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慕容凛的探视

“难怪姐姐长变了,原来是变换了容貌。”小月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烟如丝眼睛往上翻了翻,这群迟钝的笨鬼!

“姐姐,那个柳小姐尸体被化了,魂魄会不会有事啊?”

呆呆眉头紧蹙,颇有几分担忧,游魂野鬼的痛苦他最能理解。

“放心好了。”烟如丝剜了他一眼,狠狠地赏了他一个手指栗子,“我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呆呆吃痛地皱了下鼻头,垂下双眸,不敢怒也不敢言。

三鬼默不作声,心里齐声嘀咕,你不是女魔头,谁是呀?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烟如丝嗔怒道,一双柳叶细眉高高翘起,“等我替她报了仇,她自然就能去投胎转世了。”说起来,那个柳清还得感谢她呢。

小月讨好地凑上来,嬉皮笑脸地道,“我知道烟姐姐最善良了。”

“是呀,是呀!”

呆呆和笨笨同声道,两人一左一右地给烟如丝垂着肩膀。

“少给我来这套……”

烟如丝凌声说,平日一个个在她背后讲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三鬼扯出尴尬的笑容,巴巴地望着烟如丝。

“你们帮我去监视三个人。”

烟如丝一边舒适地享受着呆呆笨笨的按捏,一边吩咐。

“烟姐姐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三鬼齐声道,做探子有谁比无影无踪的鬼更厉害?

“小月负责柳婷,柳千盛就交给呆呆,至于柳夫人就由笨笨去看着。”

分配完任务,烟如丝又忍不住出声提醒,“听到四更打鸣声,就赶紧藏到他们身上的饰物里,别被太阳晒得烟消云散了。”

小月伸了伸舌头,拽着烟如丝的袖子摇了摇,“就知道烟姐姐最关心我们了。”

“我是怕到时候又要我去救你们!”烟如丝板起脸肃然道。

小月嘻嘻地笑了两声,无视烟如丝的毒舌。

“烟姐姐,为什么要监视柳千盛和柳夫人呀?”

呆呆不解地问,柳婷他可以理解,主人肯定是怀疑柳清的死跟她有关,可是……

“我自有道理,总之你们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

烟如丝不耐烦地道,小鬼们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再说了,就算把她的想法说出来,以他们有限的脑容量能听得懂吗?

三鬼闷闷地“哦”一声,就飘了出去,心里无声地咕哝,独断专横的女暴君!

“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偷偷地说我坏话哟!”

烟如丝冲着他们的背影脆声地威胁,说完还“哼哼”地笑了两下。

小鬼们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真是霸道,竟然连想都不准想……

烟如丝从衣袖里拿出一枚毫不起眼的戒指,把它套在食指上,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带着方便多了。”

“小狸出来吧!”她轻声叫唤,一个小萌物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它是一只通体洁白的小狐狸,墨黑色的双眼泛着溜溜的亮光,贼兮兮的!

不要叫我小狸,我是男的好不好,这么女里女气的名字怎么适合他,等是修炼成人形,小丝丝就知道他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小狸瘪着嘴无声地抗议着。

“憋坏了吧?”

烟如丝爱怜地摸了摸小狸的头,它一身洁白无瑕的毛是她的最爱,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抱着小狸睡觉不要太温暖咯!

小狸俏皮地摇了摇尾巴,跳上烟如丝的肩头在她耳旁撒娇似地拱了拱,一双眼睛溜到她的脸上,满腹狐疑,咦,小丝丝怎么变样子了?

“好了,别闹了,痒……”

烟如丝把小狸拉开,咯咯的笑声份外清脆,“我知道你不喜欢天天呆在域戒里,可是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在相府,我是柳家的大小姐柳清,等过一阵子我们离开相府,你就解放了。”

她又何尝喜欢憋着相府,可是为了火山赤莲也只能忍了。

原来如此,小丝丝是又变幻成别人了,小狸恍然大悟似地低叫一声。

烟如丝献宝般地从身后拿出一块卤好的猪肉,还有一条小黄鱼,由于用纸包着,东西现在还泛着腾腾的热气,“快吃吧,这是我今天晚饭偷偷留下的,小月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其实准确地说,这是她吃得剩下的。

小狸感动得热泪盈眶,果然小丝丝最爱的是他,竟然从晚饭中克扣口粮留给她!

它狂喜地准备跳起来献上一个香吻,可一想到第一次偷亲烟如丝时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食物幽香诱人的气息噌噌地往小狸的鼻子里面钻,它再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东西吃到一半,烟如丝忽然急声道,“小狸,快回域戒,有人来了。”

小狸慌慌张张地化作青烟回了域戒,临走前还不忘把肉块和小黄鱼带走。

“小姐?”

云香推门而入,精明的眼眸快速扫了扫。

“云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烟如丝故作惊诧地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佯装睡意浓厚地半眯着。心底却早已疑窦连连,云香步伐敏捷,一点也不像普通的丫鬟。

云香走到床边,轻笑道,“刚刚准备起来如厕,好像听到小姐房中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说完又不着痕迹地床头床尾打量了一遍。

“刚刚做了个噩梦!”烟如丝眼眸一黯,抬手试了试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连声音也带着几分惊颤。

“小姐,别怕。”云香坐到床沿,顺手帮烟如丝拉了拉被子,柔声道,“这里是相府,那等歹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她只当烟如丝梦到了被追杀的恐怖场景。

夜凉如水,晚风瑟瑟,月色朦胧,照着三王府的高墙厚门,显得格外地威严,如同地狱的阎王府让人退避三尺。

“幽冥,柳清的事情不用再查了!”

说话的男子右边脸带着半片金属面具,看不清喜悲,而露在外面的左半边脸却严肃得像万年不变的寒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