不累呀?”

天佑默默不语。

瑞艳继续说:“我要是你呀,我就和美人私奔,管他什么江山社稷,什么黎民百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心。只要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天佑为瑞艳的洒脱轻轻一笑。“那样自私的爱如何比得上爱国爱民的大爱呢?”

“你说的到轻松,那你娶我呀?”瑞艳灵巧发问。

天佑一愣。

“哈哈,瞧你那样子。”瑞艳讪笑,“楚楚,人的一生难遇知己,你错过了幸福,谁又为你在乎呢?”

天佑又反驳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思念佳人吧。”瑞艳失望地离开了。瑞艳回惊鸿殿的路上,遇到了赵羽。瑞艳张开双臂,挡住了赵羽的去路,“小羽哥哥”。

赵羽听了直觉毛骨悚然,“公主你又要闹哪样啊?”

“我没闹,白珊珊走了,我要代替她在你们心里的位置呀!”瑞艳解释。

“珊珊同我和国主巡游天下三年,岂是你几句昵称就能代替的?”赵羽绕开瑞艳。

“诶,你要去哪里呀?”瑞艳又拦住赵羽。

“我有要事禀告国主。公主不要再拦我了。”

“诶诶诶,你别去。楚楚他——”

“国主怎么了?”

“楚楚在幽月湖望穿秋水,思念珊珊,泪流满面,痛哭不已呀!”瑞艳一句句夸大了事实。

赵羽听了大惊,“国主他哭了?”

“是呀是呀,我刚刚从幽月湖回来。楚楚他哭得老伤心了。”

赵羽思索着瑞艳的话。

“你呀,就不要去打扰楚楚了。让他好好痛哭一场,或许就能放下一切了。”

赵羽疑惑不解,就算国主想念珊珊,也不会痛哭不已呀,难道是一时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便决定不去打扰天佑了。

“既然这样,我还是明天再禀报吧!要不是你,国主和珊珊也不会这样相隔两地,不能相守。”

“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瑞艳重复着天佑的话。

“哼!”赵羽不屑地瞥了瑞艳一眼,转身离开。

“诶,小羽哥哥,你带我去你府上玩玩吧?”

“赵府寒酸不已,不能恭请公主大驾。”

“没事,没事,我不在乎——”

瑞艳屁点屁点地跟在了赵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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