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商族的起源

(一)玄鸟生商

商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具有悠久的历史。商原是夏朝东部一个以玄鸟也就是燕子为图腾的部落,祖先叫做“契”。据历史记载:“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这是《诗经·商颂·玄鸟》中的诗句,说的是商的始祖契的母亲简狄吞玄鸟卵而生契的神话故事。《史记·殷本纪》也记载:“殷契,母曰简狄,有女戎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

传说,在远古的黄河之滨,中原的天空是那样的蔚蓝,阳光是那样的明媚,一只“玄鸟”唱着歌儿从空中飞来,带给人们无穷无尽的遐想——它是天的使者,原始部落的人们一个个对它顶礼膜拜。帝喾的妃子简狄,自从嫁给帝喾后,一直没有生育儿女。在这一年,简狄和帝喾及家人到郊外祭祀媒神,也就是专管生儿育女的神。祭祀时,简狄诚心祈祷,希望能怀孕。祭祀仪式后,简狄和她的两个妹妹在水中洗澡。这时,有一只衔着卵(即鸟蛋)的玄鸟落下来。简狄眼明手快,接到了鸟卵。出于好奇,简狄把卵含在嘴里,谁知一不小心,竟吞了下去。不久简狄就怀了孕,过了几个月,难产,剖腹而生下一子,取名为契,契就是阏伯,就是传说中的商的始祖。这就是“玄鸟生商”的美丽故事。契并不是帝喾的儿子,但他是商族由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的第一位男性首领。简狄性情温和,很有教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道德高尚,乐善好施。契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在他青少年时期,简狄又给他树立了良好的家庭伦理道德观。契生性聪明,把母亲的教导牢牢记在心上。

契长大以后,曾帮助禹治理洪水。他勤恳踏实,多次受到禹的赞赏,立下了汗马功劳。契还在宫廷中担当负责教育民众的官。当时的人民,虽然能吃饱穿暖,但缺少教育,经常发生争吵。契教人们正确处理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五种关系,做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和,长幼有爱,朋友有信。契的工作十分出色,经过他的努力,百姓的道德风貌大为改观。契因为治国有功,被封在商地,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商丘一带。契是商朝君王的始祖,又由于契是母亲简狄吞了玄鸟卵而生的,也应该是玄鸟的儿子。所以商人把玄鸟视作神鸟。简狄吞卵而生契的传说给商朝的诞生染上了一层神话色彩。这个故事似乎有些荒诞不经,但正好反映出商和世界其他民族一样,经历着漫长的“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阶段。

(二)迁徙的民族

商人的祖先契,还受封于商。商族因为居住在商水沿岸而得名。商族还是一个善于放牧的民族,不断迁徙、游移不定,早期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可能受这种游牧传统的影响,经常迁徙便成为先商部落的特征。文献记载,商人由始祖契开始至商汤灭夏之前的四百多年间,共有八次迁徙。由河北南部的漳水一直南迁,大致迁徙范围涉及今山西南部、河南东部及山东西部。《世本》有“契居番”的记载。“番”就是“亳”,在今河南商丘附近(一说在山东滕县)。《史记·殷本纪》上说:“自契至汤八迁。”契的儿子昭明迁居砥石(今河北泜水流域),昭明的儿子相土又迁居商丘。相土以商丘为中心,把势力伸展到黄河下游的广大地区、泰山附近以及渤海沿岸,后来被称为“相土之东都”。但至于商族起源于何地,由于远古时期史籍记载不详,加上后世地名变化很大,一直还是个谜。千百年来,专家学者做了大量的考证,得出商族起源于东方的结论。据记载,东方民族对他们祖先的来源,有一种共同的传说,即所谓卵生。商族人说自己是卵生的,所以,他们先世兴起的地方应该是在东方。相土迁至商丘附近后,商部落的农业日益得以发展。相土的曾孙冥“勤其官而水死”,冥既为治水而死,自然是为了发展农业。冥的儿子王亥,开始用牛负重,在各部落间进行贸易。有易氏夺取了王亥的牛,杀死王亥,双方发生冲突。后来,王亥的儿子上甲微借助河伯的兵力,打败有易氏,杀死有易之君绵臣,进一步扩大了商人的活动范围。到汤时,商的实力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