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仍是接着风无归的话头道：“南遥朝堂要论势力，非北宫傲莫属，论权利，云漠当仁不让。可真要闹将起来，却都不得不顾忌兵权在握的大将军。此次两人闹翻，又都同时中计受伤，怎么看得益的都是你。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风无归眉头一挑，拧着楚悠的手臂：“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命门被扣，楚悠当即乖乖闭嘴。
“M的，你们就是嫌老子没弄个半死不活！”风无归暴躁地丢下楚悠的手臂，“我不太擅鬼神之术，不过看你这身体状况也好不了。还有什么遗言要留？”
楚悠苦笑：“你非得戳我痛处？”
风无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少跟老子顶嘴，现在的心情灭了萧国都没问题。”
“你有什么可烦心的？”
一句话，好像把风无归点着了，他跳起来指着楚悠就破口大骂：“你特么真跟北宫傲一条心啊！说到底还是觉得老子阴了你们阴了云漠，完了就心安理得的找老子不痛快？你们特么的有没有想想如果不是老子做的，这件事有多严重？”
楚悠默然。
“北宫傲本来想在祭祀大典设计云漠，老子不是不知道，特意排了兵堵在各个山口，以防事情扩大。结果一个小小刺客，在老子眼皮底下偷袭了人，还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有没有想过多离谱？！特么的难道妖孽当道了么！”
楚悠抬眼望了望情绪不稳的风无归，掂量再三，开口道：“坏就坏在那人在暗处，我们都在明处。”
风无归给了她一个“总算说了句人话”的眼神，沉声道：“更加匪夷所思是，这人手段通天，居然瞒过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把东宫到外殿那么多人处理掉，不留一丝痕迹，却没有对任何人下死手。你想过为什么吗？”
楚悠一怔，果然发现，这一点确实被疏漏了。
那个人既然可以做到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幼帝和摄政王世子？甚至射北宫傲那一箭，是箭艺太差还是根本没想要人命？
“这次事件，死了上百无辜宫人，朝堂几员不痛不痒的大臣，可作为南瑶朝堂基柱的几个人，却都没有被动…”
楚悠看着风无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由道：“难道你怀疑北宫傲自己设计自己放了自己一箭不成？”
风无归冷笑摇头：“我倒希望如此，这样事情还不至于可怕。可若是北宫傲，他恐怕不屑掩藏。”
“会不会是左右丞相？”
风无归嗤笑：若真是左右相，那他们也就不只是左右相那么简单了。”
顿了顿，他又望向楚悠：“你现在打算如何？”
楚悠无奈：“还能如何，等死吧。”
“想我带你离开？”
“原本有这个打算。”
“反正也活不了了，还不死心呆着？还是说，你想特定死在哪个人怀里？”
楚悠闻言，哭笑不得：“毕竟还没硬呢，总是有些侥幸。如果在没断气之前赶过去，应该还有法子。”