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无心插柳
为了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痹自己,虎子学会了喝酒,在寓所不远处的河畔旁边有个倚水酒吧,酒吧临水而建,在射灯的探照下,窗户外波光闪动,嵌在屋檐下的串灯勾勒起房屋瘦峭古香的轮廓……
院外围屋扇形排开的酒桌座位,拉上白色的顶布,即可看到河水,又能看到对面街景的繁荣……
在酒吧,虎子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面孔,他在脑海里搜索着在哪个地方见过……在记忆的海洋里,一些事情和人已渐渐沉淀,直至淡去和消失。那被勾起的往事,慢慢的浮现上来……
正在喝酒的虎子,一手拿着的酒瓶,一手拿着高脚杯,借着酒劲,走到那个人跟前,开口就问”“在哪里见过?……”那个人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肯定是认为说话的人酒喝多了……虎子也没有往心里,还自顾自的喝酒……
过几天虎子又去了酒吧,在酒吧又一次碰见那个人,这次在没有喝酒,虎子看清楚了那个人,于是就直接走上去问那了个人,刚打声招呼,那个人急匆匆说”同事找车等着了,改天再叙,我要去加班……”虎子看到那个人说话的时急匆匆的表情时,突然想起来那个人和川崎横二肯定有关系……
终于在有一天,他们俩坐到了一起。
那个人名叫友木,日文名叫川崎友木,虎子得知用日文和他说了川崎横二你认识么,友木听到横二的名字,立即站了起来,低头说道,正是他的父亲。
真是巧得很,友木说道“父亲去中国的时候她还小,等天皇昭书后,父亲没有回过家,妈妈等他,盼着他和我们团聚,可是等来了一个一个的都是失望……”友木妈妈整天唠叨着,为满足他老人的意愿,友木到金陵,只有边学医边寻亲。虎子听完深深叹口气,虎子也不清楚侵略军投降战俘的去向。
“据我所知抗战胜利后,这些战俘被陆续遣送回国……”虎子想了想“大概从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开始遣送,直到一九四少年十月份才被彻底遣送完毕……”虎子接着说:“如果没有他回到国内,他又会去哪呢?……”虎子哀叹一声“或许,川崎横二君已经不在人世吧……”
说完才感觉自己的话语有点过了,虎子看了一眼友木,他的眼里已含泪水,虎子走过去在他的肩上摁了摁,“一切顺其自然吧……”
”横二君,在小镇的时侯为人还算亲和,我们虽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但最起码也不是仇人。
在那个时期,有你父亲那样的人也是不多的。”虎子的眼前浮现了当年和横二在一起说笑的场景,想起了那个木偶“横二君曾经送给我一个你的奶奶给做的木偶……
那是她在出国前给你父亲雕刻的,说是陪伴在身上吉祥保平安,他的心意咱明白,现在你来了也好,物归原主,等我回去找到你拿回去,也好向你母亲有个交待……”
友木深情地说“父亲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说完站起来,向虎子躹一个躬。
“妈妈说父亲是名文职人员,强征入伍之后,接受了军国主义的教育和武士道精神的洗脑,但是父亲耿直明事理,又能据理力争,到中国后被派到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从事非军事的工作。父亲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他俩在小酒馆喝酒,一直喝到天亮,当他醉醺醺的回家的时候彤彤和郑艳都已焦急地等在门口,他走时没有留言,也没有打电话,气得彤彤狠捶了虎子两下,虎子默不作声,不需要解释和辩解,好些话又不能说出口……
彤彤依旧是不依不饶,虎子也知道是为了担心自己,但与日本人私下交往又怕影响自己的工作,只能撒了个谎,说遇到了曾经一个朋友的儿子在这里学习,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彤彤这才将信将疑,只要不是女人,其他都无所谓了,彤彤心里这么想着……
彤彤怀孕的消息传到李玫的耳里,他不愿看到的事情也终于发生,她也不再执着了,但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个结,就是自己的小叔子成了女婿,以后怎么讲出口又怎么去称呼?
随着孕产时间一天天临近,李玫也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时间越来越紧迫,都快临盆,非同小可,这可急坏了的生母李玫。她自己的孩子还没断奶,无论怎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也……一想到排辈称谓,李改越想越是气愤,但说什么也晚了,做别人的工作,可是自己的孩子的工作可做不了,李玫开始生自己的气。
李玫害怕什么,什么就发生。女儿的性格怎么和自己如此一样,执拗任性。难怪这么长时间对家里面的事儿,一点也不管不问。李玫和联络的表姐陈慧沟通着,她也没有责怪陈慧,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带大,除了感激,没有别的抱怨,而陈慧也是自责,离的这么近,也没有管好她们……
如果给她们相处的时间再多一点;如果安定和平的日子更长久些;如果早些把孩子送去上学她就不会这么依恋,太多的如果,若是当年不去画室看那张崔莺莺的画像,也就不会认识郎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牵肠挂肚呢。
李玫想着,现在已为人父母,工作和孩子同样重要,往后再也不会让孩子经受苦难了,哪怕是用生命做代价。
对于虎子来说彤彤怀孕生产,好像与自己无关,一切对虎子而言都无所谓,彤彤撒娇地对虎子说”我不会这么便宜就给你生孩子的,你还欠我一个婚礼吧……”
“我……”虎子吱唔道“我会偿还你的……我要把你嫁的风风光光,你开心吗?……”
吴刚这些日子正在为华东华中国的局势担忧,上面催促抓紧时间,在皖中要有所作为。吴刚还在担忧自己在巢芜的煤炭生意再次会被那边的人占有,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智华,不仅邀请了牙冠当初倾家荡产正是因为他们……
吴刚给小镇的刘林挂了个电话。告诉刘林,让他密切注意智华的行动。刘林就是吴刚一手提拔上去的。他俩臭味相投,私欲横流,为了谋取利益会不惜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