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令央的脚步就那么顿了一下,手指骨节收紧,弄了半天,这是在兴师问罪,呵,池令央,你是有多悲哀啊!
敛了敛呼吸,池令央回头看了一眼墨御风,淡然一笑,“你觉得我什么意思,那我就是什么意思好了……不过在这之前,墨先生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自己呢?我这还没做什么呢,就被你说的如此不堪了,墨先生你可是几天前还在我的面前和前女友又抱又亲……如果墨先生非要问我什么意思,那我想问墨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嗯?!”
墨御风眼眉一凛,明显的肃杀之气,池令央咬唇,强撑着站在那里,与他对峙,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能输,至少在气势上。
“呵呵!”男人陡然扯唇一笑,笑意里尽是挑衅和不屑,“池令央,你别用这个说事,你以为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娶你的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份遗嘱,我会娶你吗?我告诉你池令央,当初你做了那个决定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自己今后所面对的是什么!你现在所受到的痛苦都是你该得的,而今后,你只会比现在更痛苦,因为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墨御风说完,抬脚就走出了房门,“砰——”的一声,震慑人心。
池令央深呼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到床边,拉过被子,酥软的床褥让她顿时有一种找不到依托感的错觉,伸手抚向脸颊,竟然又流泪了。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加上她的脚上又有伤,所以她也没打算出门。
洗了澡出来换上家居服,正准备下楼,一阵敲门声便响起来了,池令央敛眉,随手拉开了车门,门前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袭淡黄色的休闲装打扮,唇角含笑,眼神温和,池令央不由得勾起笑意,“二哥,你回来了!”
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二天,墨竞舟就去了日本出差,这个任务不知道是墨御风下达的还是墨明山,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如果是墨御风,那他一定是故意的。
墨竞舟挑了挑眉眼,昨晚回来的,不过因为时间太晚,在酒店住了一晚,现在是刚到家。
“那二哥,我们一起下楼去吃早饭吧,现在这个时间,早饭应该快好了!”池令央很是高兴。
即使这么一年来对墨竞舟其实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情愫,但是亲情和依赖感却是没有变,而且这个家中,能够让自己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就是墨竞舟了。
墨竞帆有自己的家庭后就搬出去了,不然和许诺言为伴,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孤单寂寞。
墨竞舟淡然一笑,柔和的笑意在唇边漾开,声音低低的道,“好!”
池令央关上房门,两个人一起下楼,因为脚伤受伤,池令央的步子有些迟缓,墨竞舟的眉宇瞬间蹙起,“怎么了?受伤了?”
池令央淡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走的慢点就行了!”
墨竞舟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男性的气息瞬间贴上池令央,池令央抗拒了下,但想着这是二哥,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咬牙一起朝着楼下走去。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池令央愣神的功夫身子已经被人扯过撞进一个人的怀抱,然后又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抬眉的瞬间,一张俊美邪肆的脸撞入视线,池令央咬牙,“墨御风,你做什么?”
墨御风抱着池令央,丝毫感觉不到重量,这个女人,轻的像干柴一般,勾起唇角,看向墨竞舟的时候带着挑衅的笑意。
“老婆,你的脚受伤了,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抱你下楼!对了二哥,昨天我已经收到了田中先生的邮件,他似乎对你提出的计划案很是满意呢,以后日本方面的生意,还需要二哥多多帮衬才是!”
墨竞舟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气愠怒,依旧是柔和的笑意,声音淡淡的道,“那是应该的,怎么说我也姓墨,为墨氏服务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那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墨御风勾起唇角,转过身子,抱着池令央直接下了楼。
池令央咬牙,真想张口咬在男人纤白的脖子上,该死的臭男人,神经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墨御风将池令央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碰到,她的脚上缠着的白布上竟然沁出了一点血色,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王婶,快把家里的药箱拿来!”
墨竞舟皱起眉头吩咐道,说着,已经蹲下身子为池令央脱下脚上的妥协,池令央愣了一下,连忙拦住,“二哥,这……不合适!”
墨竞舟的手就那么顿了顿,而坐在旁边的墨御风讥讽一笑,声音淡淡的道,“对啊二哥,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弟媳,你这么握着她的脚,真的不太合适!”
说着,已经蹲下身子,不等池令央反对,已经捉住她精致漂亮的小脚,握住脚踝的刹那,他还是有些失神的,因为就在昨天,他还握着沈雨珊的脚帮她擦药。
看见墨御风拧紧的眉头,池令央也想起了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心里烦躁,想要甩开,但是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别动!”男人的低低说了一句,明明是温柔的语气,但是那眼神却透露着丝丝的威胁。
池令央愣了一下,果真就不动了。
仆人很快将药箱拿了过来,墨御风小心的拆掉池令央脚上缠着的纱布,明显的感觉到女人的脚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看着那抹触目惊心的红色,他的眉宇陡然收紧。
“嘶——”拆掉最后一层纱布的时候,因为连着皮肤,池令央忍不住的闷哼出声,脚不由得缩了一下,墨御风看到她脚上的伤面色一。
天,她的脚竟然伤的这么重,而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