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盯着云音，云音迎视东华的目光，不闪不避，仿佛东华这样逼问的眼神于她来说毫无意义。
如果东华知道现在云音的心情，东华怕是比现在还难受几分。
“阿九，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肯信我说的话？”
“那你呢？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吗？你对我们在一起根本没有信心，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云音不知道东华是怎么想的，但是东华的确是伤了她的心。
她以为自己没有心，但是在遇上东华后，那段记忆恢复后，云音才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如果不是东华，她不可能是这样的。
闻言东华看着云音，闭上眼睛，“你爱过我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问我这个？到现在你还在怀疑，东华，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云音忽然站起来盯着东华，“我问你，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到底知道吗？呵，我才发现，原来不懂爱的是你，千年前是你，现在还是你，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向你示意爱慕之心的女子你都会这般照顾她？”
东华觉得云音的话荒谬得很，刚才的事情的确是他的过错，可是他如果救不了云音，他是抱着同死恩心去的。
如若云音掉下去，东华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
救一个人脱离死亡很简单，对于他们来说的话，可是要放弃千年道行追着一个人这么多年，需要的不只是救人的心。
“你走，我不想见你。”
“阿九！”
“你还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东华，你的心里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一个一已经不想要的东西还是别的？”
“不是。”
“呵，我不会相信你先再说的话。”
“你不相信我也会说，因为，我要别人明白，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但——”
云音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人拉住，就被人强行抱着亲。双手捶打着东华的胳膊，云音睁着眼睛，指尖都要掐进东华的肉里。
东华闷哼一声，越发过分，让云音有一些受不住的瘫软下来，全靠着东华的臂膀搂着，失去了力道和清醒。
沦陷在东华的温柔攻势里面，云音抓着东华的胳膊，靠着东华。
“你……够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要的就是你，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
“银幽呢？”
“怎么又说到她身上去了？”
“我问你，你对银幽是不是已经心软了，觉得他没什么错，是我在无理取闹？”云音想起东华之前的行径，刚才还有的温柔和迷糊瞬间消失，变得格外的清醒。
东华闻言认真的看着云音，“你真的这么在乎吗？”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名正言顺嫁给你的女人，我不在乎的话，那就是我也不在乎你。”
云音的话让东华一喜，这算是云音这几日唯一一次吐露心里话，之前云音从来不愿意说。
“打发她回妖界。”
“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