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的动作顿住,她以为他们这是在偷情吗?
皇甫曜眸色冷凝住,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直逼得乔可遇心虚,眼睛虚浮地看向外面。
沉闷而压抑的空间,暧昧喘息回荡,更像两个人无声的拉锯战。
乔可遇虚脱的躺在那里,等待皇甫曜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回坐到驾驶座,他又变回了那个风流邪魅,魅惑众生的皇甫大少。
而她青丝披散,脸上粘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咬着唇清理,半边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皇甫曜的目光盯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前几次你做措施吧?”
这种事他一般都不会过问。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问这茬,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弄到手的,他可不想以后惹什么麻烦。
乔可遇的动作微顿,微微侧过头来,眼里闪过些许的讶异。
“别告诉我你没做,少给我惹麻烦。”还是那张妖孽的脸,线条也不紧绷,说出的话轻松亦无情。
他只要她的身体,就算出了意外,也绝不允许不明不白的私生子出现,所以女人最好都明白这一点。
然而他的话,却是狠狠刺痛了乔可遇的心,她背负着这三个字活了二十多年,是最最痛恨的字眼。当然更多的愤怒,怒这个世界的不公,凭什么他可以这般嚣张?
“皇甫大少,你太高抬自己了。”要她替他生孩子,简直是做梦。
那眼神明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清丽的眸底在灯光下却好似漾着不太真实的水光,本应不宜让人窥见的伤痛,就那样仿佛映进他的眼里,让皇甫曜的心莫名窜起一丝烦燥。
“滚!不是急着回去吗?怎么还不快滚?”所以这次,他没有跟她呛声。
乔可遇收回瞪着他的目光,推门下车,动作干脆俐索。
车门刚刚甩上,那辆柯尼赛格就俐落地飞窜出去,如一道急促划过夜空的流星,一闪而逝,深巷里陷入无边的黑暗。
真的很黑,连路灯都没有,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直让她寒毛直悚。乔可遇真有点后悔了,她不该逞能,最起码该让皇甫曜先把她带出这里才对。
从包里摸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慢慢朝着巷口走出去,脚下突然被什么跘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地上栽去。手掌、膝盖先后着地,地上粗砺的沙子擦破皮肤,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而手机也摔出了几米远,屏幕的光暗下去,只有侧边的信号灯微弱闪动着。
她叹了口气,正想起身,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
“啊!”意识到是个人,乔可遇吓得尖叫出声。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巴,问:“多少钱?”声音微醺,带着很重的酒气。
“你放开我,放开。”感觉到一只爪子伸进她的腰侧,她反感的剧烈挣扎。
“啪!”的一声,皮肉碰撞出的脆响在暗夜中响起,接着便是男人的咒骂:“臭婊子,装什么,刚刚不是才卖过。”
这巴掌打得乔可遇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那咒骂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听得并不真切,咸腥的味道溢满口腔。
“你给我乖乖的,伺候老子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处。”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开始扯她的衣服,乔可遇害怕,手摸到地上的皮包。
扬手就朝着那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打过去,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散出来,她也顾不得许多,趁那男人没缓过神,拔腿就往巷子外跑。
那男人的眼角被皮包的挂件刮到,一边忍着痛,一边骂骂咧咧的追过去。
巷子里太黑,乔可遇又慌又乱,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着,而身后那人显然比她熟悉这的环境,脚步稳健很多,且越逼越近。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已经逼近她的身后,伸手就能抓住她一般,不由地害怕着边跑边回头看。脚下突然踩到什么,身子失衡的朝前栽去,一下子落进个男人的怀抱。
“呲……真痛!”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让她抵住他的肩想逃开的动作顿住。
“皇甫曜?”她不确定地问。
这时看到他,简直就是救星,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更忘了刚才的不欢而散。
“喂,小子,这个妞是我的,你他妈少管闲事。”追来的男人看到皇甫曜,一个绣花枕头似的小白脸,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叫骂着。
这边已经接近巷口,借着街灯投过的光线,皇甫曜与乔可遇转过头去,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满脸的络缌胡子,青色的衫子敞着,露出胸前杂草般的胸毛,四十岁左右,微胖,眼睛瞪得很大,泛着凶光。尤其是左眼角还有道血口子,显然是刚刚乔可遇的皮包留下的。
一想到这副样子刚刚碰过自己,乔可遇就觉得一阵恶心。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她只得依靠着皇甫曜,不敢乱动。
皇甫曜也没理他,迳自拿出手机,熟练的调出号码便拔了出去:“瑞子,你地盘上怎么还有人敢动我的女人……”
手机屏泛起的光线,映着男人魅惑脸,唇角弧度特别闲适,完全不把这个状况放在眼里。
果然,他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闻言,已经拔腿就往回跑。
乔可遇根本没弄懂是怎么回事,皇甫曜已经挂了电话。手臂锢着她的腰身,低笑着问:“傻了?”
乔可遇这才回神,看着暗光中他不太清明的脸,只感觉到他脸上的一派轻松。想来那个叫瑞子的,应该是个本事很大的人。
“走吧。”见她只盯着自己瞧,他倒并不在意,揽着她的肩往外走。
上了车,他才看清楚,乔可遇的半边脸都肿了,嘴角破裂:“得,这下看你怎么跟你妈解释吧。”他将后视镜调向乔可遇,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惨样。
乔可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止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更别提那张脸。她拿出纸巾擦着唇角的血,疼得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