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左公,不知道是您亲自带队,要知道我早上前问好了。”路远程眼一缩说道:“我们冷老大前天还和我说来的,什么时候再约左公喝喝茶摆摆龙门阵。”
“是吗?冷老板还能想起我来,难得难得,说来我也该去看看他了。”那个被路远程称为左公的说道:“不过你先说清楚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们的照明工具多、光照强,所以也看不清面貌,只是身形高大。
路远程向旁边一让,显出我和杜可为的身形说道:“他们二位是冷老大从姑苏请来的客人,今天我们去看的藏宝洞……”
他话没说完,左公就皱眉截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待客还邀请公安?什么时候交的这一号朋友,是吧王公安,久违了。”他看见了缀在后面的王公安,并且二人还相识。
“左友善,虽然你不怎么在巫山活动了,但是只要我发现你犯了什么事照抓不误。你在这里做什么?”王公安冷冷的说,他本在后面努力打量着这一群人,他们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的,还带有枪支,特别是左友善出现的时候更让他知道来者不善。
从这几句话我知道冷老板不是善人,而且与王公安有纠葛,我们好不容易从蝠口逃生,不能节外生枝早点出去为妙。我上前抱拳说道:“左公是吧?我是莫左,从姑苏来找弟弟,不知道你们是否见到过三个年轻人?”然后将莫右三人的形貌和衣着形容了一遍。
“莫左?姑苏来的?”左友善思索了一下,看来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兄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姑苏大名鼎鼎的医生,听说过吧?”杜可为迫不及待的说道,他也知道这些家伙不可能是来旅游的,见左友善的迟疑便把我点了出来看是否有善缘,以便早点脱身。
“你爷爷是老中医莫妄言吧?”左友善确认性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接着说道:“十几年前我到过姑苏还请他帮过忙,那时有个小家伙跟在他后面,应该就是你吧?我姓左,而你叫莫左,名字有点相冲啊,哈哈。”
这时后面上来一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对我们说道:“你弟弟没见过,我们那里禁止外人入内的。原本已冷老板和莫老的关系,我不想为难你们,但是现在你们中间多了一个不该多的人,所以现在你们要和我们一起走,等事情结束了你们才能离开。”然后一挥手,七八个上来将我们围住,形式比人强只好跟他们走。
我走在人群后面观察着他们,没有了手电光的刺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了。三十多人明显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应该是已左公为首,四五个衣着普通市民打扮、带着头灯的人随着他走,从提包露出的杆子和可见的外形可分辨出洛阳铲和工兵铲,有一个人提着的袋子还向外滴血,黑驴蹄子?呵呵,看这准备的全乎就知道自己要牵扯到是非中了。另一部分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二十多个个人,一身统一的深色迷彩服,肩膀上别着狼眼手电,刀、电棍、微冲简直就是一个雇佣兵团,还有几个凹眼、高鼻梁的外国人,有两个人拿着仪器在那里操作着,从他们的站型可知在保护中间一个个子不怎么高、走路稍慢、穿着大衣的人,我注意到的是在里面还有一个山民和一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猥琐男人。这土洋结合、强弱一群真是奇怪的组合!
我靠近路远程低声询问左友善的来历,虽然他说早前见过我,我可不记得这久远的事情。路远程见他们不阻止我们讲话,便低声说起来。
左友善也是双喜城的名人,他原是开矿队的爆破员,八十年代初一搬山道人看中了他那一手出色的爆破技术将他收入门下,悉心教导,出师后很快就做了一些案子,盘子踩的准收获极丰,只是选点隐蔽、而且动静极小周边的人基本察觉不到,往往过了很久才知道古墓被盗。那年头人口流动不大,而且人员管制比较严,所以经过一番严密的排查过后,还是把他找出来了。只是这搬山一脉传承已有千年,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没有抓住他的大把柄,只好找个由头关了几年。牢子里鱼龙混杂特别是下九流者居多,经过几年的熏陶和洗礼,出来后变得高深莫测,不着痕迹却声名日隆,现在养居一隅,谁知能在这里见到他,其意不小。
至于剩下的人,路远程就摇头说不清楚了,不是地头蛇,应该是不知从何处来的过江龙,左公应该是被他们请来的。问了问王公安,他也在看着那群人说有怀疑对象,只是还不确定不好说。
我们在一条狭缝里绕绕转转的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带路人终于停下来研究剩下的路怎么走,而我们则坐下休息。
这时杜可为对我轻声说道:“莫三,我还在想刚才看到的那大片奇特植物,你杂项知道的蛮多的,那是什么植物怎么那么邪门?你知道吗,我以为我成了一个神父,在神圣的教堂里给一大群红粉布道那,谁知转眼还是在那黑布隆冬的山洞里,还差点喂了蝙蝠。”
路远程插话道:“是啊,莫爷,你心里有数没?不怕您二位笑话,我虽然和冷爷捞偏门,但是对父母讲自己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只是经常需要出差,刚才我就像自己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对了,王公安,你看到了什么?”
王公安严肃了,他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我想成为英雄。”
顾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好友因为它而神智不清以致陷于吸血蝙蝠之口,他也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见左爷那群人只是守着前后,我便看着他们轻声说道:“那个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瑶草。”
“瑶草?那不是茶叶吗?”杜可为抓抓头说道。
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难得这个他也知道。
“你知道这些年三教九流我都接触,到茶室附庸风雅也是时常有的,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杜可为反瞪着我说道:“别以为我一直就是个白丁,你接着说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