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人从楼上一起下来的时候,南宋站起了身子,走到何翎溪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先走了。”
“吃了饭一起走吧!”章姨立马接话。
何翎溪看了一眼南宋,南宋口中舌尖顶了一下上牙堂,何翎溪拉了拉他的手,“饿了?”
何翎溪点了点头。
南宋点头,领着她坐回沙发,何翎溪扭头,对着南音挤了挤眼睛。
章姨激动地直点头,对着丈夫欣慰的笑了笑,“那你们先坐,我去厨房。”今儿亲自下厨。
“我去帮忙。”何翎溪起身,南宋拉着她的手,何翎溪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领着南音去了厨房。
一顿饭吃的气氛虽然有些低沉,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一家人这样吃饭还真是实属不易,连一直忙活气氛的张嫂都不说话了,走到二楼,把这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走出了别墅,二楼的那颗小脑袋一直目送着他们。
何翎溪对她挥着手,那女孩手臂伸长,才算是站起了身子,挥着手。
钻进车里,南宋又下去了,“我抽根烟。”
何翎溪想了想,也跳下车,来到南宋身旁,摊开手掌心,“我也抽。”
南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拿出一根烟,放到嘴边,让自己嘴里的烟点燃那根烟,然后递给何翎溪。
吞云吐雾,“你妹妹挺好的。”就是胆小怯懦了一些。
南宋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开口。
他记得那是南音五六岁?好像是,他就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分走了父爱,每次都是凶巴巴,倒不会欺负南音,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大吼大叫那是常事。
南音放学,在院子里面做自然考察课,逮到一只小虫子,便是查资料,对着回家的父亲说道,“我发现一只叩头虫。”小孩子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异常灿烂。
章姨也从楼上下来,南宋觉得一家三口刺眼,他是多余的,那时候他的心里更加难受。
暗暗下定决心,拿走自己的一切,不放手。
后来他没忍住,在自己在南氏上班,以为捉住了一切的时候,回到家,那里依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觉得心是冷的。
恰巧南音还提起旧事,叩头虫。
南宋终于没忍住,打了南音,唯一一次,用力大了些,南音的耳朵受到影响,也把南音吓坏了,后来还请了心理医生,这些南宋离家以后就不知道了。
他没有刻意打听,也没人对他说这些。
以至于后来南音变得怯懦,在任何场合都会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这都是自从那次问出南音以后,父亲一点点告诉他的,所以他这次才会留下来吃饭,当然,何翎溪也是有关系的。
他是带着翎溪来见家长,所以,自然她是主角。
何翎溪不知道自己听了南音的事情,心里喘不过气,可是那不愿意的伤疤,还是揭开,“其实我的右耳,也是被打伤的。”只是当时没人去医治她,也没有心理医生。
所以她前世才会那么仇恨,那么的孤立,因为自右耳失聪以后,她就认清,她只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所以这辈子,她收获了南宋,换了个角度,换了个心态看世界,也收获了亲情。
她很感激。
“我还能私下找南音聊天吗?”
南宋看着何翎溪,将她搂在怀中,长舒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