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她们赶来医院的时候,练微庆刚好推进手术室里不久,林绿光和徐塔坐在外面医院的长凳上整个人显得很是疲倦。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他亲眼看到了练微庆在他的面前倒下,他隔着人群只能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在人群的前面他看到了徐塔,喊着她的名字一是希望她能听到,更多的是她们队里的人能听的到。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受了伤昏厥了过去。
怎么样,微庆还好吗。刘谷问道。
不知道好像手脱臼了好几个人撞击在她的身上,她手撑着一下没抵住就昏了过去,脚也被人踩紫的肿了起来。徐塔抬起头来弱弱的说到。
怎么会这样啊,你们不是走在一起吗。宋信由接着说,一旁的林绿光抬起头来眼眶微红声音略带着嘶哑的说,安静的坐在这里吧。
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郑燃陈尽和周简看到这场面,互相的看一眼也就明白了大概,十分钟后手术室灯灭了过一会医生走了出来,一行人立马的上前询问情况。
没什么大事,手已经接好了近期时间内不能正常的运动,脚上的伤还得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走动。
医生说完便匆匆的离开,毕竟是夜里这不是什么大手术还是一小姑娘就得惊动他骨科的主任,徐塔还想问他一句,有没有伤到骨头她很明显的看到了练微庆的脚踝也有红肿。
哇靠,这医生是半夜是急着去喝孟婆汤啊投胎啊。徐塔爆了个粗口,随着后出来的推车去了病房里。
林绿光的眼里带着点愤怒,趁着大家都去病号房的时候到厕所打了一个电话,出来的时候顺带洗了把脸。
徐塔你们先回去吧,很晚了。林绿光从厕所回来之后对着坐在床边凳子上的徐塔说到,陈尽你们宋她们回去吧,明天在过来,徐塔记得带几件她的换洗衣服过来。
可是...徐塔有一点犹豫,宋信由拉着她暗示了眼神说了句那我们先回去了。
陈尽也被郑燃和周简给拉着走了,病房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葡萄水渗滴的声音。刚走出到门口,刘谷就开口问徐塔,你们教练呢,怎么没有看到。
队里还有其他人毕竟是晚上教练带着她们先回去了,应该过一会还会在过来吧。徐塔有点疲倦的说着。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是去南京打比赛今晚回来的火车么,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还伤到了手和脚。刘谷愤愤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了林绿光在对面喊着练微庆的名字很急的样子,我回过头看得时候微庆她已经躺在了地上,后面的人来不及反应就压了上去。
宋信由拉过刘谷示意不要再问了徐塔看上去特别的累,自己的队友在自己面前受了伤,她心里也很难过。
病床前的练微庆很安静的躺着,和上次在学校医院里面不一样上次只是很正常的脱水,而如今手脱臼不说脚上的还打着笨重的石膏。此时的林绿光沉默着不说话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般,重重的趴在了病床的边上。是什么让你不顾你是名运动员拿自己的身体去挡住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突然的感觉到在她的身上又发现了莫名的东西。
老太太赶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徐塔她们要走,她询问了一下情况来不及去看周围的同学,觉得不放心还是要进去看看。徐塔想要拦着她来着的可是老太太已经快步的走了进去。
老太太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想要推门进去看到了病床边上趴着一个男生,顺着门口的玻璃看一眼床上的练微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明天在来询问情况吧,老太太扶了扶额头,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下。
徐塔见老太太很快的出来,上前的说了几句话。老太太说要送她们回去被徐塔赶忙的制止,教练你就先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这两天的比赛一路上来要照顾她们这些队员的安全,确实很累。
那好吧,你们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放心吧。
老师慢走,路上小心。其他人跟老太太不是很熟也说不上来几句话只能在她要走的时候说几句道别的话,老太太家住这市区的附近,而学校在靠近新区的郊区边上,再来回的折腾大晚上的谁也不愿意的这么麻烦,他们几个人刚好有伴。
只是最后夸张的是卓南,他看到刘谷发的信息虽然说微庆没事了,可是他也呆不住啊大晚上的,于是他把他们教官的车给借来了,一辆经过改装的吉普军车,别提多拉风了。
一行人见到他来纷纷侧目还好晚上人少不然以他们这架势搞不好还以为是哪里派来的间谍。
练微庆醒来的时候在后半夜她尿急,动了动身子发现没什么知觉,手抬不起来,脚也无法动弹,她忽然的想到自己不会残疾了吧,努力的动了动脖子还是起不来,一下的吸着鼻子抽泣起来。
林绿光听到哭声赶紧的抬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练微庆一直在吸着鼻子,他打开了边上的灯,原本病房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练微庆并没有看到旁边还有人现在灯被打开看到了林绿光,她一下的停止了哭泣。
你是猪吗,现在知道哭了,人那么多的时候你有考虑过你自己的身体还趴在给人当肉垫,你这么不爱护你自己的身体,还算的上是一名篮球运动员吗,没有了手和脚不能跑动,不能行走你就满意了吗。林绿光一下的大声的吼住她,练微庆想要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被一口气堵住开不了口,只能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平时说她的时候多半会回一句的,现在她这样了竟然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尿急动不了...这绝对是林绿光这些年来的人生被气的最无可反击的一次,随后帮她喊来了值班人员,自己躲到了门外。
再次进去的练微庆已经收起了眼泪,做好了忍受头顶上风雨的准备了,他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了过来,练微庆以为他不说要直接的动手了都已经闭上眼睛做好准备了,可是等了良久反倒是他温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
练微庆有点受宠若惊,立马扯开讨好的笑容。
绿光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说呢。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照顾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没关系啊,你下次最好摔得更严重点,把腿都摔断走不了打不了球最好,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