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德踉踉跄跄地任这些人摆布,想抬脚往前却又被推回来,笑闹声响成了一片。
推推搡搡了好几个回合,这一对新人还是无法入巷,离着家门口还有好长的路。诗德无奈,开始向哥几个讨好,点烟,抱拳作揖,使劲了手段,终于放松了一些,趁他们吸烟的瞬间,诗德抓起莎美的手,冲破层层包围,向前跑去。离巷口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又被阻住了。这一次人聚得更多了,几乎水泄不通。
莎美觉得自己婚纱肯定扯坏了,可又顾不上,任众人撕扯着。
不知是谁在门口排了好几条板凳,一直到莎美的面前。
有人在人群中扯莎美的脚,硬要她上板凳,莎美吓得尖叫。
笑闹声再次响起。
“忍着点儿,美。”诗德附在莎美的耳边低语,不离左右。
两个表侄女不知被挤到了那里,莎美在人群中也找不到了,好在有诗德在身边,莎美的心才略略安下来。
无奈,上吧,莎美高出人群半头,踩上了板凳,一步一步,像走钢丝一样,莎美的心悬着。
好容易到了门口,本以为一切结束了,可不想一波又起,一个更高的东西竖在了莎美的眼前。
我的天哪!莎美晕了。进这个门怎么这么难啊!
诗德一见沙美的脸苍白无血色,急忙伸出手去。
“放过孩子们吧!”诗德的妈挤进人堆中说着好话。
“看婆婆发话了,好,我们不让新娘子过这一关了,可是得让新郎官抱进去。”有人提议。
“好!”“好!”周围一片附和声。
在簇拥中,诗德把莎美抱进了门。
院中大红地毯一直铺到门口,人挨挨挤挤,一窝蜂的站着,只留着一条狭窄的小道通到屋门口。
来到院中,诗德放下了莎美。这是有人走上前来安排两人站好,庆典要开始了。
司仪一身簇新,手中握着话筒,亮开了他的金嗓子。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今天是鲍诗德先生和莎美小姐的大喜的日子,在这里---------”宛若百灵一般,唱着甜美的歌曲,司仪巧舌如簧,妙语连珠,滔滔不绝。
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分享着喜庆的气氛。
过了好久,庆典结束了,莎美本以为可以进屋歇一歇了,却突然看见一个全身着了黑衣的中年人走到了台上,开始了讲话。
诗德告诉莎美,那个人是牧师。莎美这才想起,诗德的母亲信教的事。
牧师开始了西方式的祝福方式,还让教会的一班人唱了诗歌,直唱的莎美后背凉嗖嗖的。
“这样的婚礼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中西结合呀!”人群中有人大声感叹道。
“哈哈------”众人一片哄笑。
要进屋门了,却又在门口再次受阻,撕扯了一阵,莎美好容易进了屋门,没成想,在新房里竟还埋伏着几个年轻人,一见莎美进来,就一齐涌了上去,把莎美按在了床上。诗德一见,急了。使劲拽开他们,把莎美从中间拖了出来。
莎美被闹怕了,任诗德环着自己的腰。
又是点烟,又是倒茶,莎美机械的做着。
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莎美只想坐下来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