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营与毒瘤营的激战结束了。
对于萨督卡基地操演大厅里的一众基地将官及各个训练营的主官而言,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称不上是一场激战,勉强算得上是一场葬送营的突袭,顶多也就是餐前小菜级别。
由于是‘角斗士的洗礼’中第一场战斗,此时操演大厅里的一块块显示屏上,包括两支训练营的作战解析,战术意图,战损比,减员人数,单兵杀敌数,反应时间,物资消耗等等详尽的数据正在以刷屏的形式被不断汇集统计着。
基地上校举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目视着显示屏与身边的副官低声说着些什么。
操演大厅里响起了战报解说员的声音,“上校,葬送营排长云少尉请求基地指示如何处理俘虏。”
上校抬了抬手,止住了身旁副官的话语,对着显示屏朗声问道,“云少尉如何处理毒瘤营携带的物资?”
“搜刮一空,上校。”
“很好,告诉云少尉,不允许留给俘虏一滴水,一根能量棒,物资全部带走。毒瘤营被俘的新兵原地待命,等到实战演习全部结束,将活着的新兵接回营地。”
“钉子在哪里?”上校环顾着操演大厅问道。
正与几位相熟的同僚碰杯的钉子,闻声快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上校身前站定,敬礼。
上校满意的冲他点点头,“做的不错,没给咱们葬送营丢脸。”上校曾经也是葬送营的一名新兵。
“陛下的荣光!上校!”钉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哈哈,我必须要提醒你,我可是在葬送营身上下了重注!”
“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上校!”钉子狂妄的回答道。
上校兴致高昂的与钉子攀谈着,时不时他那爽朗的笑声在操演大厅回荡着。
在大厅的角落里,端着满满一盘吃食的毒瘤营的主官哈弥,泄愤似的拼命往自己嘴里塞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没有人关注此刻他在做些什么。
他身边同样端着餐盘的丧尸营主官德古拉,阴沉着脸,却一口也吃不下去。他冷冷的盯着钉子的背影,他斜眼撇了一眼身旁的哈弥,这只愚蠢的吃货,带出来的兵也和他一样都是废物!
他将目光继续转向人群里的钉子,我的丧尸营会给你一个教训的,该死的钉子!
此时,显示屏的刷屏结束了,画面固定在最终的统计表上。
第一战,葬送营突袭毒瘤营。
战果,击毙毒瘤营二十七人,重伤五人,俘虏二十一人,失踪两人。
排名单兵杀敌榜首位的,居然是蛮熊霍夫曼。
霍夫曼是个不要命的疯子,负伤之后的霍夫曼更加像一头发了疯的蛮熊。在被萨莎跺了两脚之后,急了眼的霍夫曼无组织无纪律的第一个冲进了毒瘤营,在阿月的狙击支援下,该死的霍夫曼端起了那一挺培林迷你机炮……
他只冲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火……
葬送营死伤的十三名战士里,至少有两名都是霍夫曼误伤的!
至于失踪的两名毒瘤营新兵,最终的分析结果是被霍夫曼手中的机炮高爆弹直接命中,被炸的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当然,此时在操演大厅的显示屏上显示的这一张统计表,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
哪怕统计表里的死伤人数被猩红色标注,也没有人会去看一眼,死亡数据统计对萨督卡而言仅仅就是数字而已。
这些数字背后那一个个逝去生命,曾经鲜活的个体,对萨督卡毫无意义!
他们只要真正的勇士,只有罐子里那几只最终成功存活下来的老鼠才会得到他们真正的钟爱和赏识,其他的不过是垃圾而已。
没过多久,战报解说员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操演大厅里,“接战通报,两场战斗几乎同时开始了,实况播报五秒后开始!”
所有的显示屏同时开始闪动了,SB2基地其他训练营的战斗画面接连不断的出现在屏幕上。
之前的那张死亡统计表消失了,回到了基地光脑的数据库里,随时准备着填充一些新的数字在上面。
…………
当频道里传来另外三名侦察兵汇报的侦查结果时,葬送营的所有新兵们都沉默了。
计划终究只是计划,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丧尸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他们在沙漠里稳步前行,警戒范围很大,队伍的阵型无懈可击。
他们携带了不少重型武器装备,所以他们不急于赶路,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掘金镇。
当葬送营的侦察兵在距离掘金镇四十公里的沙漠里发现丧尸营踪迹的时候,甚至发生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那就是,丧尸营根本不怕被发现,也不介意被侦查,突前的丧尸营先锋班战士甚至冲葬送营的侦察兵挥了挥手。
那意思,我们来了。
丧尸营就好似在末世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一群在生化灾难中变异的,面目狰狞的丧尸。
步履蹒跚,不慌不忙的向着目标异常坚定的行进着,他们有决心,也有信心,撕碎一切企图阻挡他们前行的嚣小们。
没错,这就是丧尸营,这就是海盗头子安德列维奇的一贯作风。
在帝国与联盟势力交错的边缘星系,安德列维奇的红色哥萨克海盗团,是一个令众多走私集团闻风丧胆的存在。
一旦不幸遇到他们,通常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屈从与红色哥萨克的‘保护’,要么覆灭。
当然红色哥萨克的保护从来都是极其昂贵的。
安德列维奇,和他麾下的红色哥萨克,贪婪、血腥、残忍……他们旗帜上那醒目的镰刀与斧头交错的标志,说明了一切。
死神的镰刀收割生命,战神的斧头劈开头颅。印刷着这个标志的海盗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走私集团最不愿意见到的噩梦。
历史上所有与海盗相关的拙劣的形容词都在他们身上有着异常完美的体现。安德列维奇始终沉迷于上古历史中对海盗的各种描写,他也身体力行的在边缘星系中这么做着。
他有着北欧海盗的粗鄙与豪放,加勒比海盗的不羁与狡诈,他甚至于十分推崇索马里海盗的无耻与无畏……
他经常自诩是一个遵循传统的老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