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意

云拂晓扶额,非常想翻一个白眼。

她那里会算命,不过前世她恰好知道宫里有一名侍卫叫周乐业罢了。

之所以知道他,那是因为他以后成了南宫擎的贴身侍卫之一,很得南宫擎信任。

只是对于这个周安居,她前世却没怎么留意。

前世这个周安居是留在宫里,还是出了宫呢?

今生这个周安居却被分到她的宫里,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

“你的弟弟呢?今年多大了?”不知道现在他进没有进宫,云拂晓好奇的问道。

“回小主,奴才的弟弟今年十二岁,整一个就是一个泼皮,调皮的不得了,现在正在老家呢,听家人说他被城里来的李师傅看上,想收他为徒,也不知道家人送答应不答应。”周安居的眼里溢满了宠溺,仿佛又看到那张笑呵呵的脸蛋,人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看来前世这个周乐业就是跟了这个李师傅学艺,最后才考武举进了宫当侍卫的。

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她就把这个周乐业网络在身边,以后她不就多了一份保障吗?

前世这个周乐业都能混出头,今世定不会差的。

“晓娟取五十两银子来。”云拂晓转头吩咐了一句,“你把这些银两送回家去,让你爹娘送你弟弟去学艺,如果学成归来,能考一个武举人也是不错的,你也想你弟弟出人头地吧。”

谁也不想当一辈子的奴才的,而他们家这样的贱民,想出头,要么去学文科,考童生,再到秀才,再到举人,再到进士,这么一级一级的考,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根本不会成才。

武科虽然也需要经过童试成童生,县试成武秀才,乡试成武举人,但是武科考试可没有文科那么严格,再加上南宫擎一直想网络武将人才,所以从武科方面更加容易成功

自己弟弟的脾性周安居非常清楚,让他学文,那还不如要他的命。

如果弟弟想出人头地,比较快的捷径也真的只有武科,当下他听了云拂晓的话,感动的眼眶发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才接了晓娟递过来的五十两银子。

随后云拂晓也询问了其他的宫女和太监,都按照各人的情况,给了适当的帮助。

她这般举动,把这些人的心都收服的妥妥帖帖,一心一意跟着云拂晓。

随后云拂晓说了一些让他们能通知她知道的方法,才让他们下去。

*

“皇上,现在戌时三刻了,您要不要……”苏培安看了看旁边的漏斗,小声的提醒。

“嗯。”南宫擎点点头,站直身子让侍候在旁的宫女为他整理衣裳,整理好之后大步走了出去。

“先到玉粹轩。”

“是。”苏培安心里暗道,不会又去听壁角吧,“摆驾玉粹轩。”

*

云拂晓沐浴过后坐在窗边的榻上慢慢品茶,而晓娟跪在她身后为她绞发。

云拂晓慢慢的啜了一口茶,望向窗外的眸子忽地眯了眯。

这时窗外院子里面挨着宫门口一盏微黄的灯笼慢慢的晃了晃,那摆动非常的有规律。

“小主,这事真的不禀报给皇上知道吗?”跪在云拂晓身后的晓娟也都看到那晃动的灯火,眸子一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如常说话般说道。

“禀报了又能怎么样?”云拂晓淡淡道,微微的皱着眉头继续道:“皇后娘娘都处罚虞姬了,我还能说什么?”

“但是这虞姬明明都是听从别人的指使来污蔑小主的,要不是小主发现,小主现在都……,还有针线局的人,不是也应该彻查吗?现在敢换不符合礼数的服饰给小主,下次谁知道会不会换一些害人的毒物?”晓娟神情着急又担心的说道。

“小主您不要怪奴婢多嘴,针线局的人如果没有受人指使,他们敢换小主的衣裙吗?先是换衣裙,后有虞姬指证,这一环接一环的,可见那人是多么的深思熟虑才布下这个局。现在小主侥幸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小主?”

“小主,奴婢真给您气死了。”

云拂晓云淡风轻般的笑了笑,“皇上日理万机,所做的都在国家大事,关乎社稷,关乎百姓,做为他的女人,不能为他分担,难道还让这样的小事烦他吗?”

“小主。”晓娟不甘又焦急的小声叫道,“这可关乎您的性命啊,怎么是小事呢?”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再说皇后娘娘不是处罚虞姬了吗?“云拂晓神色依然淡淡的,不过微蹙的眉头带了一抹忧郁。

这一抹忧郁配上她那张令人惊艳的娇容,反而增添一股我见犹怜的娇弱,让人不由的想细心呵护,让人不由的想抹平她眉间那抹忧郁。

“虞姬不过被禁足一个月,若是按照宫规不是要行杖刑二十的吗?还有这幕后指使之人,皇后娘娘怎么就不追查呢?”晓娟急的把手上的手帕放到一旁,跪行几步到了云拂晓的跟前,想再次劝云拂晓。

却被云拂晓安抚的拍拍手臂,“不要担心了,我们注意一点好了,如果确实避不过,不如我称病好了。”

后宫如果嫔妃病了,就会把牌子先撤下来,一直等到病好了再把牌子放上去。这么一来,嫔妃的病就可短可长了。

也不是没有嫔妃一病不起,连着几个月不能翻牌子。

以后宫新人出现的频率,这样的嫔妃很快就会淡出皇上的眼里。

“小主,这怎么行啊,您可不要这样想,您难道不想见到皇上吗?”晓娟急的不得了,但是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劝云拂晓为好,一副焦虑不安的急躁模样。

这时在她们的后面,一道修竹般秀挺的身影,身子微微僵了一僵,他微微侧头好像倾听里面的话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听壁角听上瘾的南宫擎。

她到底想不想见他呢?

听到晓娟这般问她,他的心无来由的纠紧,人也屏息静气的等着她的回答。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人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