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知道,这里的通道之中充满危机,就拿先前那只女鬼来说事吧,就十分令人感到恐怖的了。
然而夏尔却未曾因此而放弃寻找乔安娜,反倒是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够有所回应。
“乔安娜,乔安娜!”
大约过了二分钟之后,一道细微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夏尔知道,这是乔安娜的声音,当下不顾一切的朝着声音发出点划去。
此时夏尔行走异常吃力,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的水已经到达了腰间,并且还有着上涨的趋势,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在此处游泳了。
但夏尔清楚,自己麻烦,乔安娜比自己更加麻烦,因此在没有拯救她之前,一切都以她为重。
因为黑暗,夏尔基本上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够靠着本能感觉朝着那里划去。渐渐的,夏尔发现了乔安娜,她被钉在墙角上,不知为何,无法挪动身子。
“啊,你不要过来。”就当夏尔准备上去接应她的时候,乔安娜却惊讶的吼道。
“是我,是我!”夏尔赶忙回复道,显然这位公主殿下被吓的不轻。
“夏尔君!”直到此时,乔安娜才逐步恢复了色彩,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总算让自己的心情的得到了些许好转。
乔安娜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夏尔的衣袖,生怕他远离自己。
“你怎么回事,为何会走着走着掉到这里了。”尽管夏尔知道一定是某些神秘的事物在捣鬼,但依旧忍不住问了一下。
乔安娜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啥,方才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力,将我往回一扯,然后我就有点神志不清了,接着,接着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就在乔安娜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整个通道之中突然猛烈的震了一下,仿佛地震一般,让人感觉有点飘忽不定。
“不行,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这是夏尔第一反应,也是最为正确的逃生手段。
乔安娜点头答应,但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脚被某些事物给绊住了,一时之间竟然脱不了身。
乔安娜将自己的苦衷全盘告诉给了夏尔。此时的夏尔总算显示出大男子主义,只见他突然憋了一口气,接着便将自己的头颅深埋在黑水之中,双手使劲往下,凭借着些许魔力,划开水中的压力,瞬间便摸到了那根缠着乔安娜的树藤。
这种树藤常年生长在水中,有人称它为水藤,更有甚者,称它为鬼藤,传言说,鬼藤之所以如此恼人,只要是由于在这里边蕴藏着无穷的阴气,而这阴气的来源地,夏尔猜测与那些死去的囚犯有关。
当然鬼藤就算再厉害,也强不过一位魔导士,夏尔轻松解除鬼藤的束缚后,便带着乔安娜往出口方向行去,奇怪的是,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地方,或许在那些冤鬼见识到夏尔实力后,有点退缩了吧,至少夏尔是这样想的。
眼前的光点逐步变亮,这是便是乔安娜嘴里所说的出口,顺着管道往上爬去,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一间房间,这里依旧属于地下室,只是因为这里被放置着数根火把,这才将整个房间点亮。
夏尔转身看了一下那个通风口,原来是个窨井盖,如果不仔细去观察,几乎看不见,而且就算是真的发现了,实际上也只是被人倾倒垃圾的地方,而绝对不会想到这里与外边的公房之间的连通。
接下来,夏尔便需要依靠乔安娜了,据说这个家伙来到这里已经不下五次,既然如此,那么肯定对于地形很是清楚了,总之由她带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乔安娜也知道自己的使命,稍许清理下身上的污垢之后,便往楼梯上方行去。帝国的监狱虽然被称作地牢,但却被建造在天上,这可能和那些政治犯有直接的关系,试问谁不喜欢光明的感觉啊?
楼梯只是短短二十阶,二人很快便走完了全程,接着便来到了所谓的一层楼,一层楼是大堂,并没有关押犯人,不过在这里的守军却不容忽视,巡逻队,看门人,如此种种不下百人,好在二人很是谨慎这才没有被他们给发现。
此时二人便开始庆幸之前所做的决定。他们总会询问自己如果当初选择硬突破,那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这里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不会有这么多守卫。”乔安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今是敏感时期,魏吉怕是已经猜到了有人会来劫狱,才会提早布置守卫。”二人说话间已经到达了二层阶梯,而这里的守卫却比下方来的少点,想来对方忽视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便是他们太过于自信,导致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些人会越过一楼直接到达二楼的地境。
而夏尔与乔安娜却是做到了,他们已经深入到了整个牢房内部,并且准备实施救援行动,整个建筑一共分为五层楼,而真正关押政治犯的只有五层楼,既然莫妮卡一伙人是因为释放大皇子一案被抓,那么便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关押在五楼。
按照先前的套路,二人不断躲避着守卫们,最终到达了五楼,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守卫却是变得更加稀少了起来,相反装饰却贵重了许多,夏尔猜测,这大概又是为那些贵族们准备的。
要知道那些政治犯从小都是锦衣玉食,虽说在这里并不如家里来的舒服,但至少比正常的囚犯过得要轻松的多,这件事情国王不是不知道,每次稍加阻止之后,没过几天,还是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些人的家属总会带着好处去贿赂那些军长,希望能够对自己的亲人对待的好一点。
久而久之,这国王也不再管理这件事情了,而这监狱的五层楼却逐步演变成人间天堂。二人依旧在过道之中行走着,不得不说,这里的过道十分长,并且其中竟然没有一点遮蔽物,也就是说一旦被人发现,很大程度上是逃不了的,这句话还未曾说完,一道吼叫声便在二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