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当场背后凉了半截,转头,却看不清他的轮廓,只看到那如猎豹般敏捷的黑眸。
似是那双深潭已经看尽她的眼底,到达她的心灵深处。
“我有点困!”你可以走了!
柔荑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想让他走却已经说不出来,沾酒必醉的她今晚好似喝了还不是一星半点,真的要晕了。
他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透过外面的一点亮光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之后就看到她的身子往一边倒去,条件反射的迅速上前。
她的眼前一晃,高大的身躯接住她,那颠倒众生的脸一闪而过。
他轻易就把她抱到床上,借着窗口的一点白光看到她那粉粉的小脸蛋,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
嗓子眼干的厉害,喉结不停的窜动,深邃的黑眸里一团火焰正在越烧越旺。
根本忘记什么道德底线,只是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那么单纯那么简单。
豪门里的卑鄙手段,最亲爱的父母让他们有这样的一夜,往后会怎样他管不了,只是这一刻,他如了那些人的意。
宁静的下半夜,幽暗的地面上凌乱的衣衫,床上一男一女相拥入眠。
天微微亮的时候男子醒来,看到趴在旁边熟睡的女人眉头一拧,他已经很清楚昨晚发生的一切。
掀开被子的时候,虽然还没大天亮有些模糊,他却已经深刻的明白,昨夜是她的第一次,沉敛的深潭望着她那张水嫩的小脸一分钟之久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爱情或许可以是孤独的酒精,自由的疯狂,一场不动声色的游戏,一个拖在身后的黑暗影子。
深黑的夜,在她的闺房里,醉酒后的男女一夜痴缠。
安静的卧房里只剩下宠辱不惊的女人在偌大的床上浅睡,还不等睁开眼就被身上的酸痛给惊扰的拧紧了好看的眉心。
从来疼爱她的家人都不让她沾酒,可是这一次却恰恰是最疼爱她的人出的主意。
阿姨站在角落里看着昨夜的男人踩着台阶从楼上下来大步离去的背影才走到客厅拿起家里的座机:“老爷太太,傅先生已经离开了。”
记忆在一点点的找回来,柔弱的女孩坐在床上懊恼的双手扶额,这肯定是爸妈的主意吧,明明知道她不能碰酒所以故意让她喝酒,那他呢?
昨晚那激烈的一夜,爸妈又对他做了什么?
失去男友心里像是结了一个大疙瘩一直放在底处还没有处理,现在新的疙瘩又结出来了,而且还是死的。
卓幸听朋友说自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她承认自己现在是情绪不太好。
昨晚,像是一场噩梦,幻觉。
迅速起床,把被子丢在地上,床单被她大力的掀起来然后抱进洗手间,她只想这颜色快点消失。
之后白色的床单被丢进了旁边的小洗衣机,不久就听到洗衣机在转动的声音,十分钟之内洗完脸化了妆然后下楼。
早饭的时候家里长辈都已经回来,她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除了面部表情有点低落看不出别的异象。
倒是卓爸爸跟卓妈妈颇为忧心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卓妈妈问:“小幸,昨天晚上你们俩谈的怎么样?”
卓幸头也没抬,插了一块火腿吃进嘴里直到咽下去才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嗯!”
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字,父母大人想要听到的消息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出来。
卓幸心里难过,虽然她只有二十三岁,工作也才一年的光景,但是她又不是个傻子,被卖了之后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原本该娶傅家千金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得知自己要成为家业的棋子之后就立即出游,但是两家订下的婚期却是不得不继续进行。
于是这个馊主意,卓幸用力的嚼着嘴里的肉,然后放下刀叉拿起牛奶一口气喝完:“我先去上班了!”
起身离去时候的决绝让父母都不得不忧心忡忡担心她心里有阴影。
女儿二十三岁了,他们原本是觉得就算发生男女关系,毕竟这个年纪也可以了,但是现在却突然有些后悔。
卓幸开车在上班的路上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对于昨晚床上的事情几乎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的第一次竟然就那么交出去,自己完全没来的及去感受。
到了报社像是以往每天一样的继续工作,有同事从她面前走还好奇的问:“大夏天脖子上怎么系条丝巾?不过挺漂亮的!”
对于别人的八卦她一向一声不哼,让同事唱独角戏也是她的一大特长。
傅总在办公室里发呆,女秘书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想心事的样子:“有什么心事?”
偌大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有些冷清,除了有几盆绿色植物做摆设,再就是一套黑色的大沙发跟他的办公区。
听到声音后抬眼,深邃的黑眸里带着某种疑惑,却只是淡淡的一句:“没事。”
女秘书淡淡一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伯父伯母让你结婚的事情?”
傅执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当年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结婚?”
女秘书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问,又好像一直在期待,淡淡的笑着装作从容不迫:“当年我们还太年轻!”
傅执就那么执拗的看着她,面前的女人,他的初恋女友,两个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却退缩了,然后离开一年后回来应聘了他的女秘书。
“那现在呢?我们都不再那么稚嫩的年纪!”
凌越吃惊的看着他,这次她觉得像是一个赌注,她从面前男子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