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进来,拿了一箱满满的药物,放在地上。
“你醒了.....”张大夫看著叶穆裘,接著看著月光,“月光啊!!你可以先迴避一下吗?我有话要跟你大叔说。”
“迴避?”月光闻言,好奇的脸凑了过去,“说什麼?我也要听。”
张大夫肃起了脸,“月光,你这样不听话,老夫要生气了。”
“好啦!!”月光垂著首,回头覷著叶穆裘,只见叶穆裘对著她点点头后,她才不情願的走出去。
张大夫见月光离开后,走到了叶穆裘的身旁,坐了下来。
“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密医,张大夫。”张大夫自我介绍完,瞬间有点惭愧,“说来真丢人,因為天资不聪颖,所以只等当密医。”
“别这麼说。”叶穆裘笑了笑,“张大夫救了我两次,怎麼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唉!!”闻言,只见张大夫突然垂首嘆气,接著道:“你知道吗?外面现在满街的白灯笼,又死了多少人。”
“我听月光说过,岛裡死很多人是正常的。”叶穆裘习以為常的说道。
“不对....不对.....”张大夫摇著头,眼角沾著些湿润的泪水。
“其实我的家族都在。”
“是什麼意思?”叶穆裘不懂。
“这不是一种诅咒,这是有心人在操控这一切。”张大夫全身抖著,“你不必再為了让岛内恢復原状,而自残了,虽然岛内的时光迴转是因你而起,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也避免不了所有的悲剧发生。”
闻言,叶穆裘沉默不语的看著张大夫,“你怎麼知道?我如何能够相信你?”
张大夫皱著眉头,随后随意的拿起刀子,在手上一割,只见伤口又慢慢地癒合了。“我早已经不是人了,為了守护我的家族,而一直存在在这世界而已。”
蹙眉间,叶穆裘嘆了口气,“你能告诉我,我该怎麼做吗?”
此时在外面等待的夏月光,无聊的在外头踱步的来回走动,“他们到底再说什麼?这麼神秘。”
此时,一个姑娘走上前,“先坐著吧!!这茶给您。”
夏月光看著那位姑娘,“您是?”
“我是张家的媳妇。”那位姑娘笑著,捧著一个大肚子。
“哦!!我怎麼没有听张大夫说过呢!!”月光闻言,兴奋的看著那肚子,“几个月了大了?”她询问。
“六个月大了。”那位姑娘开心的摸著肚子笑著。随后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那位姑娘赶忙介绍,“这是我的夫婿,也是张家的后代。”
月光瞪大眼睛看了看,笑著说:“张大夫真是的,竟然有儿子还有儿媳妇了,哎呀!!怎麼都不说呢。”
阿卢家,黎儿正帮忙切菜,桐桐则在阿卢的怀里和他玩闹著。
“爹爹,明天再给我买糖葫芦。”桐桐幸福的窝在阿卢的怀抱里,“娘,快点来跟我们一起玩。”桐桐呼喊著。
只见黎儿切著菜,双眼朦朧,她小心翼翼地擦乾了脸庞的泪水。
“这就来了。”放下菜刀,她笑脸迎面的走了过去。
走到了阿卢的身旁,她将桐桐抱了起来,“有阿卢爹爹陪你玩,开不开心啊!!”
“开心,明天跟爹爹约好了,要去海边玩沙子。”桐桐一脸稚气。
“哦!!桐桐开心,娘就开心了。”黎儿说著,摸著桐桐的头髮。
阿卢静静的看著黎儿和桐桐,他清楚的看见了黎儿勉强的微笑。站起身,他璇身要走,黎儿却叫住他。
“阿卢,你去哪?”
阿卢定住了脚,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扯著嘴角笑道:“外面还有些要给客人的货,我得去整理整理。”
夏月光四处走动著,忽地,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是用铁打造的,随后她好奇的打开盒子,只见一扇门瞬间开啟,她吓了一大跳,随后脚步缓缓的走出了那扇门,出了那扇门后,瞬间门又立即的关上,她随即转身看著那扇门,已经变成一面墙壁。
“天啊!!”夏月光瞪大了双眼,眼前是张大夫平时看诊的屋子。所以刚才哪裡是?
开了门,夏月光看了看外面微亮的天色,她便逕自的出外走走,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村内的圆形广场,记得小时候,他们一群好朋友在哪裡玩踩格子的游戏。
现在都变成什麼样子了?
此时,阿卢也走到了圆形广场,“喂!!夏月光,还真巧。”他人就站在夏月光的后面。
闻言,夏月光转身乍见阿卢,脸色不太好,“你什麼时候这麼閒?一早来这里?”
“跟你一样。”阿卢说道。接著蹲下身,淡淡的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在这裡玩吗?”
“你还记得?我以為你忘记了。”夏月光话中带著讽刺。
“我是最讲义气的阿卢,我怎麼会忘记。”阿卢笑著,随后双手抚著脸颊,顺手擦乾了眼角的泪光。
“我希望,我爹的死,和你没有关係。”咬著牙,夏月光说道此,泪光在眼眶中隐忍著。
只见阿卢沉默不语,随后月光离开了,留下阿卢在圆形广场前,静默的空气,湿润了整个气节,阿卢垂著首,面色狰狞的痛哭。
孤鸞島此时天色一亮,家家户户都收到了一份写著「奠」字的白色箱子,裡头装的全部都是禽兽的尸首。
一大白天的,只见户户传来了阵阵的尖叫声。
夏月光走回诊所前,听到了这骇人的声响,惊动了她的心,她赶忙的快步走回张大夫诊所,一踏进门只见张大夫和叶穆裘已经坐在诊所里,他们的桌上同样也被人放置那恐怖的白色纸箱。
“你去哪裡了?”叶穆裘站起身,气愤的询问。
“出去走走而已。”夏月光说道。
“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这是非常时期,以后你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离开我一步。”叶穆裘盯著夏月光,随后把她紧紧的拥进怀裡。
“知道了。”夏月光闻言,突然哭著。
张大夫在一旁,看著那纸箱,血腥的味道沾满了整个屋内,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长白老巫想利用人性的弱点,开始岛上的互相残害,嘆了口气,张大夫走到后面的旧师塾裡,他再次那出那张白色的纸条,只见纸条上的字写著:“际血。”纸条忽地从手上掉落。
“绕了一大圈,结局从来没有改变。”嘆了口气,张大夫沉重的凝著眉。他望向屋裡那小俩口,再抬首仰望天际。
岛内一切正不寻常的变动著,改变需要很大的力气与勇气,只是,不知这样的改变,是好或只是另一个毁坏的开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